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汴京开画坊+番外(55)
严叡徵停着长青的描述,也不由得觉得甚为好奇,笑道:“倒是渠周出来的好小子。”
见长青面有犹豫,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踌躇吞吐的样子,严叡徵开口问道:“怎么了?”
长青叹了口气,这才继续道:“只是,只是张夫人说,那并非是名男子,其实是名女子!”
严叡徵蹙眉,开口道:“什么?”
长青又继续道:“那女子也是名有胆色的奇女子,见我们救张夫人,并不和其他人一般急切寻求我们的帮助,反而泰然自若拒绝了我们帮她逃出来的想法,说是会拖累我们。”
严叡徵点了点头:“的确是不同于寻常的女子。”
严叡徵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张夫人可曾提到,那女子名叫什么?”
长青挠了挠头,边回忆边说道:“好像叫,叫什么晁、晁容,对,晁容!”
然后,长青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沉闷的拳头砸城墙的声音,抬眼就看见眼前的这位首辅面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砸在墙面上。
已成败局
廖北成了两国交战的最后战场,凛冬中寒风呼啸,印着“齐津”二字的旌旗、颜色鲜红在冷风撕扯。萧珵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后跟着一行人,立于一个低矮的山头之上,往不远处硝烟滚滚中望去。
他方才接到一封信,来自汴京的探子。信笺上只有寥寥几行字,他面无表情的望着远处,耳边听着来自前方战场的声响。
从柔战场失踪寻找不见的渠周武威将军,也是当朝首辅严叡徵,竟突然出现在了廖北城内。严叡徵和张近照二人携手作战指挥,两人配合紧密,从城墙之上浇火油滚下巨大的火球,又协同于射程远的弓弩。齐津的队伍在城下死伤惨重,占不到半点便宜,被打退了十几里地。
萧珵策把着手里的鞭子,手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戾气和不耐烦。他心中冷笑,蒲增渊这个废物,自己掉到别人的陷阱里,还要妄想拉着他一起进去。做梦去吧。
从早先蒲增渊来找他,想要获得齐津的帮助,帮助他夺取渠周帝位,以日后的城池和赋税作为交换条件。当齐津部队在渠周北线作战时,蒲增渊会乘机率榭州的军士进入此时兵力虚弱的汴京,从而想要一举趁乱拿下帝位。
虚弱的高帝,前往北线作战的严叡徵。乱中取胜不过是囊中之物。
本来一切都在往最理想的方向发展,却谁料原来这一切都是高帝和严叡徵两人设下的圈套。身体渐微,将要不久于人世?只不过是高帝在几年前就设下的局,在请蒲增渊入瓮。
今日蒲增渊起兵汴京失败,汴京城内萧珵策放进的探子和细作损失惨重。
他向来是不喜欢吃亏的,在回齐津之前,让严叡徵吃点苦头也是可以的。
萧珵策冷笑了一下,开口对旁边的人道:“把晁容带过来。”
他身穿战袍,高扬马鞭,抄起那个还在昏迷中的女人,就往前方狂奔而去。
两方军队对峙,旌旗飘扬,擂鼓鸣金。萧珵策仰起头,望见城楼上赫然立着的那个男人身影,他扯了扯嘴角,狂肆又桀骜不驯。他长臂一伸,旁边的人立即会意,拿出了一副鎏金龙纹巨大非常的弓弩,毕恭毕敬递到他的手里。
萧珵策手臂长伸,举起弓弩和菱角箭,对着城楼上的人影微微眯了眯眼,然后登然射了一箭。
严叡徵和张近照并肩立于城楼之上,他眼疾手快闪身躲了一下,扫了一眼城下那人射过来的箭。射过来的箭掉落在地,箭矢上还刺穿了一张字条,他弯腰伸手摘掉字条,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只有两个字:“晁容”。
严叡徵的身形微微滞了滞,手指攥紧握成拳头。他往城楼下望,见萧珵策果真马上还有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人被萧珵策带到身前,同乘一骑。
萧珵策将神思混沌,被迷药药晕还没有完全苏醒的晁容拎在身前,手指掐着她的脖子,笑吟吟的望着城楼上的严叡徵。他高声道:“严首辅!你的女人在我手里!你若是不想要她有事,就开了城门自己出来找我!”
话音刚落,萧珵策就朝身后跟着自己的军士挥了挥手,冷声道:“撤!”
然后萧珵策头也不回的径直调转马头带着齐津的军队远奔离去,马蹄声有如滚雷声声,所过之处扬起尘土一片。廖北城楼上的兵士见数日苦战相持的齐津行伍退散,主动投降马骑离去,纷纷欢欣鼓舞,一时之间呼喊声如雷贯耳。
只有严叡徵在原地脸色铁青,眼睛死死的盯着萧珵策早已消失的马上的背影。下一秒他径直大步跑下城楼,拽了一匹马骑了就往城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