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狙(115)
药效发作,苏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眼见差错要出,她急了,眼尾的那抹红更是靓丽又显眼,魅色百出,像是一只明艳又柔软的狐狸,在暗处不静地蛰伏。
苏婥想推开祁砚,但她那手的动作刚有做出,祁砚就反手扣住了她。
没了外界障碍,他低头,滚滚浓沉的眸划过她花漾蕴色的白皙肌肤,沁着浅薄的香水,像是放任挑断,开始教她怎么跟着引导走。
男人的指腹落在后背长裙的拉链上,一寸又一寸细微轻声的绵延,伴着呼吸的交缠急促,苏婥靠墙抬头的同时,浑身被逼出再收不住的惊颤。
她怕了,惊慌失措地抬手抓住祁砚的手。
撞上视线的那刻,祁砚终于抵不住被火声势灼烧的难忍,低沉嘶哑的嗓音化开在她敏感的耳骨旁,“苏婥,是我。”
那股滚烫的气息还没在苏婥耳边散去,祁砚的吻就落在她的耳骨,一点点地延伸过去,脸颊、眉眼,鼻尖,嘴唇。
看似温柔的动作,却又自带独属于他的霸道。
还是和以前毫无二致。
苏婥心头的缭乱已然纠缠不清。
她控制不住自己,却又深知现在做的可能是错事。
没等她反应,祁砚的双臂就使劲,一把把她抱到自己身上,动作再没遮挡地拉开她红裙的拉链,“哗”的一声,白皙细腻的肌肤裸/露空气。
一股凉风四窜,苏婥被冻得往祁砚怀里躲。
他咬住她唇,一手控在她后背,一手托住她后脑勺,反扣向其地压下,苏婥逃脱不掉,被送了上去。
他吻她,带着过去两年的想念,不给她任何退避空间的深吻。
苏婥不止身体,连灵魂都好似在颤栗。
两年没有,却丝毫不陌生,他在引导,引着她朝靠近他的方向走,蛊惑,圈套,她越陷越深。
落到祁砚手里,无疑成了逃不走的猎物。
一路往房间里走,红裙褪在地上,没开灯的房间,最多只能听到外边越发猛烈的雨势,就此,温度被渐渐燃至最高点。
突然一下失重,心跳骤快,苏婥摔在床上,慌乱还没来得及弥漫心头,祁砚就压了下来。
她大脑清空般地面对他,理智溃堤,渴望汹涌,手一旦缠上他脖颈,藏着退路的吊桥就断得彻底。
含糊不清的吻中,她适应环境的黯淡,终于在迷蒙中看清男人的脸。
比她似乎还要急促的呼吸中,他的眸色深沉,纯黑无流光地烧着欲/火,盯她时寸寸缱绻,不放过地喧嚣着那份野性。
苏婥紧张地下意识往后缩,却被祁砚一把抓住脚踝,扯了回去。
尽管两个人现在已经强忍难耐,但进度依旧卡着,他手抚在她被汗沾湿的发梢上,一丝一缕地划过,嗓音竟拖起从未见过的颓靡。
“想我吗?”
而不是:想要吗。
苏婥同样嗓子发哑,说不出话。
但她眼神明显变了。
刚才那一撞,现在头皮还麻,却让她找回了少许理智。
苏婥的手一下揪住祁砚的衣领,稍稍用劲,把他彻底压到自己身上,最后的那点咫尺最终被打破。
她呼吸越来越重,笑中媚态自然倍增。
不知想到什么,她说:“上次见面,不是还说在找爱人?”
“第一次,认错是我;第二次,就想和我睡。”苏婥说话停停顿顿,但还是在轻喘中挑逗说完,“我该庆幸,你对我的执着,还是该感叹,你对她的感情有缝隙可钻。”
祁砚低笑了下:“这是吃醋还是较劲?”
苏婥凝眸望向他的唇,费劲强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纯粹感受着两个人气息的起伏不定。
祁砚低头,却是一下吻住她,厮磨中沉缓又低声地说:“苏婥,两年了,你不想我?”
苏婥现在最听不得祁砚这样喊她的名字。
他是在服软吗?还是在求她给欢?
但表现上,她还是摆出嫌恶的神色,“我说了,你认错人了。”
“你怎么证明我是认错人了?”祁砚现在就是缠上她了。
“你爱人知道你现在和我在这?”像是刻意为之,苏婥浑身燃起极度的虚浮感,太不真切到想要欲/念将其填满。
苏婥觉得这样的自己太不正常了,不正常到她就是需要祁砚。
不放弃地,她又淡笑着说:“又或者说,你还有多少个自诩盲寻在等你的女人?”
祁砚捉住她的手,开始带着她解自己的衬衫纽扣,一颗一颗,他吻过她,主导性已然鲜明拿出,“就你一个,我想要的。”
颈间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苏婥被撩拨得闭上眼,却怎么都驱散不去心头弥漫的躁意。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嗓音在他的吻中越发变得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