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和我互换身体(93)
......
喊杀声阵阵。
宫门被涌进来的叛军撞开,仅有少数侍卫还在负隅顽抗,被洪水一般的叛军淹没后,不知尸骨去了何处。
桓王骑着马,迈过长长石阶,就这样提着剑冲进了大殿内。
他看都没看龙椅一眼,见殿内没有要找的人,便调转马头往另一个地方跑去。
百里之外的广德寺,王明珠目送圆圆与王勉上了马车,扭头激动地抱住周云璧,看表情恨不得在她脸上亲两口。
解救王家过程十分顺利。
林太尉以为,大事将成,王家上下也就只有王靖一个会武的,掀不起什么波澜,就暗中将人手撤回了大半。正巧被赵燕等人钻了个空子,他们以穿云箭为号,里应外合,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人抢了出来。
王明珠没想到,来救人的队伍里,还悄摸跟了个灰头土脸的景王。
这位大爷这辈子估计都没这么出糗过。他接过王权递来的干净外套,把脸上沾的泥土擦尽,才气喘吁吁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重物,道:“给,虎符,你赶紧回去救驾。”
能轻易调动天下所有兵马的虎符在这位的手中,仿佛是一件不值钱,也毫无欣赏价值的摆件,随手就丢给了旁人。
王明珠颤着手接过虎符,触感温热,也不知这位捂了多久。
王靖目瞪口呆地盯着虎符,都要给妹妹跪下了,王权也十分震惊:“周敬鸿居然把这个交给你?”
景王没好气地道:“是啊,给我怎么了,我正打算趁人之危。老子最稀罕看文武百官吵架掀屋顶,最愿意三十五岁就心力交瘁而亡。”
赵燕牵着两匹枣红色的骏马,笑呵呵地走过来看景王两口子打嘴仗,王明珠看见她,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心里十分纠结。
若跟着景王算,她应当是自己的长辈,但若依着玉棠公主算,她又是自己的晚辈,理了一遍复杂混乱的关系,僵硬地朝她问了个好。
赵燕装作没看到她的尴尬,将缰绳塞进人手里,一拱手,又像个大侠了:“桓王妃娘娘,我朝兴亡大事,就交给你了。”
王明珠闻言,被泼了鸡血一般,立刻热血上头,骑上宝马,掉头就往京郊大营跑,身后跟着个迅速进入状态的王大指挥使。
摸到京郊大营的门,见着义愤填膺的折荆公主后,她才隐隐发觉哪里不对。
这活儿为啥交给她?
刚才王家那么多人在,怎么她就接下了!
这时候后悔已来不及了。折荆公主与将士们整装待发,只等王妃一句调令,她只得匆忙地洗了一把脸,换上折荆奉上来的私服,肩部略宽大,胸口处有些闷,不过无伤大雅。
骑上折荆牵来的漆黑大马,朱红缰绳紫金鞍,王明珠着素衣白裳,手执火把,映得她容貌娇丽,眸若天星,隐隐有肃杀之威严。
一时间,偌大的军营无人敢出声。
她也不多废话了,调转马头飞快往城门赶,身后跟着乌泱泱一大片黑甲将士。
作者有话要说:明珠好飒。
☆、子夜宫变
折荆公主与连将军等人向来是守军令、识大体之辈,见虎符如见统帅,愿为王妃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城门渐渐地近了。
守城的郭将军见不远处涌来一片火光,作为京中仅剩的皇帝亲兵,他不但分出人手支援宫中,更要死守城门绝不让敌人踏入一步。
他见此,扯着嘶哑的嗓子冲城下的白衣人大喊:“来者何人!”
王明珠看不清他的脸,心想我不认得你你也不认得我,好歹认得折荆公主和连将军吧,再不济,王大指挥使还在后头跟着呢。
她也扯着嗓子大喊:“我是王家九小姐,虎符在此,率京郊大营前来救驾。”
郭将军一脸诧异:“王九小姐,不就是桓王妃吗!逆王本尊正在宫中谋权篡位,谁晓得你是不是也包藏祸心!”
虎符已被火燎得滚烫,她仍牢牢握在手心,朝上头一亮。
折荆公主凑去接过她的火把,王明珠这才有手往袖中袋套去,急出一身汗,摸索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张被汗浸湿的和离书。
王明珠眼睛亮的吓人:“桓王周敬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设计将我囚于王府上,害我做七年活寡妇,又企图篡权夺位,连累我王家百年清白名声,实在难以容忍。”
她将和离书举过头顶,举得比虎符还要高,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到。
王明珠攒足了劲,大喊道:“现有和离书在此,我王明珠从此与桓王恩断义绝!速速放我入城,我要活捉逆王,雪我耻辱!”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震得所有人不敢言语。
城头上的郭将军与身旁人交流了一会儿,不知下了多大决心。没过多久,城门“轰隆”一声,徐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