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斐领着长平军有秩序的来了，叶果果就拿起一小水囊，跟杨斐说道：“大哥哥，光是这一小水囊的，就能兑普通水五缸……就是这一小水囊的融胶之水，加上五缸普通水，然后再给人洗脸或者弹一些到人脸上，若皮浮鼓起来，或者脱落，就是戴了人皮面具。这水融那种特制胶很快的，只要有人戴了人皮面具，一沾上这水一点，都能鼓起来。洗脸的话，肯定是全部立刻脱落，不浪费时间。”

　　“如此甚好！”杨斐大喜。

　　叶果果又说：“这水我们真正的皮肤碰到是没事的，但一定要注意，这水不能喝，不能喝，不能当普通水给喝了，这肯定是会出事的！”

　　杨斐当即哈哈大笑道：“这么珍贵的东西，谁敢当普通水喝了，末将扒了他的皮！”

　　随即，才正色道：“王爷尽管放心，末将会令将士对这些水严加看管，也会跟上下的人说这水不能喝，大家又不是傻子，不会喝着让自己出事的。”

　　“那就好。”叶果果就没什么好叮嘱的，就乐呵呵看向她相公。

　　季惊白这才与杨斐道：“既然要一视同仁……”说着，让人去用这融胶之水，兑了些普通水来。

　　见兑好了，季惊白将袖子卷高，当着杨斐、及其来的一百长平军的面，洗了一把脸。

　　脸没有问题，上面全是水珠。

　　但因为这水不能入嘴喝，见大家看到他洗了脸，确定他脸没问题了，季惊白才接过干布巾，将脸上的水擦掉。

　　“宝宝，宝宝，我们洗脸。”叶果果见她相公洗完脸了，就开开心心的抱着她家宝宝，赶紧也用这水洗了脸。

第1157章 既然用了，就不会怀疑

　　“嗯嗯。”季宝宝也可开心了，都要洗脸脸哒。爹爹和娘亲昨儿个就跟她说了，她也要洗的。

　　洗完，叶果果和季宝宝的脸都还是那样。

　　没戴面具，就是本尊。

　　“失礼了。”杨斐说了声失礼了，也当着大家的面，洗了脸，脸没事。但这水是不能这么浪费的。

　　所以等试其他人的脸时，却不是洗脸了，而是杨斐用手指沾这水，往包括他副将在内的、大大小小的、跟着一块来的、长平军中的、一百个将领脸上抹一点这水。

　　见都没问题，杨斐才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他手底下的将领没有戴面具的。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手底下就没有奸细。但如今目的，是抓戴面具的，一为示威，二为将减少一个祸患是一个祸患。

　　季惊白看长平军中并没有将领被人戴面具顶替，都是真脸，还算满意。

　　也是这时，季惊白才拿出一块免死金牌给杨斐：“见此金牌如见皇上，你拿着，分派长平军将这些水送到东昱各处，让都试试，但切记不可挨家挨户的试，太过扰民。各关卡、城门口，放这些水就已经足够了。”

　　“是，王爷！”杨斐立刻抱拳。“等末将让长平军二十万人全部试过，就——”让长平军送这些水到各处。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有人进来跟杨斐急报：“将军！将军！禀告将军，刚紧急集合，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两百多人，怎么找都找不到，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其中就包括千夫长、百夫长六十多名，还包括原本抱病在帐篷里养病的郑将军，其他都是小兵。”

　　竟然还包括一个将军！

　　杨斐原本一开始还庆幸他长平军中没有戴人皮面具的，闻言，当即大怒的朝季惊白和叶果果抱拳道：“二位王爷，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是这个时候，这肯定是走漏了风声！”

　　说着，还双手托着免死金牌，跪了下去：“这事就末将和二位王爷知道，如今长平军出了这样的事，末将嫌疑最大，求二位王爷将末将革职查办。”

　　“大哥哥……”叶果果眨眨眼。

　　季惊白将杨斐扶起来，“方才你洗脸了，你的确是杨斐，既然你是杨斐，就绝对不会做不忠不义之事。”

　　“王爷……”杨斐极其动容，眼中隐隐有着泪光。就跟当年在战场上他跪在成千上万的将士面前一样，大家都怀疑他，说他是奸细，不然不会败，唯独眼前这个人，相信他。

　　后来，还让他管长平军。

　　季惊白向来秉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用了，就不会怀疑。若是最后真是这人背叛了自己，他也认了，全当他眼瞎，识人不清。

　　不过目前为止，他也就错看了一位，那就是先帝。

　　“你也说偏偏，”季惊白继续道，“如此恰好，小心中了人家的圈套，就为除你这个大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本王和镇国王来逢阳并不是什么秘密，这些日子又让很多人进府，跟着学怎么制这些水，就算不是我们当中的谁透露的，那背后之人也能通过这些，发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