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题选A(75)
额头上滚热烫手,夏黎女士急得不行,匆匆换下睡衣。
“霜霜,穿个外套,妈带你去大医院再看看。”
傍晚去的是小区门口的诊所,附近的人一般有什么感冒发烧都是去那看的,往常打个点滴就能好,今天却是没什么用。
雍雨相翻了个身,被子半遮住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迷离,唇瓣张张合合,不知在说些什么,似是有些烧迷糊了。
夏黎喊了两声,没人应,穿好鞋子回来一看,雍雨相整个人都缩进了夏天盖的薄被中,冷得浑身轻颤。她这下更是着急,半拖着她起身,搭了件厚外套,在炎热的夏季里,略显奇葩。
窗外天色灰暗,弯月星辰全都躲入云层中,不见一丝光线。
夏黎的驾驶证刚拿不久,上路次数寥寥无几,好在路上车不多,她慢慢开倒也平稳。
雍雨相一路上昏昏沉沉的,踏进医院门口闻到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才清醒一些。抽出兜里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她有些恍惚,再回过神时,光亮已经灭掉了。
换了个大医院,医生还是开的针水,已至凌晨,点滴还剩大半瓶,夏黎女士守在旁边座椅上困得不禁闭目小睡,只有江小余这个夜猫子,还在跟她聊天。
【江小余:雍雨相,你不会是不想来上课就装病吧?】
雍雨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顺手拍了张扎了针的手背照回了过去,江小余才勉强信了。她絮絮叨叨的叫她多喝水,又神秘兮兮的发了句。
【江小余:我跟你说,晚修严霁屿也没有来,不知道去哪了。】
除了网吧还能去哪,雍雨相暗道,想起刚刚那通未接来电,莫名的有些郁闷。
雍雨相的烧没有再反复,就是感冒了胃口也不大好,面色有些苍白虚弱,夏黎女士觉得是她在学校太过用功,心疼得给她请了近三天的假。
雍雨相也乐意躺在家里,江小余说她告白的那事在班上没有传播,但她还是觉得丢脸,想再躲一躲,夏黎帮她请假更是称了她的心。
不知道第几次没接严霁屿的电话,消息更是一条没回。感冒好了许多,雍雨相也没好意思再请假赖在家里,把最后一口牛奶喝完,背了书包就要出门。
“妈,我吃完了,先走了。”
夏黎洗了杯子,手还是湿的,她随意擦了擦就去拿车钥匙。
“霜霜,等会儿,妈送你去。”
“不用了,您开车比蜗牛还慢。”
话落,就是关门声,将夏黎要为自己车技辩驳的话语锁在门后。
清晨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公交车不偏不倚的停在站牌边上,雍雨相迈上车的脚步一顿,忽地想到课表上第一节是体育课,而她们班这学期的体育老师,惯爱让人跑步……
公交车驶离,雍雨相径自走进右侧的巷子里,她记得那里头有一家奶茶店,味道不错,还可以坐着消磨一节课的时间。
区别于街边的早点铺子生意红火,老板娘吆喝声震耳欲聋,巷子里倒是冷冷清清的,好像万物都没有苏醒一般。
她走了一段路,才发现那家奶茶店没开门,营业时间要到八点半之后,现在才……
雍雨相看了一眼,北京时间七点四十。
算了,还是出去随便逛逛,她转身往回走,快到巷口时听见一声。
“雍雨相”
声音耳熟的好听,她脚步停滞了一秒,下意识往反方向跑,没两步就被人扯了书包,一股力将她拉到墙边,快撞上厚重的墙板时稍稍松懈。
“你跑什么?做贼心虚吗?”
严霁屿弯下腰,脸正好在她面前,雍雨相抬眸便看见他眼底的灰青。
“我哪跑了,我是,我是去看看那家奶茶店有没有开门。”
严霁屿挑眉,余光往巷子里侧瞥了一眼,“还没开,得再等等。”
“哦……”
他的手就抵在她耳边的墙上,两人靠的还挺近,要是被撞见,大概是个会使人误会的距离。
严霁屿没什么表情变化,就一直盯着她看,雍雨相有些紧张,错开他的视线,低声道,“让,让一下,我要回学校。”
“不让”
他眸光暗了些,嗓音里含着笑,“你前两天向我表白了。”
雍雨相心惊,蓦地抬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脚跟撞了墙,好在穿着鞋,也没多痛。
阳光打到她身侧,雍雨相敏锐的感觉到耳根的热意,她偷偷瞄了一眼,不巧对上正等着她的灼灼眸光,顿时羞红了脸,捏着手心故作镇定道,“那天喝醉了,口不择言。”
“可我已经收下了……”严霁屿看着她堪比红苹果一般的小脸,忍不住凑近了一分,哑着声道,“还要再还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