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书式迷弟追妻(42)
闻言,阮清茴微张着嘴睁大了眸子,缓缓直起身,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高高在上的帝王,百姓眼中最是威严圣明之人,竟然在私底下偷看话本子!
她真不知,是该先笑,还是该先说他。
“哎呀阿茴~”
沈砚站起身,拉过她的手晃了晃,“你别说我,我就是批劄子累了,中途歇息的时候看一看,其他时候我连碰都不碰的,真的,我发誓!”
说着,他当真举起右手竖起三指。
阮清茴原本就没想好说什么,此番又见他神色认真,眼神坚定,便不好再行说教。反正,看话本子也并无实际害处,索性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催他去御池沐濯。
可他却拉着自己的手不放,缠着磨着也要拉她一起去御池。
两人自大婚到时下,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却唯独不曾一起沐濯过,因此她一时难以接受,任他磨了一刻钟也实在答应不下来。
不过她似乎从未发现过,以往无论是何事,发展到最后,自己都会答应他。
于是又磨了一刻钟之后,她终究还是随他去了御池。
袅袅雾气在简朴的室内漂浮缭绕,衬得周围景色若隐若现,身在其中之人更是颇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之美。
阮清茴身着一件单薄里衣站在他面前,抬手覆上他的腰带,指尖轻动,外衣瞬间向两侧散开。宽下外衣后,又为他褪去了素白里衣,一丝.不挂的身躯便这般展露在她眼前。
自始至终她都低垂着眼眸,不敢抬起眼帘稍许,就连以往情浓之时也是如此。
沈砚低眸凝视着她泛起红晕的脸庞,唇角悄然勾起弧度,“阿茴在想什么?”
她一愣,明明什么都没想的脑子里,却因他这句话,忽而涌入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那是乞巧节那日,她在那本母亲给自己的小册子上看见的。
“没,没想什么。”她转过身径直往池里走去,“陛下赶紧进去吧,免得着凉了。”
温热的池水从脚背逐渐漫上小腿,再要腰际,最后浮动于雪白的胸前。阮清茴自顾自去了角落待着,始终背对着紧跟她身后踏入池里的沈砚。
须臾,一双温暖的手掌覆上她的肩膀,手指顺着锁骨缓缓移向胸前,指尖勾住她的里衣边缘,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湿衣不适,我帮阿茴脱掉吧。”
第20章 伺候(含入v通知)
湿透的里衣了无生气地被丢弃在一旁,阮清茴双手放在池沿紧握成拳,心脏跳得愈发快速,胸口的起伏也随之越来越大,在水面激起一圈圈浅淡的波纹。
身后那人蓦然发出一声轻笑,“阿茴紧张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
他转过她的身子使其面对自己,池面上的雾气化作颗颗晶莹的水珠,凝结在她额角鬓边,锁骨胸口,流淌过后留下一道道细小的水痕。
像刚刚淋过一场春雨的桃园,空气中散发着甜美又诱人的气息。
他抬手,将滑落在锁骨上的一绺湿发,轻轻别至耳后。手掌停在绯色充盈的脸颊旁,弯曲手指,用指背缓缓抚过细嫩的脸庞。
“阿茴。”他沉声开口,几分喑哑藏匿于声线之中,“你上次说试一试,可还算数?”
她一怔,册子上的画面再次齐入脑海,看书似的飞快翻过一页又一页,然每一页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从工具、到步骤、再到姿势,她越是不想回忆,它们便越发清晰。
贝齿咬紧了下唇,一双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她垂下眼帘似乎正在纠结。细小的水珠凝在长睫上轻轻颤动,恍若在雨中煽动翅膀的蝴蝶一般,清纯却又妩媚。
半晌,她终是点了点头。
双臂软软圈上他的脖颈,阮清茴仰首,一双柔软的唇瓣便覆了上来。同以往每一次一样,温柔,却又不乏强势。
只是这一次,她很快反客为主,学着他的模样席卷他的领地,略含几分生涩,却已足够惊喜。
水面倏尔一个大波动,更大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
她被抱起,有力的臂膀托着自己的双腿,不得已只能将身体的平衡依靠于他,于是圈着脖颈的双臂更紧了些。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更近了些。
粗壮的藕节从满池的荷叶中被采藕者拔出了泥土,时不时触碰到那唯一一朵高洁荷花,沾了点泥水在那片嫣红的花瓣上。
风一吹,荷花颤啊颤,又是一圈圈涟漪扩散而去。
想起方才答应采藕者的事情,荷花低下了自己绿色的根茎,向下,再向下。
花瓣在平静的湖面中绽放,似天地容纳万物,湖水容纳游鱼,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也终究容纳了身带淤泥的藕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