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象征着奉承了几句赛制设置真到位云云，霸总先受不了地道，“好了，难得聚在一起，拍个照吧，要我来吗？”

谁敢让霸总拍啊，当然是自食其力。只是让谁拍呢？导演和演员肯定不可能，其余的就只有经纪人。

左左瞧着时间不早了，只想让合照赶紧结束，好领着爱豆回去休息，毛遂自荐道：“我拍吧。”相机就到了她手上。

她熟练的掌着镜头指挥众人摆成一个半弧，让他们在不遮挡人的前提下自由发挥，等他们摆好动作咔擦一顿拍，不多不少九宫格，让他们自己分配去了，她则拐着爱豆想走，然而她低估了爱豆的社交能力，几乎每个人都要和他单独合照一张，他就像一个景观一样被人定点打卡，她只好在一旁等待。

“你对这个赛制有什么看法？”

左左一看，居然是霸总，思忖了半晌，她决定剑走偏锋，“这个赛制是您设置的吗？”

霸总奇怪地看她一眼：“除了我还有谁会有这么天才的想法。”

行，您是金主，您天才，您牛逼。左左认可地点点头，又问：“您不觉得赛制太残酷了吗？”

霸总一脸莫名，“残酷吗？是他们遭受的社会的毒打太少了，就该磨磨，省得一个个活在泡沫里眼高于顶。不过我爱豆除外。”

听前面还带着高贵冷淡风，听后面她有些诧异，霸总怎么还能有爱豆？他不得偏心到底啊。不行，她得问清对手好做准备，“不知道您爱豆是谁啊？”她猜测是某个被包养的女星，目光在正在合照的女星身上扫了一圈。

“当然是我章哥。”霸总一脸肯定地望向人群中的高个青年。

左左：……

打死她都想不到霸总居然是爱豆的粉，既然如此她得转换策略了。霸总一无所知，积极地点开微博打算扫她，“你微博是啥，我们互粉吧。”

一看，ID为“尚青章修图博”，居然是个万粉的大站子，左左当场懵逼，竟没有打开微博的勇气。

“那个，您冷静一下，我们工作室不能和民间站子互粉的……”

“你难道没有个人号吗，不能吧，你怎么都不关心粉丝动向呢？”霸总一副要代表青团谴责她的样子，吓得左左赶紧点开微博，生怕自己原地出道。

她不想打开微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换手机了，信息没迁移完，微博只有工作室和蔚长青两个号，一旦暴露无所遁形。

在微博广告加载完的一瞬间，左左结束紧急思考，关掉锁屏正色道：“这个号你看了就一定要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们生意人应该最明白信誉的重要性吧。”

霸总何其人也，摆摆手表示OK，左左就给他看了眼ID。

“靠，你是——”

左左一把拽住他，对好奇张望过来的人说：“没事，两球迷看球呢，你们继续。”然后对霸总说，“所以一定一定要保密。”

霸总终于明白她的意思，这身份跨度太大了，可是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你叫山石是吗？我说的不是日常，是二次元。我看过你的修图，也或许，你看过我的。”左左换了个话题，对方茫然脸。

左左暗道糟了，她忘了这个世界她存在的痕迹都被抹除了，这下怎么圆场？

没想到山石想了一想，如梦初醒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让我免于遭到毒打的热心网友啊。”

左左提起的气一下子松了，“是，还要谢谢你当初的ps教材，不然我不一定能学好。”

山石似乎想起什么不太好的回忆，眼神躲闪道：“没事，小意思。”他依稀记得他当时是想坑一个劳动力敷衍他爸，没想到把他自己坑进去出不来了，这等糗事还是不要提了。

聊了几句，左左了解到山石是多年前对爱豆有了初印象，《澎湃之声》再遇到时才彻底入了坑，粉籍绝对纯正，她便不经意地问：“对了，生日应援你有什么想法吗？”

山石确认了她的青团身份也没什么好忌讳的，照实说：“我都想好了，帝都的屏那是全部都得包的，外地城市的话我和其他站子商量商量，肯定也得搞。还有各大交通站牌、快递柜都得安排上，务必让大家深刻认识到我哥的优秀。”

左左如遭雷劈，凉凉地道：“你怎么不把各大APP的开屏整成爱豆呢？”

不想山石面色一变，“是啊，差点忘了这茬了，谢谢你提醒。”

左左欲哭无泪。

爱豆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的，他很官方地说：“这位先生，您还要和我的经纪人聊多久的天？”

左左的注意力瞬间跑偏，山石也没好多少，理理领带抹平西装不存在的褶皱，才开口道：“你好，我叫山石，看过你的《澎湃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