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对象他又双叒上头条了(115)
“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嗯。”余不悔看向她,咧嘴一笑,两对虎牙尖而长,感觉就要磕到下唇,“想我姐了呗。”
余桑揉了揉他的一头乱毛,轻叹了口气,“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新越集团现在由秦柔湘代为掌管,两派股东面和心不和,内部已经乱成一锅粥。
她和这个弟弟相认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余不悔的性子她还是大概能摸清,少年的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尽管是笑着的,但眉梢上还是沾染些忧伤的色彩。
余不悔抿唇不语,想说不是,但这么假的话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口。
“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其实是我舅舅,他和朋友合伙在新越旗下搞了个化妆品牌的子公司,结果被骗了钱,直接亏到倒闭。”他仰起头叹了口气,揉了揉耳朵,“本来亏了就亏了,说实话我们家也不缺这点钱,后来他让我妈给他投钱,我妈没投,他就直接去挪用公款……”
“现在我爸那派的人都认为我妈和舅舅沆瀣一气,现在正想办法要搞我妈。”
这档子事一出,新越的两只股票在几天内连跌几个点,几家狗仔队都堵在余家那栋山顶别墅门口,只要有人出来立马一拥而上拿料。
余不悔即使再不想淌这浑水,这也终究是自家家业,他实在做不到看着新越就这么倒下去。
“爸知道这事吗?”余桑问。
“不知道,我们都没敢说,怕刺激到他。”
程述宇给余振雷做的手术很成功,瘤体被完整地摘了下来,后续的治疗也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身体也在渐渐康复,他总嚷嚷着要出院,但每次都被秦柔湘和韩田摁了下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余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床单被罩枕头套都是新换的,柔软干净,上面散发着淡淡的牛奶香味,还带着些阳光的味道,光是闻着就能好梦酣睡,但她心里有事,怎么样都睡不着。
余桑忍不住想下床,一睁开眼,在黑暗中对上了另外一双澄澈发光的眼睛。
“……你吓我一跳。”
程述宇看着她紧张兮兮的神情,轻笑了一声,转头把床头落地灯打开,用胳膊肘撑住头,望着她。
余桑被这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心想这大哥今晚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她顾着写稿没理会他,所以生气了?
她连忙讨好般地伸手搂过他的脖子,笑得一脸谄媚。
“这稿子着急交,不然你看我一般很少把工作带回来做的,是不是?”
程述宇垂眸暗笑,才怪,她把工作带回家的次数还少吗?整个书房现在都是她的手稿。
但他没有生气,也不是想跟她说这个事。
“桑桑。”程述宇把她搂住,沉吟数时,“你是不是想去看你爸爸?”
余桑心事被道破,哑然失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男人抛弃了她们母女,是余桑从小到大在李丽华嘴里听到的“最后悔嫁的人”,是她最不想搭理的人,但现在相见了,还是忍不住想去关注这个人的动态与现状。
但如果去了,她妈妈会伤心吧?余桑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之中。
程述宇看出她的犹豫,没有说话,只是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
次日依旧是个艳阳天,窗外唯一的风源是来自空调外机的排气扇,空气燥热异常,极度不适。
住院部10楼1001房,余振雷正在病房里安静地躺着,一个绑着高马尾辫子的男人站在他的床头,看起来吊儿郎当,正喋喋不休地说着些什么。
“我知道了。”余振雷的眼眸慢慢合上,声音低沉,“证据找到了吗?”
江冕点点头,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一脸正色道:“已经让韩田交到警方手里了,最迟下周就有结果。”
“辛苦,委屈你了。”
“还好。”江冕盯着对面那栋白色的墙,笑得一脸无奈,“就是不知道不悔还会不会信我了。”
余振雷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江冕上前,握住他。
“他以后会理解的,这两年你帮我把秦家那群乌合之众摸透,实在是忍辱负重……你和韩田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扯了扯嘴唇,有些虚弱无力,用轻飘的语气说出沉甸的话:“但是我女儿,你就别惦记了……她和程述宇,很好。”
江冕愣了愣,倒是没想到他老板会提这个,他皱着眉,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苦笑着摇摇头。
“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以后不会再想的。”
她是他永远触及不了的光,他也不敢再想了。
一周后,新越集团被曝出有偷.税漏.税的情况,相关人员挪用公款,私下另起炉灶,一干人等纷纷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