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印(95)
说到这儿,她忽然落泪。
余绍芬也不想惹她伤心,“你别哭呀,有什么难处我肯定会帮你。”
她摇摇头,“上次,也就昨天,季礼爸爸打电话告诉我说孩子给他汇了笔钱,我还一直念着他不肯再嫁,结果你知道这个畜生……你知道他……”
说到这,她哽咽说不出话来。
余绍芬立刻也知道后果了,她示意虞西离开这个地方,虞西立刻就说自己去倒水,然后季母继续说着:“他竟然一直在骗我们娘俩!”
余绍芬惊到:“什么意思?”
“他跟我打电话说儿子给了他钱,忽然电话那头就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问他今天去不去打麻将。”余绍芬眼眶红得很,“我就在电话里问他怎么打麻将了,他不是天天在外头上班。”
“然后呢?”
“他就和我坦白了,他把儿子平时寄给他的钱都用去赌了。”
这让余绍芬也震惊道:“他这什么人啊!自己欠了一笔账,天天让孩子被人找麻烦,现在还不改过自新。”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余绍芬安慰了她许久,两个人在客厅里商量着对策,把很多以前不曾敞开心扉的话都说了。
虞西在厨房听着这边的动静。
刚才的话被她一清二楚地听了去,她才隐约知道原来季礼一直在赚钱给父亲,而且还有人找他麻烦。
是啊,上次就有人到小店里找他麻烦。
虞西有一刻的怔神。
过了一会,她翻了下手机,有股强烈的错觉让她无法宁静。终于,她再次发了个信息给季礼,意料之中的没得到任何的回复。
这一刻虞西开始慌乱起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在意而产生的一些不必要的胡思乱想,还是对这种一反常态的情况有点无所适从,她开始坐立不安。
大概自己强忍了半小时。
虞西站了起来,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抿唇。然后尽量让自己嗓子清晰一点,虞西走到了两个人面前。
“妈妈,季姨。”她知道自己的这种说法未必会让人接受,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是很相信,但她无法用这百分之一去猜测,“你们可以联系的到季礼吗?”
“怎么了?”
“西西你不要担心。”季母无奈,“他就是这样的,忙起来连个人都联系不到,现在应该又在哪儿赚钱呢。”
虞西皱了皱眉,她知道抵触和反抗不应该,但还是心中有种莫名的坚持,“你们要不要再找下。”
季母摇摇头,她现在处于悲伤之中,自己都很难抽离,只能勉强地和虞西说:“阿姨知道你是好意,可能他现在太忙了,我都很习惯了。”
余绍芬看着她:“你就整体大惊小怪。”她补充道:“要实在无聊去打两把游戏,搁这儿添乱的。”
虞西知道自己肯定没有说服的胜算了,她叹了一口气。
接着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好像太过于夸张了,季姨都这么明确的表示是他在忙碌,说明这种情况很常见了,她好像过于大惊小怪。
但是心底这百分之一的不安让她无法平静。
一整个下午余绍芬都在安慰季母,虞西干脆离开了这边,准备出去散散心。她漫步到西街,周围还是一如往常的风景。
直到看见了公交站下面的几只橘猫。
虞西的心情得到了微微的缓解,但还是压抑着情绪,觉得季礼这个情况有点特殊。
不知不觉虞西摸了摸猫的脑袋,随后慢了半拍,脑子里一划而过的是季礼现在的遭遇。
不行。
她一定要去找到季礼。
虞西绕着整个西街转了两圈,刚开始还是徒步,到后面感觉自己的脚都快慢慢地磨破皮,她干脆刷了卡,骑着电瓶车到处找人。
其实她不怎么骑,导致用歪歪扭扭的路线在前行。
虞西呼吸有点急促,却还是没找到人。烈日已经照的她额头出汗,南苏的气温比东港高出了许多,三十度的太阳足够把人给晒化。
大概找了市区好几个季礼常去的地方,都没找到人。
虞西犹豫片刻,按下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许紫欢,“季礼这段时间在不在上班?”
“啊?什么,我不知道。”
虞西挂断,又打了电话给杜儒,“季礼最近在干什么?”
“他啊,好像接了一个项目。”杜儒似乎在回忆,然后又有几分吃惊,“你主动找季礼啊?他最近不在什么地方,你去他家找找看。”
……
虞西的心像是被人攥紧了一般。
无数的回忆从她的大脑掠过,有季礼愤怒的来质问她的画面,有他故意挑衅泼冷水的画面,有他低头认错的画面。
虞西忍者颤抖打了个电话给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