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溺成瘾(91)
仅剩下他的温度,烫着她的呼吸。
“好。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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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的机票很难定,航班舱位和时间都不太合适,最后舒涵潦草指了最近航班的经济舱。
“很难受吧?对不起……委屈你陪我座经济舱。”舒涵看着萧叙别扭地坐在窄小的座位上,一米八七的个子缩在经济舱里面显得很局促。
“不难受。睡会吧。”萧叙揽住她,用手臂当做枕头,让她靠的更舒服。
对舒涵和萧叙这种习惯了动辄十多个小时国际航班的人来说,两个半小时的旅途不算漫长。
凌晨两点的陵城并不算安静。
这里是一座声色繁华的不夜城。
比起江城,这里更广袤,也更拥挤,更加灯火彻夜,更加川流不息。
舒涵是一个折翅的孤雁,跌跌撞撞地闯入一片更加危险的丛林。
在这声色欢扬的汪洋中,她不自觉握紧了他的手。她貌似很依赖他,但她从不是一个习惯依赖的人。
萧叙把舒涵带到他在陵城的私人公寓,这里除了他从未有人踏足。
位于寸土寸金的内环线,左侧是城中最大的商圈,右侧临着城内湖,繁华与宁静不过一地之隔。
电梯直达顶楼,一层只有一户。所以说整个顶楼接近四百平方米,全部都是萧叙的私人领地。
声控灯在主人打开房门的瞬间自动点亮,整个公寓装修的干净而简洁,没有任何碍眼的多余。
白。一望无际的纯洁,一片茫茫雪色。唯一有色彩的就是那挂在墙上的一幅幅画作,从孤品真迹再到当代名家的大作。
舒涵站在玄关感叹着这穷极奢华的简约,金钱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这里还真适合金屋藏娇。”小姑娘的眼睛还肿着,就能耸着鼻子笑他金屋藏娇。
“你若是愿意,我当然不介意。”
萧叙自然地蹲下,为她脱掉高跟鞋,再拿了新的拖鞋给她换上。
舒涵有些别扭的想要抽回脚,脚丫子被握住的感觉酥酥麻麻地,浑身颤地跟水一样软。
这样金玉锦绣堆起来的男人却蹲下身子为她脱鞋。
感觉太奇怪了。
这其实并不是第一次,他为她脱鞋换鞋。
但她依旧感觉很奇怪。
“萧叙……这样很奇怪……”
萧叙桎住她的暖玉的脚踝,并不着急为她穿上鞋,反倒是放在掌心,品鉴着,赏玩着一件绝美的艺术孤品。
舒涵能明显的感觉到他手下力量的变化,从一开始的轻/抚/到逐渐的揉,再到此刻的摩挲。
终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萧叙起身,直接把赤脚的舒涵抱进了主屋。
“奇怪什么?”萧叙把舒涵放在沙发上,拿了床薄毡盖在她光裸的腿上。
“奇怪你这样的男人也会蹲下身来,为一个女人脱鞋。”舒涵笑着说。
萧叙笑出了声,雅淡的眸里是过分迷人的光。
“因为你成功让我沦为你的裙下臣。”萧叙说的很认真,作势又抬起她瓷白的脚,在脚背印下一个吻。
虔诚的吻。不带任何情/欲的熏染。
舒涵无端地意乱。
心慌意乱。
半晌。
她笑着看向他:“那我是不是该给我的臣一些封赏呢?”
掀开薄毡,跪坐着,莹白的膝盖陷在奶油质地的沙发里。
落地窗飘进来一些渺茫的月光,在这安静的夜里,一个陌生的城市,舒涵很想看他为自己意/乱/情迷的样子。
萧叙声音哑重,“什么封赏?”
舒涵环住他的脖子,哭过的声音还有些微哑,柔软触上了他的喉结。
萧叙蓦然滚动了喉结。
“我,你要吗?”
这是喝醉后才能说出口的话,可她并没有醉。
萧叙背脊僵住,眼底是晦暗不明的颜色,片刻他才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舒涵笑了:“我说,把我给你好不好呀?”
这个“给”字蕴含了太多复杂的意思,在这样的情景里,没人能够装傻充楞,把这个字排除在某个范畴之外。
萧叙呼吸变得很重,他伸手去拦住舒涵游移的手。
她刚刚才经历一场浩劫,而他不能这么禽兽。
“舒涵,现在不行。”萧叙低声哄她。
“为什么不行?”舒涵张口咬了下他的喉结,低低呜咽。
萧叙闷哼一声。
“我想/你/要,你不想要吗?”
舒涵软在他的怀里,直接跨/了上去。这话带着三分引,三分请。
“别骗我。我已经感觉到了。”她狡黠的笑着,又刻意把全身的重量往下压了几分。
严丝合缝下她被/硌/的有些疼。
舒涵突然觉得以柔克刚是一个很暧昧的词。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若是昨天以前,她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她能在这段关系中全身而退,但此刻,她已经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