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几度隔山川(127)

作者:无聊君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有曾亿始终还是那个单纯的女孩儿,始终毫无芥蒂地相信池鹿鸣。池鹿鸣看向她,坚定地朝她道:“你快去备车,我带你二哥出府。”

曾倍无力阻拦,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得听天由命了。

☆、赚得行人空欢喜

池鹿鸣返回内室,果然又见到了曾倍,他见无法出府,又回了原地。

曾亿让人备好一辆大车,宝庆王妃池鹿鸣端坐里面,曾倍藏在她身后,这实是掩耳盗铃之法,全靠硬闯了。

自从祈元帝抓到几个大祥旧军之后,已得知当年祥清帝与章皇后分向而逃,皇后护卫队由曹逸负责,其下就有曾倍。自那时起,便安排了人员盯住曾卢两府。监视之人今日见众人纷来,且还有宝庆王妃,如此异常,立刻上报,官兵片刻便将路府围起来了。

曾亿撇下了曾倍与海棠,赶去前厅开大门恭送宝庆王妃。卢府大门一开,一架豪华宽大的马车出来,车上挂着宝庆王府的灯笼,赶车的也是宝庆王府之人。

门外的守军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办。领军推脱不过,走上前来,拦住车,跪在车前口称向王妃请安,却并不起身放行。池鹿鸣知他不会放自己过去,但她也端着架子,绝不下车。

当下两相僵持,眼下无皇命,领军也不敢擅自搜王妃的车。他已派了人去请示上司,他只要拖住时间就好。池鹿鸣知他拖延等待救兵,也知多言无益,她此时别无他法,只有听天由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曾倍见此情形,知今日必难过关。更何况他听闻宝庆王与王妃关系甚为不睦,暗自揣度池鹿鸣并无护住曾值的能力。他比妹妹想得更多更远,如今为家族计,当应主动把弟弟曾值交出去,或可洗脱家族之罪。

未待领军的救兵到来,曾倍思虑几悉,两下权衡后,他果断快步走到领军面前,爽快道:“府中不敢窝藏嫌犯,愿请将军搜查。”曾亿闻言大急,欲要与长兄拼命,被卢不言死死拉住。

曾值在车中听得怒发冲冠,欲出车自首,池鹿鸣按住他,镇静告诫他:“你信我。”她的话让曾倍莫名地安静下来,他当然信赖她,便不再冲动。

池鹿鸣召来领军,向他言道:“本王妃有要事向皇上禀告,请将军护送我去。”这是妥协的姿态了,但领军又怕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他略一思索,唤过副手,将兵士分成两半,自己带一半人随王妃而去,剩下一半仍围住卢府,让副手等待他们的上锋到来。

曾亿听池鹿鸣要往皇宫自投罗网,又跑到马车前,责备鹿鸣:“你不是让我信你吗?”

曾倍此刻只求快把曾值这个烫手的山芋带离,他使劲拉开妹妹,吩咐左右:“恭送王妃吧。”众人跪送宝庆王妃离去。

待宝庆王刀车驾离去后,众人退回府内,守军在外,并未闯入搜府,想是还在等命令。

偃息了许久的黎海棠忽然发问:“池鹿鸣究竟在玩什么阴谋?”

曾值看了这个蠢妇,无心与她言语。他对嘤嘤哭泣的妹妹劝慰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池鹿鸣此举哪里是要玩阴谋,她是在玩阳谋。曾值命运如何,曾卢两家命运如何,就在此一举了!曾倍捏了一把汗,亦不知池鹿鸣到底有几分把握。

其实池鹿鸣自己哪里有什么把握,事到如今,她万不可与祈元帝对着干,只有先开诚布公,再求后路了。

她想着,祈元帝从未承认弑君篡位,近年又越发注重声誉了,阿长只是个女孩子,若章梵锦肯交出玉玺,母女或有一线生机。只是曾值,他想来命难保矣。但她天生是个赌徒,不到最后一刻怎么可能认输呢。

尽管前面完全无路,但池鹿鸣好歹想好了下面的第一步,先落脚再说。她吐了口气,保持镇静,再与曾值约定,她现下只有主动把他交出去,再去皇宫求谋,请他务必不要开□□待任何事,只由她来说。

曾倍很爽快地应下了,极是信任她,但他也提出了一个要求,如若真到了不可救的那一天,他希望鹿鸣提前告知他,他不愿坐以待毙。池鹿鸣再请他务必珍惜自己性命,勿要放弃。曾值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池鹿鸣也向他承诺,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一定会帮他成全最后的尊严。两人坦荡议定,双方都心无挂碍,更利于行事。

到了宫门,池鹿鸣下车,很自然地对送她而来的领军道:“车里有钦犯,请大人带去。”领军一听,掀开马车一看,曾值坐在里面,毫无惧色。领军迅速叫人上来绑了,曾值并不作无昧的反抗,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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