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和我互换身体(5)
皇帝问:“那折荆想要桓王妃如何呢?”
折荆公主道:“自然是要她道歉。”
“王明珠”抬头看着周敬端,眼中满是询问。
周敬端则分外惆怅地点点头,意思是我这边勉强混过去了。
王明珠于是稍稍松了口气,她抬头,冷眼瞧着面前两个人,一位是公主一位是郡主,两个妹妹照理说也该对自己这个嫂子客气一些,可方才在席间......
她不由得多瞧了一眼华仪郡主,被依旧愤怒的、被人当枪使的折荆公主看到:“你瞪什么?你有什么委屈的?”
王明珠再悄悄瞥了一眼周敬端,不知心里在琢磨些什么,立刻低头,态度十分诚恳:“折荆妹妹,是我错了。”
周敬端一脸错愕,没想到她这么能屈能伸,皇帝依旧笑吟吟的:“王妃态度很好嘛,折荆,你快背着郡主去太医院瞧瞧,别真出什么事了。”
华仪郡主抬头,眼含热泪地看了一眼桓王,又楚楚可怜地盯着王明珠,猛地一抽泣,断断续续道:“桓王妃姐姐这么多年一直刁难妹妹......是怨妹妹从前与桓王兄亲近吗?姐姐既已嫁给王兄,怎还如此善妒......”
“周敬端”的下巴都要惊掉了,你说反了吧?究竟是谁欺负谁、谁怨谁嫁给桓王啊!
围在一旁看热闹的一众高门女眷立即叽叽喳喳起来,数落着这些年桓王妃犯的许多恶行。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桓王夫妇,殊不知此二人心中各自有各自的盘算,尤其是周敬端那里,半脑子的浆糊都被强行征用,正紧密思考接下来该如何作为桓王说话。
没等他琢磨出个一二三来,王妃就率先出击,当机立断往桓王那边一跪,头磕出了声响:“贱妾无才无德,不配为桓王正妃,还请王爷赐下一纸休书,你我就此分别吧。”
周敬端那半脑子的浆糊瞬间炸开了锅。
好你个桓王,竟想要我自己休自己?
周敬端哪里会答应,暗暗攥紧了拳头,换上一副爱恨交织痛苦万分的表情来,顾不得什么体统了,蹲下将王妃紧紧抱在怀里,伤心地挤出一滴泪,道:“明珠,你好狠心,你怎么能说出这番话,你怎么舍得要本王独自一个人?”
都是从话本子里学的,周敬端心想。
皇帝甚少从桓王脸上瞧见这么精彩的表情,此刻脸上的笑意更加真切,周围一圈人的表情也都各有特色,尤其是华仪郡主,那张脸上竟显出了菜色,与她这套衣服倒是绝配。
“王明珠”被“周敬端”用力箍在怀中,动也动弹不得,见他接出一段好戏,只得道:“王爷,华仪妹妹与你青梅竹马,恰好有资格做您的正妃。妾身只求,能在京郊广德寺辟出一间柴房,青灯古佛伴余生罢了。”
周敬端气得更用力地抱住她,就算出家也要拖一个垫背的,闻言在她的额间落下沉重的一吻,道:“本王怎么会舍得让你吃香灰,若是要出家,就带着本王一并吧。”
四周围观人士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痛苦爱情故事震得说不出话,没想到桓王看上去冷冰冰的,内里却有颗情深义重的心,桓王妃平日里不着边,竟也是个贞烈人士。
华仪郡主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自顾抹眼泪去了,皇帝赶紧阻止两个人:“当初是朕赐的婚,岂是说休就休的,桓王妃既已道过歉了,华仪就不必多求什么,都回去好好歇一歇吧。”
周敬端真情实感地抹了把泪,心想总算是糊弄过去了,扶起桓王妃,两人没有勇气对视,赶忙快速离开了这座大戏台子。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日更。
☆、夜宵时刻
永兴门,马车外,圆圆担忧地握住“王明珠”的手,急切地小声追问:“小姐,那华仪郡主没多刁难您吧。”
王明珠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道:“无妨。”
桓王看不下去了,将“王明珠”连拖带拽地拉进马车。
车厢内一片安静,桓王尴尬地捏着自己的玉佩,一时间说不出话。
王明珠镇定自若,仿佛刚才要休掉自己的烈女桓王妃压根不存在一般,她捏捏自己手心的软肉,手感很好,没有一点茧子,软软的,就是有些冰凉。
桓王见她揉搓手掌,不知为何有些脸红,盯着她的外袍看了一阵子,猛然想起件至关重要的事来。
桓王一脸慌乱:“王爷,我明日要回一趟王家,我爹前几日说要见我,这可如何是好?”
王明珠依旧淡定:“你随我一同去。”
桓王哭丧着脸:“我不想见我爹,他万一打我可怎么办。”
王明珠的爹乃是当朝刑部尚书,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家中,都黑着一张脸,好似家里也是刑部大牢一般,凭借一本家法,将他的八个儿子个个培养成才,就连王明珠的身上,都有小时候被打出来的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