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后成了邻国皇帝的独宠(19)
她看了一眼宋回,“走罢,这东西也麻烦庆忠公公先拿回去,皇上的东西,本宫应该是消受不了。”
“皇后娘娘!您千万别这么说!”庆忠公公这才有些着急,一脸为难地看着她,“您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赌气,皇上现在本来就……要是听到您还不肯原谅他,兴许……”
夏倚照从他的话里倒是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声音有些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庆忠公公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您还是自己过去看看吧,皇上现在……”
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摇了摇头,“现在很不好。”
夏倚照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些僵硬,看庆忠公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缓缓沉了下去,失去了耐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庆忠公公终于咬牙说出了口,“皇上在狩猎的时候受了点伤,如今还昏迷不醒,没法来见娘娘……”
*
安置好了宋回之后,夏倚照便径直去了乾清殿。
她整个人是有些恼怒的,气恼庆忠公公怎么到现在才和她说?
也有些恼火宋寒时,不去解决真正的问题,却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来讨她欢心,若是有那样的精力,为了不去处理了春儿?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除非他知道,他只是做不到,所以才想到要用别的办法来弥补。
夏倚照的眼神忽然就有些暗淡,脚步也开始放缓。
是的,宋寒时做不到。
无论两个人交谈多少次,他们两个真正的问题还是没有办法解决,无论他送她多少貂皮,又或者是金银珠宝,对她多好多宠爱,都没有办法消除他们之间扎入皮肉的那根刺——那就是春儿。
想清楚了的夏倚照忽然就觉得那一身貂皮有些碍眼,只是已经到了门口,庆忠公公也立在她前面,有些试探地看着突然就停住了脚步的夏倚照,“皇后娘娘?”
夏倚照深吸了一口气,最终抬起头来看着他,“进去罢。”
庆忠公公点了点头,引着她进门。
皇帝的寝殿一般是无人打扰的,从前只有夏倚照能够来去自如,没有什么人会拦着她,只是如今她与宋寒时冷战,暂时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所以等庆忠公公进去通报之后才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她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咳嗽,一声沉过一声,十分沉闷,只是她进去之后,那声音神奇般地消失。
昏迷不醒的宋寒时,似乎清醒得很。
夏倚照淡淡扫了庆忠公公一眼,庆忠连忙低下头,回避了她的视线。
还未等夏倚照开口,宋寒时便缓缓从榻上起身,目光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他一开口,声音沙哑到了极点,看着她时的脸色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只是苍白了一些,语气也清冷淡然,朝她伸出手,“过来。”
夏倚照下意识地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之中,一如十年前一般,他朝她伸手,她便会回应,两人紧紧握在一起,十指相扣,牵得紧紧的。
夏倚照顺势坐在他的床边,看了他一眼,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
宋寒时一看便知道她还没有消气,有些无奈,“朕以为你过主动过来找朕,至少是有那么一点开心的。”
夏倚照看着他,直接开口道:“你觉得你做这些有用吗?”
她一开口便没有用尊称,而是单刀直入,宋寒时的眼神闪烁片刻,给一旁的庆忠公公递了个眼神,他当即会意,屏退了周围的宫人,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香炉里面还燃着袅袅白雾,夏倚照闻到房间里一阵药草味道,蹙起了眉头,“方才公公说你受了伤昏迷不醒,病得快要死了,我看你好得很!”
能够有胆子在宋寒时面前直接说“死”这个字的,也就只有夏倚照了。
宋寒时有些无奈地在她的下巴上揉了一下,“我吩咐过他不要告诉你的,谁知道还是跟你说了。”
“那当然,他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最是通晓你的心意。”说着夏倚照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不在的这十年,他是不是跟着春儿的?”
听她提起春儿,男人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凝滞,最后还是轻轻叹了口气,“你当真就那么在意她?”
夏倚照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里面抽了出来,淡淡地看着他,“如果你有半点了解我,就不应当说这样的话。”
宋寒时也回看着她的视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不知过了多久,宋寒时才开口道:“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你的原则和底线重要,还是我更重要?”
夏倚照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