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深梦一生(52)
站着去。
是。
你也去。
凭什么呀!蓝祁梦小声的嘟囔着。
祁梦和林言相继的再一次被罚,站到了最后面。
拿上书。政治老师严厉的说,往讲台上走去。
哦。
讲台上的老师再一次开始了喋喋不休,讲台下的学生又开始了一些小动作,祁梦和林言肩并肩并排站着。
纸条写的什么?林言低着头,垂在祁梦的耳边,小声的问着。
我怎么知道你的。祁梦用手拐了拐林言,往旁边挪了挪,两眼目视前方盯着黑板,书是被反着拿起。
我又没看,我只负责传。
现在在你肚子里,问你肚子。祁梦垂下眼睑,用眼神示意的指了指林言的肚子,把书挡在眼睛以下,留一扇朝着林言那边。
你…….
林言瞪了一眼祁梦,一本正经的看着转身的政治老师,目光严肃,诚恳而认真,像极了一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祁梦,你很热吗,那么烫。挨在一起的林言低头看着祁梦,看着她半睁半闭的眼睛在林言的问话声中努力的眨了眨,轻轻的摇头,脸红的像个苹果似的。
此刻的祁梦已经听不太清楚,讲台上老师的话。她感觉头晕目眩,如果不是靠在后面的墙上,恐怕早就倒下了。她努力的摇着头,耳朵里一片嗡嗡声,捶着脑袋,忽然身体变得软绵绵的靠向林言。
祁梦,站好,你好烫呀。林言双目盯着黑板,用手去戳了戳靠向自己的祁梦,见她未说话,也没有离开他,反而越靠越紧,他继续说道:别闹了,站直。
这时祁梦手中的书“啪”的掉在地上,头靠在林言的肩上,眼睛紧紧的闭着,温度渗透林言的白衬衣,滚烫着他的肌肤。
祁梦,祁梦,怎么啦?祁梦抿着嘴唇,动也不动,只是身体顺着林言离开的身体,倾倒而下。
祁梦最后只听到林言拼命的喊,以及自己的身体,像是靠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便失去了意识……
祁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这座小镇最好的诊所里了,映如眼帘的是模模糊糊的天花板,头依然动都动不了,一动便会发生剧烈的疼痛,半响过后,她听到有人小声的叫她的名字,可是剧烈的头痛拉扯着所有的神经,连听力也不好了,无法集中精神,让她恍如隔世般,她听见有人叫医生的声音,渐渐远去,感觉好吵。
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怎么也抬不动,像有千斤重。
这时她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醒了就没事,同时一只冰凉的手轻轻的放在她的额头上:烧也退了,再等她缓一缓,就可以跟你们聊天了。
说完祁梦听见有人离开,以及关门的声音,屋内一下子变得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但是她打点滴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围着,温度瞬间注入体内。
你说,你是不是傻,连发高烧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说话的同时,握住祁梦的手僵了僵。
这时祁梦又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她将一包药放在床头,垂下头看着一脸苍白的祁梦,露出担心的神色,她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体温跟我差不多,可是动了动怎么又睡着了。她试图小声的叫着:祁梦,祁梦。
医生说没事儿,等她缓一缓,你就别吵她了,让她再睡一会儿。林言看着一脸焦急的秦超令。
靠墙而立的木桓,他也只是耸耸肩,瘪着嘴,无奈的看着秦超令。
过了好一会儿,祁梦微微的张了张嘴:水,水。站在饮水机旁的木桓到了一杯阴阳水,捧在手心试了试,递给林言,秦超令帮忙扶起还在晕睡的祁梦。被人移动,感觉整个身体就像散架了一般,头疼得她直咧嘴。
疼。祁梦半闭着眼睛,扯着嘴角,发出声音的时候,喉咙像被撕裂那般,又痛又痒,她缓缓的抬起手,往喉咙处抓。
我来吧。林言说着推开秦超令,将祁梦搂入怀中,自己试了试,将水杯轻轻的靠近祁梦的嘴唇,温水刚入喉咙,就开始咳嗽起来,把水全部咳出来。梦桓连忙递过纸巾,擦去她满嘴的水,林言又将杯子递到她的嘴边,小心翼翼流入一小点后便拿开杯子,喝了两口温水,祁梦靠在林言的怀抱,又把眼睛闭上。
过了十分钟左右,祁梦才再次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高挂起的吊水瓶,和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醒了醒了。一旁的秦超令激动的站了起来。
林言伸手理了理祁梦凌乱的头发,挡在额前的全部扒开: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祁梦看着他担忧的眼神,努力的摇了摇头,又伴着一阵剧烈的头痛,痛得嘴角直往上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