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汴京开画坊+番外(27)

作者:晏晏而观

晁容对此倒不以为意,她甚至长舒了一口气。

比起见严叡徵,她更想自己在这个别院里,乐得自在。

只不过平日真是无趣的很,这日,她和舜玉、絮玉做了一上午针线,又翻了花绳,睡了午觉后,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喝茶。

严叡徵本就对她心中存疑,所以一连数日,她都没有主动出过这个别院。

她冲在廊下的舜玉招了招手,温声道:“舜玉,你找个下人去严公府邸看看大人在吗?若在的话,只给他说一声,就说我想出门买耳饰,特来跟他提前说一声。”

舜玉忙躬身道好,唤了个仆役到跟前来,让那人去严公府跑一趟。

晁容命絮玉去唤了个小轿,往坊市的一家名首饰铺子直奔了去。

在首饰铺子潦草买了些耳饰,晁容同舜玉和絮玉在街上买了些小玩意随意逛着,忽然有人从远处飞奔冲撞到他们三人之中。

舜玉和晁容二人猛然跌倒在地。

撞人之人是个身材高大、戴着草帽的男人,匆忙走到晁容身边,低头看不清脸,躬身致歉:“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径直飞速闪身不见踪影。

“什么人啊,撞了人跑的倒快!姑娘你没事吧?”

舜玉从地上爬起来,忙搀着晁容从地上起来。

晁容手指扶着裙角攥的死死的,站起身,望着那人消失的巷口,眸子闪了闪,淡淡笑了笑:“没事,我们走吧。”

“未经我的允许独自出来,所为何事?你手中是什么?”

身后猛然响起一个凛冽男声,如从寒潭起,那声音骤然将晁容打入冰天雪地。

她转身,看到严叡徵面无表情的立在她的身后。

望着她眸子漆黑,意味不明的看向她。

街市上的车马来来往往,晁容屏住呼吸,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气息。

手指攥的死死的,有冷汗浸透衣角。

严叡徵朝她走过来,又问了一遍:“你手中拿着什么?”

目光直直地看向她,不肯放过她的丝毫动作表情。

舜玉见气氛怪怪地,首辅大人神色不对,上前一步抢先讷声答道:“大人,晁容姑娘——”

“我问你了吗?”

舜玉还未多说,就被严叡徵冷笑着厉声打断,舜玉忙垂首退到一边。

晁容忽然笑了,如梨花盛开,慢声细语道:“手中是方才在首饰铺子买的珍珠耳饰。”

“大人不信吗?”她含笑抬眸,不慌不忙迎向严叡徵直视的目光。

晁容慢慢将攥在衣裙上的手松开,握拳的手伸向严叡徵跟前。

她仍看着严叡徵笑,严叡徵的心却莫名跌到谷底。

他忽然不敢看,转头不看她,涩着嗓子道:“不用了。”

可那只白皙的发光的手,慢慢展开,在她的手掌心赫然是一只晶莹剔透的银白珍珠。

耳饰上的银色钩子因为握的紧,挑破了晁容的手掌心。

从细小的伤口流出的红色血液,滴落在珍珠上。

“大人这下相信了吗?并没有大人想要的东西。”

晁容微微笑了笑。

一旁的絮玉、舜玉看到晁容掌心流出的鲜血,吓了一跳,忙从腰间取出帕子去帮她包扎:“姑娘手掌受伤了,为何不与奴婢说?”

絮玉几下帮她将手掌裹了起来,晁容垂眸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朝严叡徵作了一揖:“未经大人允许私自出来,是晁容的不对。晁容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严叡徵想要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冷声将赵逋叫了跟前:“找人送她们回去。”

赵逋见自家主子似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忙叫了两个随从,让其送晁容回去,然后自己惴惴不安跟在严叡徵身后。

严叡徵望着晁容不声不响径直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心情莫名烦躁,叫了赵逋过来:“她今日怎么忽然出来了?”

赵逋忙硬着头皮回答道:“大人,方才府中的小厮跑来说晁容姑娘下午来跟您禀报要出来买耳饰,您当时没在府邸。”

“大人,您好像误会晁容姑娘了。”

有小厮上前牵过马,严叡徵接过缰绳,冷冷的看了一眼赵逋,翻身上马:“你意思是,本官的错了?”

赵逋心中叫苦不迭:“大人哪的话!属下不敢!”

忙跟着翻身上了自己的马骑。

进了别院,天色渐暗,晁容打发舜玉和絮玉去准备沐浴用的水,自己进了卧房,眸子扫了一眼周围无人,关了门。

坐在桌边,方才拿出街市那人冲撞之时塞到自己手中的字条。

晁容展开看了一眼,抬手拨开灯罩,将字条放在灼灼跳跃的灯火下点燃,烧成灰烬。

严叡徵果真对自己如此设防,晁容不禁苦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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