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和我互换身体(79)
她怒了,扯起沙哑的嗓子喊:“姓周的,你给我过来。”
桓王人就在外头晒太阳,一听动静,立马过来,满面红光,好似刚做了新郎官那样喜悦。
他甚至笑了起来:“怎么了?”
看见这张脸,王明珠气就消了一半,剩下一半随着对方脸上的笑容,也烟消云散了。
王明珠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床上的话不能当真,你听过没有。”
周敬端最擅长装糊涂,闻言假装思索一阵后,斩钉截铁道:“我只听过:说到做到。”
王妃一拍脑门,十分懊恼。
昨晚缠绵之际,有个人趁机提出了合离的请求,王明珠脑子本就糊涂,在那种情况下,什么不依着他?就这么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王明珠只差把‘后悔’二字纹在脑门上了。
更可气的是,周敬端满面春风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又不知从哪儿摸来沾了墨的笔,一股脑交给浑身无力的王妃,舔舔嘴唇,笑得十分可恨:“画押还是签字,明珠给个准信。”
将圆房贯彻落实后,还有心有力赶出和离书,真不知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王明珠颤着手签好了名,丢给桓王:“你大爷。”
王妃在广德寺住了三五日,一天,却气急败坏地回了王家,不单她人回了,她在王府的首饰,摆件,衣裳等贵重物品,连带着贴身丫鬟,也都一道回了娘家。
据街坊们透露,王妃收拾东西回娘家那天,足足搬了一整日,动用了王家所有的下人,阵仗之大,热闹之盛,堪比当年她嫁入桓王府时,街头巷尾满红妆,桓王出动府兵,为她搬聘礼的场面。
这下,整个京城都知道桓王夫妻不合了。
王家是书香门第,最会体面地过日子,王家九小姐当众搬家产,连面子都不要了,可见二人关系之恶劣。
有人说,桓王妃这是及时止损,为了不和有谋逆之心的桓王同流合污,毅然分家。
也有人说,桓王妃始乱终弃,见桓王失势,赶紧跟他划清界限。
更有人说,桓王妃早就厌弃了桓王那个五大三粗的铁树,另找了十几个身娇体弱的小白脸养在京城某处,就等桓王什么时候被皇帝一砍,她就把人接回家里,夜夜笙歌。
听到最后那条传言,卧在贵妃榻上的王明珠,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她擦擦嘴,忍了忍,十分无奈地问:“这一条谁编的?”
负责实时汇报的圆圆一脸无辜:“京南书肆出的江湖月报。”
作者有话要说:刚圆房,就合离,真有你的周敬端。
☆、京中流言
王明珠捏着杯子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无可奈何地叹道:“可以,让其他的都照这个写,写完来后门领钱。”
圆圆把情报纸一折,回:“是,小姐。”
第二日,桓王与其王妃婚后的诸多真假消息,散步了整个京城。
有说王妃暗养伶人的,有说桓王跟折荆公主不清不楚的,有说是华仪郡主从中挑唆,只为求来她嫂子青睐的。
总之千奇百怪,各式花样都有,一个赛一个的劲爆。
事件的中心,桓王妃本人,听着圆圆一句句汇报,脑仁生疼。
圆圆勤勤恳恳:“震惊......桓王妃始乱终弃,竟是为了当年状元郎。”
王明珠按了按太阳穴:“状元又是哪位。”
圆圆:“是翰林院韩大人。”
听了一上午,她已经和三个状元郎、四个探花郎,九个进士“有染”了,桓王则和军营里几乎所有的将士们有瓜葛。
王明珠摆摆手:“行了,差不多了。现在街头巷尾怎么说?”
圆圆想了想:“外头人都说小姐跟九姑爷恩断义绝,不日就要合离呢。”
“好。”王妃拍了一下桌子:“效果到了。”
这日,由京城富商赵公子牵头,在明园办了场赏荷会,诚邀京中文人雅士俱此共赏烟波湖上荷花美景。
作为诗会四魁首之一,桓王妃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在宴会上,赵公子当着外人的面,斗胆问王妃,她与桓王,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明珠冷笑一声,道:“不瞒你说,我如今真是见他一面都嫌烦,军中人士,各位懂吗?成日只会喊打喊杀,除了练武就是练武,天天往军营跑,也不知道在密谋什么。我俩平日里最多不说超过三句话,他啊,枯燥乏味的很。”
赵公子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其余人议论纷纷。
王明珠继续说道:“我前些日子看见他,就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同意他纳妾?若早就纳上三五个,给我分忧,也是好的。”
听她这么一说,原先还削尖了脑袋想挤进桓王府的几个小姐,后退了两步,也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