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关于我明明是个教父却成了警视厅新人这件事+番外(195)
只是一颗小巧的子弹,那么轻易地突破了所有的防护,又那么轻巧的穿过了那个人的颅骨,只是一颗子弹,只是简单的一声“砰”。
他被埋葬在他的家乡,那个绿意盎然的,温柔的小镇。
他没能见到那个温柔的母亲,也没见到始终有怨气的父亲,没能见到小镇里曾经欺负他的孩子,也没能见到小镇里曾经保护他的人。
他只是闭目躺在棺材里,白色的花铺满了那方小小的棺材,那方他曾经打趣过在那一天过劳死后想要长眠的棺材里。
六道骸曾经附身在一个成员的身上参加了葬礼,一个小型的,甚至是无法匹配他身份的葬礼。他很想在葬礼上发出一如既往的“kufufufu”的笑声,很想开口嘲讽那个不自量力的人,很想看到他笑吟吟的坐起来,跟他说你被骗到啦,我只是想偷个懒。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后一切只是沉默的化作一封悼书,哀悼这这位年轻的首领的离去。
这算什么?他的意识逐渐离去,在离去时,他尝到了嘴里的铁锈味。最后在库洛姆的质问下,他只是安静的知道他不一定会真正的死去,他只是安静的沉睡在里面而已。
但是,为什么会不舒服,为什么心还是会痛?这是不应该存在在云雀恭弥这个人身上的感情。
他知道这个人在赌,赌自己可以成功,他也知道无数个世界的他可能已经陷入了永恒的长眠,再也没能睁开那双棕褐色的眼睛。
他没有死,云雀这样对自己说,也这样对草壁说。他只是在执行计划,没有关系。
草壁欲言又止,最后没有提醒他纸上的字写错了,也没有提起地上散落一地的纸团。他在思考过后接受了六道骸的条件,开始执行两份不同的计划。看了看窗外,他拂袖离去,现在是时候去找十年前的他了。
最终,他还是没能醒过来。他们最后,都输给了被叫做命运的东西。
当年遗留在桌上的白纸,被毛笔写上了一行诗: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对于狱寺隼人来说,沢田纲吉一直都是他的全部。
他是他的道标,是他的信仰,是他的神明。纵使他知道沢田纲吉不如他之前想象中的完美,他也一直,一直把他当做全部。
于他而言,前十四年的不幸,似乎就是为了后十年的幸运做准备。多年漂泊,最后流浪的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港湾。
他一直嫉妒着山本武,这一直都是写在表面上面的事情。那个棒球笨蛋有着干净的过去,以及被reborn先生认可的作为天生杀手的才能,这都是他所奢望的。
他没有干净的过去——作为私生子,他是一个破坏了别人家庭的人。
他没有引人羡慕的才能——他的老师夏马尔离开了他,也否认了他。
所以山本武可以毫不在乎拥抱,触碰他的十代目,可以无所顾忌的去安慰他,可以不去思考太多的东西就去追随他,而自己,永远没有办法活的那么肆意。
他只有身上丑陋的伤痕,只有一个人跌跌撞撞闯出来的名声,只有一颗支离破碎却渴望被爱,渴望被关注的心。
但是有人对污泥里的自己伸出了手,他带着满身的光辉,如天使一般降临,用自己的温暖包容了那颗破碎的心。
生活在阴沟污泥里,只能仰望星空的人,最终等到了他的星空。
那么其余的事情都不用再去想了,无论是爱与不爱,无论选不选择自己,这已经不重要了,他的十代目就算是选择了那个人,他也会站在一边默默的守护,直到永远。
只是在内心的阴暗处,他也曾祈祷着可以独自占有他的神明。
神啊,请宽恕我的罪恶,我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
山本武从一开始就觉得狱寺隼人这个人非常的招人嫉妒,非常的。
他总是行为夸张的夺取阿纲的注意力,总是用自己那颗很好使的脑袋去帮助阿纲,甚至是可以无所畏惧的宣称自己是他的左右手。
阿纲总是笑着看着狱寺,就算是给他带来了麻烦,他也可以包容那一切。与学校里很多被称为“温柔”的人不同,沢田纲吉的温柔是即使他知道了你的罪恶,他选择了制裁后,他也依旧会向你伸出自己的手,去告诉你我会帮助你,我也会在这里。
他总是那样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也愿意为了自己重视的人坠入黑暗,成为黑暗中的那一抹光亮。
他曾经和所有人一样看不起阿纲,对于他来说,他拥有着才能,而那个人只是远近闻名的“废柴纲”。他曾无数次的遇见过他被勒索的场面,只是他都忽略的走掉了。就连那次分组,也是抱着“我要不施舍他一下”的怜悯想法,才对他伸出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