没可能的夜晚(32)

作者:金呆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男人……出轨……的时候要说自己的婚姻如何糟糕了。”原来说了,女人的腰肢自动柔软。

她会意,环着他的腰,嘲讽道:“所以你说,我老公会说我哪里不好?”

“你很好。”

“总要聊点婚姻的吧。”

“不会的。”

“我猜猜啊,”她代入徐思伦,联想那只鸡,锋刀一样的想象划开血淋淋的现实,“肯定说我不够骚呗。”显而易见的,难不成是嫌弃她学历高,工作稳,家庭好?

温柏义眸中燃起愠怒,推开她,“秦苒……”

她没理他,由着情绪的推使,贴上了嘴唇。

他没有反应,只是垂眼冷冷看着她,她挑衅,“不骚吗?”

她急于寻求答案,动作暴露了内心的惶惶,伸手去扯动他宽松的裤带。

温柏义明白中午她撇清关系时的冷漠了。这个时候,谁都不想作为工具人证明对方与伴侣越矩对象的上下风。

秦苒在他冷静的僵硬里泪如雨下。她完了,前几天她还没那么爱哭的,激素波动使她软弱得不成形。

“对不起。”她如梦方醒地撤回手,用力擦掉眼泪。

“没有。”他给她擦眼泪,玩笑地捉弄她红彤彤的鼻尖,“是我没做好准备,我以为只是聊天和拥抱,原来女人会骗人。”

秦苒:“哦。”

温柏义:“或许……”

室内的水声盖过了室外。

秦苒在床边深呼吸,两手乖得像幼儿园小朋友,扶着膝盖,生怕歪倒。

刚刚徐思伦又来了电话,她接了。也是很古怪,他居然主动问她生理期来了吗?

他从来不记得这种事情的,他只沉浸在以自我为中心的表演式的浪漫里。

她没好气问他干嘛,他说你这两天情绪波动很大。她问她原来怎么样,他说你原来很温柔的。

秦苒想骂人,一口气吊上来也只是气得关了机。

没有力量的温柔只是软弱。

*

温柏义在水帘下,不住地深呼吸,走出浴室,人自动紧张起来。

她拉了窗帘,关了灯,这间房布局跟他的有点区别,正在摸索,未及看清床位,他就陷进了一场漆黑。

她像缠绕柱子旋转的钢管舞女郎,在他脸上落下脆弱的碎裂声,一下一下。唇离开时,没有湿意,就像此刻的气氛,也很干。

温柏义伸手拥住她,颤抖地发出声音:“你想好了?”

她的发丝如水母吐出的丝线,过电一样地缠住他,释放毒素,“你轻点就行了。”她这方面适应力不太好。

像一场断断续续的梦。

梦断在一开始,男人的状态真的很脆弱,温柏义紧张,而秦苒也没好到哪里去,至少身经百战的两人急喘如八百米跑完的运动员,半程歇菜。

大汗淋漓的他真的像一只拉布拉多,鼻尖密密的汗珠,毛毵毵的头发,湿哜哜的鼻尖,拱得人直想抚弄他,抱住他。

“没事的。”她安慰他。“我知道你很厉害的。”

她不知道他厉不厉害,但这个时候说厉害总是没错的。

温柏义没说话,脸闷垂直贴在枕上,直到呼吸几乎把枕芯烧着才抬起脸,换口新鲜空气。“这个时候,安慰对男人来说不管用。”

“那什么管用?”

“实践证明。”

第14章 14 猜拳

中间他们酣畅之际, 电视屏幕恐怖地亮了起来,把两人身体照得惨白怖人。

被欲望浇灌着的脸瞬间清醒。

温柏义捂住她的眼睛,安抚道, “没事的。”

她抱住他, 说自己不怕。这一刻很奇妙,无所畏惧。

秦苒的长发极美, 发量丰厚,海藻一样, 五指穿入, 被缠住了一样, 温柏义不住埋入深嗅, 发出赞叹。她懊恼自己回来只洗澡没洗头。这个时候,总是想完美一些的。

他说, 有海水的发香更特别。头发捕食他的全部注意力,被海藻包裹,感官都混沌了。

她的指腹能读出他身体的盲文。那些隐秘角落, 随时间枯萎的幽微敏感,一一触动。这让温柏义感觉到神奇, 她笑话他, 怎么会有人腘窝敏感, 说着不住拿脚尖在他小腿的腘窝处蹭。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本来只是喜欢他的腿毛, 一踩, 就像开关一样, 他失控地释放,这是他第一回 崩溃的症结。第二回,他们探索了一下, 惊呼神奇,好像两个开宝箱的老小孩。

“你好容易出汗。”秦苒放弃了为他擦汗,抱住他湿漉漉的头亲了亲,“需要补点水吗?”

“我怕表现不好。”他像是攻克难题的学生,径自埋首。疯狂的呼吸带走他的水分,结束他像从水里捞起的溺水者,望着黑丝绒天花板双目放空。

“怎么会?”秦苒起身,又被他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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