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惊婉挽(183)

作者:路见不平一声吼

推开门,温婉静静地走过去,蒋兢南有点惊讶,眼眶里的泪眨眼就掉了下来。

温婉把蒋兢南的头搂在自己的怀中,摸着他柔软的短发。

他的胡茬有点渣手了,看起来有点邋遢和疲倦的样子。

温婉的印象中,蒋兢南从来没有这样过的,他一直是体面的,干净的。温婉的眼泪毫无预警的掉下来,顺着脸颊躺倒下颌,滴落到蒋兢南茂密的头发中。

“对不起……”温婉干哑的声音慢慢的说出这三个字。

蒋兢南把头埋在温婉的怀里,他紧紧抱着温婉的腰,摇了摇头。温婉的觉得衣服有一片湿热,是蒋兢南的眼泪。

“对不起,我让你很累了吧。我太可笑了,我在通过折磨你,让自己的罪恶感减轻。可明明你就和我一样也失去了阿仁啊……我只管自己的痛苦难过,我让你伤上加伤,让你精疲力尽,让我们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都是我,明明都是我的错……”

蒋兢南抬起头,松开温婉,温婉身体无力的滑脱,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都是我的错啊!是我没能好好保护我们的阿仁,是我,我凭什么怪你……我自己一个人不好过,我也想拖你下水,我只是想找一块浮木……阿南,阿南,我快要死了,没有阿仁我真的快死了,我真的快死了,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折磨你折磨我自己,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阿仁的死……阿南,阿南……阿南……”温婉语无伦次的道着歉,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哭的悲天拗地。

蒋兢南的心就像要撕裂了开来,他也跟着跪在温婉的面前,把温婉颤抖的身体搂在怀中,温婉太需要这样的一个释放了,他们都太需要这样的一个释放了。

“哭吧,我的婉婉可以哭……”

良久,哭声渐小,温婉慢慢平复,她红肿着双眼,满脸泪痕像一个花猫一样,泪光闪闪的看着蒋兢南,“阿南,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吧……我想……我想阿仁不会怪我们的,他不会的吧?”

蒋兢南也是红着眼眶,眨干了眼眶中的泪,吸了吸鼻子,他一双大手覆上温婉的脸庞,替她抹掉泪痕,“不会的,阿仁那么乖,他不会的……他会希望我们都好好的幸福的,他是我们的乖孩子……”

八月初,薛佩蓉生了个男孩。生产的时候,孩子脐带绕脖两周半,从顺产改为剖腹产,在手术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薛佩蓉才迷迷糊糊的和孩子一起被推出来。蒋承东那一刻看到的薛佩蓉臃肿的脸,一头湿汗,头发又油又乱,这真是薛佩蓉最丑的时刻了,但他却不能抑制的趴在手术车旁,手慢慢地抚摸薛佩蓉的脸颊,“辛苦了老婆。”

薛佩蓉这一刻,眼泪流下来,笑着点点头。

蒋承东想起蒋兢南曾经和他说过的,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你怀胎九月,为你走一遭鬼门关,为你生一个长得像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说她不爱你呢?

也许,他们都没那么爱吧,但现在他也试试看和她这样的大小姐尝尝白头偕老的滋味吧。

八月十三号,蒋兢南过生日,贺阳居然策划了一个泳池派对。更令温婉没想到的是,蒋兢南竟然同意了这个荒唐的行为。

温婉和刘芳心在厨房准备食物,陈嘉应和洛阿馥正在外面撘太阳伞,顺便给泳池换水。

洛阿馥满头大汗的跑进厨房,拿着杯子直接在水龙头上接了水就往嘴里灌,“他妈的贺阳这个小瘪犊子,我看他是活腻了!大热天的弄个泳池派对也算他还有脑子,不过他人呢!他人呢!他难道就是负责给个创意就双腿一蹬啥也不管了吗!他人呢刘芳心?我找到他我扒了他一身狗皮!”

刘芳心和温婉都是抿着嘴笑,温婉朝楼上指了指,“他一来就拉着阿南上了楼,神秘兮兮的。”

洛阿馥眼珠一转,嘴巴一撇,“我猜肯定琢磨着要求婚呢!刘芳心你可别答应他,就得折磨折磨他!”

陈嘉应领着两个孩子从外面进来拍了洛阿馥一下,“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可积点口德吧!”说完把孩子留下,上楼去找贺阳和蒋兢南。

他走后,洛阿馥才搂过两个孩子吧唧亲了一口,噘噘嘴做了个鬼脸,“我说笑的嘛!”

刘芳心听了倒是一愣,然后才笑着摇摇头,“不会的。”

“怎么不会呢?”

刘芳心手上拌着沙拉,有点尴尬的笑笑,“上周我一直想吐,我们以为是怀孕了,到医院检查,只是肠胃不舒服而已。大夫看了我以前的病例,说应该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洛阿馥嘴一闭,觉得开启了一个不太好的话题,有点尴尬。温婉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安慰刘芳心,又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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