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亮(56)
怎么离开的酒会厅,怎么来到的这里都毫无所觉。
果然,喝酒误事。
他人生18载,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纰漏。
谢嘉誉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四周,房间里没有开灯,但能大概觉出这是个酒店。
他绕着边缘走了一圈,摸到房门打开。
卧室门口到浴室的狭小过道里亮着两盏黄色的壁灯,发着幽暗的光。
光线幽幽,大概照见了酒店房间门口的样子,上面还插着一张门卡。
他索性大开了卧室的门,接着打开了浴室里的排风扇。
卧室里面那种令人窒息的味道才仿佛散了些。
谢嘉誉敲了敲疼痛的部位,打算回卧室穿回自己的衣服。
借着外面的一豆灯光,他模糊地瞧见散落了一地的衣服,白的黑的还有蓝的,混在一起。
谢嘉誉走近一看,不管是西装外套还是衬衫。全部皱巴巴地躺在酒店卧室的各个角落里。
谢嘉誉:“???”
更诡异的是。
他离开的大床的被子上,还有一个小弧度的隆起。
像是里面还躺着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起来的动静有些大,这个原本在被窝里的人在床上扭动了一下,一个脑袋从被窝里面探出来。
谢嘉誉的眼睛适应了这种昏暗。
他站在床边,用手撑着头痛欲裂的额头,眯着眼睛看过去,只能依稀辨别这样的身影有些纤细。
大概是个女人。
他为什么会和一个女人躺在一个酒店的床上?
那个女人,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小小声地抱怨,
“你怎么不开灯?”
语气自然,有点点撒娇,还有点点娇软。
像是他们之间认识了很久,并且关系保持了很久的样子。
谢嘉誉:“……”
他只是喝酒断了片,并不是失忆了好吗?
她坐起来,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酒店卧室四壁的灯都亮了起来。
昏黄带粉,是酒店常用的那种氛围灯。
无形中带着暧昧的味道。
半躺在床上的女人似乎也光着,被子盖到了她锁骨的下方位置,露出一条深深的事业线,连着锁骨,姿态随意。
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她露出来的地方,从脖子到锁骨,都有斑驳的吻痕!
这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有一个浑身不穿衣服的女人在床上?
谢嘉誉微眯着眼睛,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碰?瓷?吗?
还是走错了?
沈文舒其实一直没有睡着,她得随时戒备着,等着谢嘉誉醒过来,在他还没有弄清楚所有东西之前,把一切方向往自己需要的方向引导。
她有好几次都要睡过去了,又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把自己掐醒。
好不容易强撑到了后半夜,她也到了强弩之末,好在谢嘉誉终于醒了。
她侧躺着,尽量展现自己身材的玲珑有致。
脑袋虽说是朝着前方的,但余光一直在瞥着谢嘉誉的方向。
光线昏昏,这么远沈文舒很难看清他的身体,但也正是因为黑暗给了她正大光明观看并且想入非非的条件。
沈文舒在脱掉他衣服前不曾想到,平时身材高大身形颀长,以为是个白斩鸡。
谁知他包裹在衬衫西装裤里的居然是魔鬼一般的身材。
肌肉扎实又不虬结,线条完美无缺。
沈文舒把手放上去,身上紧实的肌肉好像能将人的手掌吸住,随着呼吸一松一紧,又仿佛会被弹出去。
这么结实的肌肉,居然有一身雪白的奶油肌,比她还白,但这样的肌肤长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女气,反而是一种加分项。
再配上他如雕刻般无懈可击的脸。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流传已广的天才大脑。
绝对是当代钻石王老五的顶配。
能把这样的人收入囊中,成就感一定比收服陆成勉这样的笨蛋要爽不知道多少倍呢。
一旦捉住这种男人的软肋,那就是嫁入了真正的豪门。
如方游这般又油腻又不思进取的暴发户,又怎么可能会懂呢?
沈文舒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心里有个声音很小声地道:“宝贝,看看我给你找的新爸爸。”
谢嘉誉对眼光很敏感。
他什么也没穿,浑身不自在,随便在地上找了一间西装外套,围在自己的腰间。
他的眼神不善,声音也是冷淡的。
“你是谁?”
沈文舒把枕头扶起来塞到自己的身后,惬意地靠着。
她现在才是掌握一切局势的人,她能愉快地坐着,而谢嘉誉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只能绷紧神经,严阵以待。
呀!
就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快感。
“小学弟。”她的语速轻柔,慢悠悠的,“你不认识我吗?你见过我,在学校里。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