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甜文女主剧本(210)
妈妈曾说这样的人薄情,但父亲也是这种唇形,却很长情。
父亲只爱过母亲一人,将她从那种地方带出来,耐心教她许多东西。
杜明茶相信沈淮与也是这样。
她看着沈淮与的唇,忽然很想与他接吻。
上次还是在沈淮与那个开满蔷薇花的别墅中,杜明茶搂住他的脖颈,如明天末日将至,与他抵死相亲纠缠。
“你看看我,”杜明茶问,“你喜欢我吗?”
她问的认真,声音有点她自己都发现不了的颤音。
杜明茶还没有直接问过他这个问题,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态,她其实羞涩于向沈淮与开口谈论“爱你”或者不爱的事情。就像将开未开时的玫瑰最美,有时候真正开放了,那花朵反倒不符合人的预期。
杜明茶害怕沈淮与的回答会违背预期,因此迟迟不敢问出口。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很想知道。
杜明茶仍旧双手捧着他脸颊,稍稍往后坐了坐,认真看他的眼睛,重复一遍:“沈淮与,你爱我吗?”
她能够从沈淮与眼中看到自己。
因为是建筑设计公司,公司并没有拘束员工们的穿衣风格,杜明茶仍旧穿着白天的那一套,奶油色真丝衬衣,下面是海洋绿色的A字裙。
高跟鞋在脚趾上晃了晃,勾住脚尖,没有跌落。
沈淮与问:“问这个做什么?”
他耳朵根红了一大片,连着脖颈一起,泛着绯红。
杜明茶手指按在那片绯红上,认真地看着他:“就是想知道嘛。”
沈淮与说:“嗯。”
杜明茶把耳朵凑上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耶。”
沈淮与说:“喜欢。”
杜明茶还记得他上次非要教她说那些羞人的话,现在风水轮流转,对方落在自己手上。她忍不住笑了一声,仍旧不依不挠:“喜欢谁?你说,大点声。”
她作势要去挠他的腰,杜明茶知道他腰碰不得,一碰就要按她的手。
手刚刚贴上去,沈淮与一转攻势,将她双手双腿全困住,压在沙发上,垂眼看她:“小狗崽子,还真是反了你了。”
杜明茶一个激灵,她大叫:“你难道在装醉嘛?”
“没有,”沈淮与俯身,贴在她脸颊上,蹭了蹭,梦呓一般轻叹,“我真醉了,明茶。”
杜明茶伸手锤他肩膀,愤愤不平:“所以你刚刚也是在骗我嘛——”
“我真醉了,”沈淮与亲她的耳侧,热气呵的杜明茶发痒,忍不住想推开他,却被按住,老老实实,动弹不得,“明茶,我爱你。”
他声音很轻,如羽毛入水,轻飘飘落下来,沾了些水珠儿,像是湿透了,又像是只轻轻蹭了蹭水面,悠悠荡荡,要随风顺水,往更深远的地方去了。
或许抵达的是杜明茶的心脏。
只要他的一根羽毛就能触到发颤。
杜明茶不挣扎了。
沈淮与松开手。
他半撑着身体,看着她,领带垂落,拂在她胸口。
杜明茶想他的确是醉了。
不然怎么能一句话就能也让她沉溺其中,让她也像同样喝醉酒,感觉飘飘然欲浮欲沉。
“你应当听过我父亲的事情,”沈淮与轻声说,“他天生分辨不出人脸,唯一能看清楚的人,是我母亲。”
杜明茶安静听他讲。
“当时我母亲还在读高中,父亲教她钢琴,与她关系颇好,但母亲只当他是老师,是兄长,”沈淮与目不转瞬看着身下的杜明茶,“后来,母亲恋爱了,她爱上父亲的弟弟,与他有了婚约,两家人都很乐意这门亲事,唯独我父亲极力反对,并无结果。”
“婚礼当天,我父亲强行驱车带走母亲,避开人目……七天过后,大家不得不承认他们二人,”沈淮与说,“再后来,你也看到了。”
杜明茶伸手,手指小心翼翼地贴上沈淮与的脸颊。
她有点点心疼。
沈淮与在说自己父母这些往事时,表现的十分平静,语调沉稳,如同旁观者在冷淡观察往事。
“这大概会是一种病,心病,”借着酒,沈淮与冷静地将自己不堪地一面,彻底袒露在她面前,毫无保留,“父亲强迫母亲留在他身边,不得解脱。旁人曾称赞我母亲如向日葵,然而我见到的她,永远都是失魂落魄,目光溃散。”
曾经的白静吟,温柔大方,聪明伶俐,有一双灵巧的手,能弹奏出优雅的钢琴曲;
后面被沈从鹤养成只能在金丝牢笼中衔食饮水的鸟,纵使钢琴蒙灰也不去触碰一下。
“父亲离不开母亲,”沈淮与说,“父亲不会放她离开,哪怕后面母亲故意气父亲,找来一些男人回家,父亲也不会提离婚……”
杜明茶努力抬高身体,去拥抱他:“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