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傲娇美人世子之后(252)
他原本想着这些事情只叫那些人按照往年的法子处理便是。可从前负责协助秦姒处理政务的范左相范与与太子太傅云清前些日子在朝堂之上参奏纪锦通敌卖国,与纪锦在朝堂之上吵了起来。不仅如此,范与那老匹夫竟然公然在朝堂上说他听信奸佞,并且提到和宁长公主乃治国之才,却被奸佞所害,被迫和亲如此云云等。秦晁气急,当场斥责了范与与为他求情的一众官员,叫他回府反省。
是以这些事现在无人接管,又丢到他案头来。
秦晁想起此事仍不免觉得生气。
她人都走了,这些昔日维护她的臣子如此冥顽不灵,简直是岂有此理!
难不成这大燕离了她便不成了吗!
秦晁此时此刻瞧着眼前堆了一堆的奏疏,又随手翻了几本,有一部分的奏疏是弹劾纪相以权谋私,残害忠良。
他本就多疑,当日虽斥责了范与等人,可心中也不免动摇。
他又想起今日晨起时,自己两鬓之间生了华发,一时又想到她离宫不过几个月的功夫,整个大燕内忧外患,朝中乱作一团,心中也不免对于她去和亲之事有些后悔。
但此事已经成定局!况且他已决意立璋儿为储君。为了璋儿,他一颗有些后悔而软下来的心肠又硬了下来。
与前朝叫秦晁心中烦忧不同的是此时此刻的后宫却是一片喜庆。
宫里唯一的皇子就要立为储君,而未来储君的生母纪敏纪贵妃自秦姒走后正处于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风光里。
昭月宫日日迎来送往,十分热闹。后宫嫔妃们虽心生嫉妒,可也无可奈何。任她们心中如何不甘心,可也不得不面对自己无法诞育子嗣的事实。
纪敏高兴之余,叫宫人将昔日住在这里的人留下的东西全部清理了一遍,务必不留半点痕迹。
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得了命令立刻将东宫内所有有关昔日和宁长公主的一切事物全部烧毁,哪怕是一颗树都未放过。
事后,纪敏亲自去瞧了一眼。她十分满意的看着焕然一新的东宫,只觉得自己来日前途无量,一片辉煌。
这一次她终于超过了秦姒,将她彻底比了下去!
她听说姑墨国换了新单于,说不定她才刚刚嫁给老单于,又做了新单于的妾室。
堂堂一国长公主,任凭她昔日如何风光,到头来不过是在异国他乡给人做了妾室,可悲可怜!
她心中越想越高兴,只盼着赶紧到八月十五,她孩儿做了储君才是正道。届时皇后之尊,也离她不远了!与秦姒相比,她最终笑到了最后。甚至,她一想到将来她母仪天下的场景,简直是做梦都能笑出来!
只是她事事得意,唯有一点美中不足:她的璋儿脸上那道疤痕,却总得不见好。太医署用了多少好药,却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眼见着璋儿越来越大,那道疤痕非但没有淡化,反而越发的明显。她想尽了一切法子,甚至在宫内日日烧香,以求菩萨保佑他脸上的疤痕赶紧好。
秦晁每每见到柔弱的贵妃跪在佛堂前为自己的儿子祈祷诵经,以求得佛祖庇佑爱子,只认为她一片慈母心肠,心中对纪家的疑心忌惮又淡了几分。
无论如何,璋儿是纪家的外孙。他总不能反了自个儿外孙的天,去做个乱臣贼子通番卖国。
纪家的权利在秦晁的默许下如日中天,一时之间门庭若市。纪家子弟多数被安插入朝中六部,仗着纪家与贵妃得势,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不仅如此,纪氏子弟在朝中排除异己,时常欺压上级官员,轻则打骂,重则直接不分因由的关入大牢。
朝中那些并未依附纪家的一众官员怒不敢言,彼此之间也不敢多言,时常道路以目。
至此,纪家在朝中一家独大,只手遮天。
七月初。此时距离秦姒和亲已经过了三个月。
民间对于纪家通敌卖国的传言已经到了无法制止的地步,闹得沸沸扬扬。
而匈奴国的那些游牧民族越发的嚣张,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左怀宁已经多次向朝廷求助,送出的奏疏如同雪花片一样飘到了燕京城,落在了天子的案头。
朝堂之上,宁国公府宁家长子宁礼主动请缨去镇压,而掌管礼部的纪家的女婿陈经却迟迟拿不出粮饷来,说是国库空虚,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
性情耿直的宁礼在朝堂上狠狠打了陈经一顿,被秦晁关进了天牢,此事竟然不了了之。
秦晁每回上朝一听见这些乱七八糟的政事,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时常一连数日不上朝,将所有的事情丢给纪锦处理。而他靠着丹药与后宫新来的一个长相貌美,身段妖娆的舞姬美人忙着醉生梦死。其余时间,他便待在召月宫陪自己的儿子共享天伦之乐,过得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