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271)
“明日几时。”他问。
“下午让袁令帮忙定了屋子,巳时之前到就好了。”宁汝姗笑了笑。
“定了一间?”容祈突然问道。
宁汝姗一愣。
容祈看着她不知为何,低笑一声,眉眼弯弯,意味不明。
“我明日早点让袁令再去……”
宁汝姗好一会才察觉出他脸上怪异的神情是为何,一张脸顿时通红,连着耳朵都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下红得似乎在滴血。
“别动。”
容祈突然朝着她伸出手来。
宁汝姗僵在原处。
他的手缓缓落在宁汝姗面前,最后搭在她肩头,温柔地拂去她肩头的桃花。
“有桃花。”他手指捏着一朵完整的桃花,声音似乎含着无边春意,在春风中酿成一壶沉醉微醺的酒酿,挺久了只觉得耳朵绵软发麻,好似醉意加重,两人手脚无力。
宁汝姗只是愣愣地看着那朵桃花,突然觉得心跳加快了一下。
“这花开得真好。”容祈低声说着,转而簪在她鬓间,低声说道,“借花献佛。”
那双手的距离,让宁汝姗只需微微侧手,就能感受到那双手上的暖意。
一枝两枝千万朵,暖桃花色春先开。
—— ——
“容祈走了?”黑暗中,政事堂长灯不息,宴清不可置信地听着自家侍卫的传话,差点没稳住了一向淡定的神色。
“嗯,之后三日都不回来了。”侍卫冷冰冰地问着。
“那枢密院的那么多事情怎么办?撂摊子不干了。”宴清颇为不忿地质问着。
“嗯。”侍卫想了片刻,硬着头皮说道,“倒是冬青说了一句容同知的话。”
“什么?”
“容同知说还请政事堂自己先寻好路子,不要整日拉着枢密院秉烛加班,枢密院才三位同知,熬不住的。”
宴清神色一僵。
“分明是他这么久还没完全把控住枢密院,任由曹忠在捣乱。”
侍卫低眉顺眼地不说话。
“他去哪了?”宴清气急问着。
“回府了。”侍卫低声说着,随后补充了一句,“听说容夫人约了明日去相国寺吃斋两日。”
“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不由冷哼一声,随后又不经意问道,“府中可有什么消息?”
侍卫声音越发轻了,缓缓说道:“无。”
宴清咬牙。
“我都说我没去花柳巷了,不听我的就算了,你说的话她怎么也不听。”
侍卫倒是格外冷静地提醒着:“因为卑职是郎君的亲卫。”
“滚!”宴清愤愤说着,“去把今日收到的替补李将军的帖子都拿来。”
“是。”
屋内很快安静下来,是不是有上夜值的舍人送来新处理好的文书,另外两位一同夜值的同知也吃完了晚饭重新回来办事。
“听闻今日官家吐血了。”一个年轻一点的舍人闲暇时小声说着。
“噤声。”宴清冷冷斜了他一眼。
舍人被那双冰冷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连忙低头办事。
三更的敲锣声在耳边刚刚回荡着,只看到一个小黄门贴着墙角匆匆而来。
“官家让章御医今夜在外殿歇息。”
门口,小黄门躬身而立,深蓝色的布衫在黑暗中和夜色糅为一体,幽幽的,带着气音的声音在子时的深夜竟有些渗人。
“嗯。”
宴清盯着折子中的字,松了一口气,这才放下手中的折子,自喉咙内发出一声轻响,随后便剧烈咳嗽起来,在寂静的大堂中听着格外撕心裂肺。
屋内其余众人悬了一晚上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既然无事,宴同知不如先去休息。”右侧的中年男人恭敬劝着。
宴清脸颊泛出红意,唇色微白:“不了,张将军的人选马上就要定出来了,大魏陈兵颍州了。”
颍州和庐州一江之隔。
只需六个时辰的急行路。
那中年男人脸色大变。
宴清把手中的三本折子交给一侧的舍人,虽还喘着气,但声音却格外坚定。
“不可退!”
第67章 入院
西湖香市期间相国寺也对会外开放一部分, 宁汝姗和容祈来到相国寺山下时,才发现今日山脚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连带着摊贩都多了不少。
“怎么这么热闹?”宁汝姗掀开帘子问道。
“听说今日来了一批西边来的胡血人杂技团, 定在相国寺山脚下表演, 这些都是来看热闹的。”坐在车辕上的冬青笑说着。
宁汝姗向外张望着,果然看到几个不少异域面孔的人。
“按理应该是天竺、灵隐、昭庆、净慈四大寺院跟热闹才是,怎么选在相国寺。”
相国寺是皇家寺庙,虽这次也对外开放, 但总归不如另外四个寺庙来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