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会穿格子大衣，还有那件我们一起买的毛衣哦～”沈姝没忍住又提了一嘴，然后竖起耳朵认真听杜蕲的回答，以确定自己是真的让他听懂了。

一起买的毛衣？那不是…杜蕲终于明白过来，心下好笑：“知道了, 我会穿那件蓝色的毛衣去。”

“嘿嘿嘿～”电话这头的沈姑娘看自己终于暗示成功，高兴地连声道。

“那好, 一会儿八点我去楼下接你。”杜蕲听到那头扬起的声线，好像看到了沈姝的笑脸一样，于是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嗯…那你要快点来呀，别忘了吃早饭～”沈姝心满意足地摸着颈上的那条项链, 不忘嘱咐。

“好…一会儿就来了～”

周末高速还蛮堵的，他们比料想中晚到了拍摄地点一个小时，刚一到，就被老师催着去换衣服。

“等等。”到了换衣间前，沈姝突然拉住杜蕲，指着镜子里的两人让他看：“我们这么穿，会不会被人错认成是双胞胎哥哥和妹妹？”

杜蕲看向镜子，他们今天穿了一个色系的大衣，情侣色的毛衣…以及只有型号不一样的裤子，好像确实穿得有点太雷同了？

“卡擦”一声，是沈姝的拍照声，还有她自我满足的喃喃：“太配了…”

沈姑娘不爱秀恩爱，为人处事的原则是低调，往往看到什么都是拍下来照片存在手机里自我欣赏。

看她的样子，这会儿似乎…早已把之前抛给他的问题给忘了，这跳脱的思维。杜蕲习以为常地揉揉沈姝的刘海：“那我去换衣服了。”

“嗯，你慢慢换。”

半个小时后，两人裹着大衣在河边冻的瑟瑟发抖，还得听从摄像老师的指导：“回头看着镜头，笑，对！笑得再外放一点！”

“很好。男生，对，看着女生，头往这边一点…”

一组排毕，天突然下起了雪。小小的，细碎的雪花，缓缓的，不间断地落在两人身上。杜蕲和沈姝排排坐在河边，同时抬头看。

“好冷啊！”沈姝忍不住跺了跺脚。

杜蕲寻思了下脱下大衣给沈姝的可行性，转而将视线移向旁边堆在一起的拍摄物品，他走过去，似乎向工作人员申请了一下，就利落地取了过来：“这里有…一件雨衣。”

青年迅速展开来手中的那件雨衣，然后视线再次定在了那件来之不易的雨衣背后的小鸭子上，嘴角抽了一下，笑起来：“是儿童的。”

沈姝站起来走近一看，就跟着他笑起来，肉嘟嘟的脸颊鼓起来：“没关系，我穿穿看。”

于是两人一起帮沈姝套上了那件对成人来说，简直就是XS码的雨衣，不过好在沈姝骨架小又瘦，倒也没怎么费力。

那件儿童雨衣长度大概就到沈姝的腰部长一点点，黄白色的格子和到处都是的小鸭子图案，可爱极了，穿了儿童雨衣，反而显得她更纤瘦高挑。

沈姝似乎觉得自己返“老”还童，十分兴奋，又原地跳了一跳，振臂高呼：“哦，下雪天穿雨衣，真开心！”

姑娘仰着头呐喊，纷纷的雪花飘下来，沾在她的头发和睫毛上，又迅速融化掉。沈姝喊完这一句，就回头笑弯了腰。

真开心啊。杜蕲在一旁看着她笑闹，忍不住帮他的沈姑娘拍张照片。虽然沈姝冻的鼻头红红，还有点傻气，但…谁还能比沈姝更好看呐。

看见杜蕲偷偷拍照，沈姝于是跳过来拽杜蕲的大衣，闹着要把脸放进去取暖。

“回头回头，看这边！”摄影老师突然喊他们。

连续的几声“咔嚓”。小雪中，他们一起回头，脸上的笑意肆然又快乐。

下一组照片因为天气原因，转向了室内拍摄，有背景板和…塑胶草地。

两人于是换了春装过来，应摄像老师的要求，沈姝把头倚靠在半躺下的杜蕲的腿上，老师俯拍了一组之后就喊道：“再靠近一点！躺下去！！”

沈姝迷茫地扶了扶帽子，就见摄像老师直接伸胳膊把她整个人挪到了杜蕲的腹部，然后又拍得杜蕲的一腿半屈起来，才满意起来：“很好，自然地互动一下。”

沈姝几乎半个身子躺在杜蕲的腹部，紧密相贴下去的背部能感受到他因为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身体，那一起一伏，都像黏在了她背部一样，又亲呢又…暧昧。何况摄像老师还怼在跟前，她立刻脸就有些发烫起来。

杜蕲倒是自在很多，揽住她就凑近了她的脸。在极近的距离里，四目相对，呼吸交缠，彼此看着对方的脸…忍笑。

“好，男生可以再大胆一点。”

沈姝怎么觉得自己从摄像师话里听出来几分笑意？她还没多想，杜蕲揽住自己的手臂就突然用力，唇下一秒就要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