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鱼群一起游动，眼见着大部队七拐八拐到了故事课场地，缪斯也快被绕晕了。

湖底的景色虽美，但千篇一律。到底不是真鱼，缪斯也就分得清湖面与湖底了。

故事课开在了一片岩石群间的空旷地，黑鱼嘴里的青奶奶是一只老迈的青鱼。

没有刻意维持秩序，青奶奶刚吐了个泡泡，鱼群便安静了下来，这纪律可比人类学生要好。

“昨天的月神圆的很，荷仙子又已经出水了，青奶奶知道很多小鱼儿喝不到甜甜的藤汁了。为了防止你们中有谁在月神出没时调皮，今天，青奶奶就讲一个关于荷仙子和月神还有小鱼儿的故事。”

月神是月亮吧。荷仙子湖中心那几株荷花藤汁是什么？跟荷花有关系。

现在不适宜提问题，缪斯这只假鱼乖乖地听故事。

“从前啊，月湖里有一只调皮的小鱼，他天不怕地不怕。”

“那他怕月神吗？”不知何处的小鱼提问。

青奶奶摇了摇头，“他啊，他不怕。”

“哇！”底下的小鱼都炸开了锅。

缪斯留意道他们讨论的是故事里的小鱼竟然不怕月神。从他们的语气里缪斯看出这里的鱼对待月神的态度都是敬畏，犹如古时人类敬畏鬼神一般。

但是月亮有什么可敬畏的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下来，青奶奶继续讲故事了。”

“是。”整齐划一。

“这只小鱼非常喜欢喝藤汁，但是荷仙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水。喝不到藤汁的小鱼不高兴了，他想着要出水，问荷仙子讨一些。”

“啊？不能出水的。”

“是啊！是啊！不可以出水的。”

听到这里，下面的小鱼似乎被吓到了，但是还有些许小鱼跃跃欲试的样子。

青奶奶笑着，“是啊！大家都知道荷仙子出水后所有水族都不可以出水，这只胆大的小鱼也知道。但是，他的胆子大，又太喜欢藤汁，所以他还是出水了。”

看到下面几条胆子大的小鱼面上的跃跃欲试，青奶奶朝他们问道，“你们知道他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其中一只跳出来，“他肯定喝到藤汁了。”

多数鱼不以为然，反驳道，“不可能，他都出水了，肯定是受惩罚了。”

青奶奶见有了争执，老好人似得调和道，“都对，都对。”

‘刷’，所有鱼头转向了青奶奶。缪斯都为她抓了把汗。

青奶奶却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讲，“那只小鱼出了水，如愿喝到了藤汁，但是自那儿之后便没有其他水族见过他了，荷仙子也消失了。”

多数鱼都不知道青奶奶什么意思。

“他与荷仙子一样不见了”反应快的鱼问道。

“是啊。”青奶奶轻巧的回答，“死不见尸，活不见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缪斯觉得说出这话，青奶奶面上有一瞬间的阴沉。

“荷仙子去哪儿呢？”有点鱼十分关心。

“不知道啊！”青奶奶回道，“反正是没有藤汁喝了。”

只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下面的鱼都被惊到了，场面安静极了。那几只之前跃跃欲试的鱼也不跳了，紧紧贴在一起。

青奶奶仿佛没有察觉到，吐了个泡泡，“好了，今天的故事讲完了，大家都散了吧。”

缪斯不知道听到的这个故事算不算月湖传说，但是既然碰上了青奶奶这个明显知道很多事的鱼，不去问一问多亏啊。于是缪斯跟上摆动鱼鳍离开的青奶奶。

“青奶奶，青奶奶。”缪斯装嫩中。

“什么事啊？小红鲤。”青奶奶笑得慈祥。

“青奶奶，我喜欢听月湖传说，你能不能同我讲一讲。”

“月湖那是什么？”

她不知道月湖

缪斯心中警铃作响，仔细观察了青奶奶的面部表情，没看出什么，完全就像是真的不知道月湖一样。

“月湖青奶奶，那是什么？”以防万一，缪斯决定跳过这个名称，假装不知道。

对方显然奇怪缪斯的回应，“小红鲤啊，你刚刚不是要听月湖传说吗？”

“没有啊，我刚刚说的是月神传说，你听错了。”缪斯吐了个泡泡，无辜地回道。

“哦！青奶奶年纪大了，耳朵不大好。”

“那青奶奶可以讲吗？”缪斯面露希冀。

“不行，小红鲤。”青奶奶慈眉善目，拒绝却干脆，“你忘了吗？青奶奶一天只会给你们讲一个故事，额外的故事都是要等价交换的。”

“啊？”缪斯假装失落，“那好吧！”

不打算再问了，这个青奶奶明显不简单。

“青奶奶，我就先离开了。”

“欸，小红鲤慢点游。”

时间还有不少，缪斯随便选了个方向，找到其他水族八卦，继续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