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她嫁给了九千岁(93)
但很快姜瑗便停了她的动作,因为她的余光瞥见了从窗口上越进来的一道身影,还伴随着很清晰可闻的带着锈味的血腥味。
姜瑗疑惑的抬起了眼眸,“你受伤了?”
但借着屋内的灯光看着,高鹤还是面容俊逸且无甚表情,行动自如的坐在她临近窗边的榻上,自在得不行。
除了他的唇色有些许苍白以外。
高鹤轻点了下头,凝望了姜瑗一眼,“后日我便会护送皇上回京城去,京城那边淮安王有些不安分了。”
淮安王动手都动到扬州城来了,皇上再不离开这儿,淮安王怕是愈发不得安生!
姜瑗用手指轻触了下鼻尖,高鹤给她说这些事,怕是不大好吧,不过她其实也不是很懂,听听应该也没什么。
不多嘴问就行了!
高鹤也没做多的解释,只伸出了一只手,姜瑗这才看到,在高鹤那宽大的袖中藏着一只沉默的鸽子,在高鹤的手上乖巧的待着,不出声也不挣扎。
高鹤随意招了招手,从窗外便越进来一个黑衣人,高鹤将鸽子交给了他,转头便对姜瑗说,“这是信鸽,你若是有事便写信,它会自己来寻我的。”
说着,高鹤便又递给姜瑗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这里头装着的是香,你闲来无事便熏着,沾染上味道之后,它也会寻你的。”
姜瑗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
“我后日便要走,你若还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地方,便尽早告诉我。”高鹤盯着在昏黄灯光下垂眸的姜瑗,那坚硬如铁的心竟柔软如水一般。
姜瑗闻声,一手拄起了下颌,一只手轻轻的在曲起的膝盖上敲了敲。
其实她现在能在姜家过得风生水起,极大多数都是靠借高鹤的势,若高鹤一走却又不带走她,她在姜府的地位势必会一落千丈。
现在正是和姜瑶争斗的关键时期,可不能出现这阵问题。
“那就劳烦厂公,明日陪我演一出戏了。”姜瑗修长的手指拂开挡在眼前的青丝,眸中带着两分亮光。
“什么戏?”高鹤手无意识的横过腹部,藏在袖中的手指搭在伤口上轻轻的按压下去,面上的表情却毫无变化。
姜瑗轻勾起唇尾,笑容中夹杂这两分讥讽之色,“一出你高鹤厂公,迫于无奈才将我放在这扬州城的戏码。你不舍的离去,顺便还留了两个暗卫给我防身,又送了鸽子让我联系,只待京城事了,便带我回京。”
“倒是一出好戏。”高鹤低笑了声,盯着姜瑗的眼眸中似乎带上了些许不明的意味。
“那自然。”姜瑗也跟着笑了声,眼眸微垂下,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个半手掌大小的木盒递给高鹤。
入手轻飘飘的,宛如一个空盒子一般。
高鹤谨慎的问了句,“可以打开吗?”
“随意,它现在在睡觉。”
高鹤:……
一听姜瑗这回答,不用猜他都知道这里头放着的怕是什么新的蛊虫。高鹤对这些神秘莫测的东西惯来报以警惕之心,他便动作很是轻微的推开了木盒的盖子。
姜瑗在半倚在床头笑的眉眼弯弯。
那木盒里装了块被打磨出一个圆形凹槽的玉石,玉石里是一条浑身赤红不足一掌长的小蛇。姜瑗说它在沉睡,但高鹤却感觉它正盯着自己,似乎随时都能窜出来咬自己一口。
想也知道,被这东西咬上一口,怕是离死不远了。
“它是这两日我炼出来的最好的蛊,有时候我的血引不出蛊时,你可以将它放入那人体内,半个时辰左右将玉石放在伤口处,它自己会出来的,想用它害人时,便给那人吃下莹月草,再将它放在那人一丈之内,它会去寻那人的。”姜瑗眼中闪过一丝趣味。
这只蛊她可是花了三株毒草和数以万计的周边毒虫,这才炼出来的,她昨日都引不出多少周遭的毒虫了。
也不知这波生意是亏还是赚啊!
高鹤缓缓的将木盒盖上,打算回头便换个保险的盒子将这只蛊锁起来,待用的时候再开锁,“多谢了。夜深了,我明日午后再来寻你,你早些歇息吧。”
姜瑗应了声,便瞧着高鹤走窗出门,手指便在下颌出滑动了片刻,“你守着你家厂公回去吧,明日再随他一起来。”
瞧着高鹤那脸色越发苍白,比今日呈上来那玲珑糕都要白上三分,只怕是伤的不轻,离去的时候轻功用得都有些不稳了,这要是放任高鹤一个人回去,明日她能不能看到人都是个问题呢。
在她面前还逞强。
呵~
守在屋里的暗卫便拎着那歪着脑袋还显得有些呆愣的鸽子就走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捎带上窗户,顺便还又喊了个同伴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