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轻呷醋(35)
周许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刚还挂着笑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长臂一伸,抬手狠狠地掐着姜蓁的脸蛋说:“我二十五就死了,岁数也就停在二十五,倒是你今年虚岁都十七了,只要活着日子还得算下去,再过几年就是个老姑娘。”
“你都比我大好几岁呢现在,你你快放手。”姜蓁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掰着周许那捏着她脸颊的手指,嘴上也没停下来,叭叭叭的骂着周许。
周许也不在意,只是见被他手捏着的脸有些发红,低声喃了句:“细皮嫩肉的,一掐就红。”便放开了手,转身略开心的吹着口哨出去了。
午时这场对决,姜蓁自然是落了下风,等她梳洗穿戴好下去时,沈韶光已经坐在下头吃了起来,看样子是饿疯了,狼吞虎咽的嚼着桌上的酱肘子。
姜蓁看他这副模样,笑着打趣他:“沈韶光你吃相可再难看一些。”
沈韶光瞥了姜蓁一眼,继续嚼着嘴里的饭,又喝了口茶顺顺,才说:“我昨晚就没怎么吃饱,又是领路抬棺材的,跑来跑去的,早间又错过了吃早膳,怎能不饿。”
说着又环顾了四周,确认周许不在,凑近姜蓁低声道:“你是不知,昨夜我领着孟许山抬棺材进来,客栈掌柜怎么看的我,还有周许得知是你叫人送的棺材时脸都黑了。”
见姜蓁听着一幅看戏的模样,心里是又恼又委屈,诉苦着开口:“你倒是听得有趣,周许那小子可把气都撒给我了。”说着还不忘夹一块牛肉往嘴里送,许是觉得没饱,抬手喊来小二又添了两碗饭才作罢。
用完午膳,姜蓁和沈韶光就被周许示意回房,美其名曰交流,其实就是说说昨夜的发现。
三人围坐在桌前,谁也没开口,沈韶光的嘴倒也没闲着磕着瓜子先开了口。
“我昨日看那孟许山,啧啧,相貌平平才学也一般,不知怎得就迷得两个女子神魂颠倒的。”
姜蓁抬眉:“这孟许山的纸人扎的着实好,活灵活现的。”
周许放下手中的茶杯,朝姜蓁望去:“纸人扎的好不一定就能让女子喜欢”
姜蓁听着他这话,语气中仿佛带了点不屑,抬眼望他赌气地说:“孟许山自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噢~才认识不到一日,姜姑娘便这般护着他了,可惜孟许山娶了妻,你无望了。”周许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笑着继续说。
姜蓁就知道周许一叫她姜姑娘准没好话,果然不出所料,正欲反驳,被沈韶光打断,沈韶光见这两人的气氛似又要吵起来,可不得了,事情都还没开始谈。
沈韶光开口分析着昨日发现的一些细节:“我昨日进店观察了一轮,这孟许山算不上富贵,应该是勉强能过活的那种,纸人是真的我见过扎的最好的,但孟许山那说话透着一股精明势利的感觉,让人喜欢不起来。初此之外其他的都没什么发现。”
姜蓁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上敲着,摇头感叹沈韶光线索还是太少说:“我说说我的,孟许山的娘子叫陆绵,晋中人,只不过她和孟许山的相遇,并不是外头传的那般,她主动的,而是孟许山更为主动,而且从陆绵的描述里,我感觉孟许山并没有外头传的那般爱谭阿淑爱的死去活来。”
姜蓁将昨日所见所闻大致的像周许和沈韶光复述了一遍。
周许道:“或许这孟许山并不像市井里面传的那般痴情,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娶了陆绵过门。”
沈韶光问:“但是那晚在县衙里的纸人和孟许山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完全不清楚。”
姜蓁抿嘴思索道:“昨夜有从陆绵嘴里打听到谭阿淑一些事,据她所说是谭阿淑的魂附在了纸人身上,吓唬她,最后她气恼孟许山不肯烧那纸人,觉得孟许山还对谭阿淑念念不忘,一起之下烧掉纸人。”
沈韶光听完,恍惚问姜蓁:“那谭阿淑又是怎得附身上去了。”
姜蓁摇头:“这层陆绵并未与我说,但照着街坊邻里讲的,估计是那孟许山扎了个纸人日日念着,谭阿淑的生前的魂魄变成执念附在上面,陪着她。”
沈韶光兴奋的站起来,补充着接了姜蓁的话说:“但谁曾料到这孟许山二度开花,春心大动又看上了那陆绵,谭阿淑的执念深觉自己被背叛了,一怒之下杀人。”
“所以之前杀人的事都是谭阿淑搞的鬼,现在谭阿淑死了事情不就了解了吗,孟许山和谭阿淑的关系也搞明白了,就是过世的娘子罢了。”沈韶光说完一摆手觉得已经完事的总结。
周许扶额,捋着其中的关系,表面上看这事确实算完了,谭阿淑的执念变成厉鬼杀人,而那晚谭阿淑已经被他们烧的灰飞烟灭,孟许山只是谭阿淑以前的相公,但周许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思前想后总无果,便打发他们两个烦人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