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后成了邻国皇帝的独宠(7)
“皇上……”
春儿愣愣地看着他,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眼泪却是收了回去,不敢再随意垂泪,只懂事地收回手,点了点头,“臣妾这便去洗漱。”
她想,即便她只是皇后娘娘的替身,但是皇上他愿意在此时到自己的宫里来,是不是说明他还是有一点点在意她的?
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她也觉得很足够了。
春儿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中的哀思越发悲切。
她不奢求能跟皇后娘娘这般威风凛凛的女人比较,她知道自己比不过她,可还是卑微地奢望皇上在心上人回国之后还能够再看她一眼。
她便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她心中所想与宋寒时想的到底不一样,他甫一听到那句“臣妾”便眉心一动,有些头疼。
并不是他不想在这微妙的时刻与夏倚照他们母子二人待在一块,只是如今他的阿照心气未消,自然是找了理由不许他登堂入室。
他倒是可以借着帝王的威严强制要求她,只是他知道夏倚照一向吃软不吃硬,若是真想让她消气,只能先将南沁殿的这个麻烦先解决了,她才有可能愿意听他解释。
想着,他有些无奈地勾唇。
十年了,性子虽然沉稳了不少,那倔脾气倒是一点没改。
春儿见他忽而笑了,本以为他是对自己心软了,心中一瞬间窃喜,便讨好地扯着他的袖子荡了荡,“皇上……”
只是她话音才刚刚落下,面前的男人瞬时便收敛了眼中的笑意,神情一下就冰冷起来,含着往日惯常的疏离。
春儿怯怯地收回手,脸色有些白。
她还从未见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没有纵容、没有无奈、没有万般复杂的情思,什么都没有……
皇上娘娘一回来,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本应该明白这件事情的,她早就该做好准备了,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好难过……
“春儿。”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平缓无波,低沉醇厚,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像是一个宣布行刑的刽子手,“这几年你伴朕左右,费心劳力,只是……”
还未等他说完,春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别说了,求您。”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她不愿听到那样残忍的话,即便那是曾经都说好了的,她的存在只是一个心理慰藉、一个不足为道的消遣,一旦让皇后娘娘不高兴,那她便不该存在。
可她……可她……
春儿闭着眼睛,对宋寒时三叩九拜,“臣妾不愿与皇后娘娘争抢,只求能久伴皇上身边,臣妾做什么都可以,求皇上成全……”
*
凤照宫。
夏倚照久坐榻前,看着一点点燃烧的烛火,心也一点点难熬起来。
伺候在跟前的是不曾眼熟过的宫女,她随口叫住一个,“皇上还在外边等么?”
其中一个停了下来,恭敬地回答她,“回皇后娘娘,皇上一个时辰前去了南沁殿。”
南沁殿,南沁殿,谁的南沁殿?
夏倚照便闭上了眼睛,眼眶晦涩,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是。”
待到只剩下她一人,她才睁开眼,有些木然地躺了下去。
只是不过片刻,身后便传来一个温热的触感,以及一道喑哑的声音,在她耳后缓缓摩挲,“皇后方才是在找朕?”
宋寒时不知何时躺了上来,从身后抱着她,牵起她的手,轻轻笑着,“阿照,我很想你。”
第4章 曾经 他们要夏倚照
即便是这十年来一直都有书信往来,但是该有的想念分毫没少,反而随着时间的延长越发浓重,难以纾解。
而最难熬的不是等待,而是没有尽头。
因她回来了,这期限便是十年,若是没有回来,他还要等多久?
宋寒时握紧了她,眸色缓缓加深,“阿照,我很想你。”
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轻了一些,缱绻沉缓。
夏倚照早在他贴上来的时候便睁开了双眼,本下意识要推开他,却还是本能要听他的解释,却不想只是等来一句轻飘飘的“我想你了”。
她睁开眼睛,用力扯开他环在腰上的手,径直坐了起来,面色阴郁,“想我?”
她吐字极重,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怒火又被燃起,眼尾带着猩红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你是如何想我的?”
十年分离,异国他乡,她无时无刻不在牵挂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她独身一人前往萧国,身边无亲无故,没有任何倚靠和亲人,除了肚子里的一个孩子,身边再也没有一个所熟悉的人。
那种孤单、寂寞、甚至是彷徨恐惧,她都不曾抱怨过一句,只默默耕耘自己的天地,一心完成她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