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和我互换身体(24)
他这声二哥喊得顺嘴极了,顺得连王明珠都没觉得哪里不对。王槐忙摆摆手:“我可不敢当。”
王明珠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故意放水。
可他怎么晓得,自己在一众兄弟里头,和二哥一家关系最好呢?
周敬端仿佛看懂了她心里的想法,指了指自己腰间玉佩下方坠着的几颗小金珠子。原来是送年礼时,礼单上多添的那十二件金器,桓王的记性也忒好了。
王槐意味深长地看着周敬端,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笑出了褶子:“多年不见王爷,一切可安好?”
王明珠心有疑问,自家二哥早就去了金陵,上哪儿与桓王是旧相识?难不成这个家里除了当初给她拿桓王画像看的王权外,还另有一个远在天边的的月老内应?
桓王竟真的和他认识,也露出了甚少不见的笑容,对他而言简直是大表情。他仿佛话中有话,当着王明珠的面又打哑谜:“甚好,只是旧疾不愈,如今早就习惯了。”
王槐继续笑笑:“那就好。”
明珠瞧见她二哥脖子上挂的一串紫檀木佛珠,珠面细腻光滑,想来是主人时常把玩,滋养而得。从前去金陵时还未见他戴过,怎么数年不见,这喝酒吃肉的大商人如今倒信佛去了。
王槐迎着妹妹探究的视线,不躲不闪笑道:“求些财源,积些功德。”
这话任谁讲,王明珠都能信,可从他嘴里冒出来,就像听桓王说自个儿从来没杀过人一样离谱。
王槐没经商之前,活像个大杀神,进宫一趟只想着要逮御花园池子里的肥鱼一锅炖了,外出踏青背着弓箭非要把一对大雁射下来烤了,年纪小还混账的时候,曾做过用热水烫蚂蚁窝的壮举。出去说他本名谁也不晓得,但若是问王家大杀星,准能报出来他的名字。
或许真是这人自觉杀戮太重,一朝回头,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王槐捏着佛珠,对妹妹道:“小九也要常去寺庙上上香,我看京郊广德寺就不错,那边儿据说有个大师,对求姻缘子女一事很有帮助。”
王明珠心里吐槽:又是广德寺,你们这些人收了它多少宣传费,怎么不干脆进去剃度出家算了。
两人带着王槐送的一车金陵特产,打算回府。
晚膳时,王明珠面对一桌丰盛精美的饭菜,没忍住多进了些,直撑得她弯不下腰,桓王习惯了,便提议,不如一路走着回去算了,正好消消食。
于是马车先行回府,夫妇两个慢悠悠地走在路上。
桓王初归京时是最冷的时候,漫天风雪下的人睁不开眼,如今过年倒不显得冷了,风吹在脸上也不太刺骨,两人裹着长袍,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
王明珠问:“给我讲讲塞外的事吧。”
周敬端回:“塞外风大,确实无聊,每日不是演兵操练,就是巩固边防,有时候遇见敌国打探,抓起来揍一顿,倒是每天的乐趣。”
王明珠再问:“契丹人依旧想入侵我大齐疆土?”
周敬端:“近几年平息了,互市开得好,由专人看守着,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否则我也没脸回来见你。他顿了顿,又道:“在京中呆了一阵子,倒有些贪恋繁华了,难怪那个时候国难临头,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愿去边关做将帅的。”
王明珠叹道:“若无你与众将士们在关外守着,我们哪来的繁华,也是多亏了你,若契丹再有意犯我边关,我就随你一道去守着。”
周敬端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竟笑了:“你去做什么,我们骑兵营可不要娘子军,就算你会骑马,那你能掂得起来□□吗?”
明珠想反驳,但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也不占理,就道:“谁说要上阵了,我就不能去做伙头兵吗?万一你吃的睡的不舒坦呢?我还能侍奉一二。”
周敬端不说话了,他忍着笑意去瞧她气鼓鼓的小脸儿,被风吹得略有些红,看上去古灵精怪的。他一把将人揽进怀中,捏了捏对方小巧柔软的耳垂,慢慢道:“你真的去,我就无心打仗了。”
明珠呆呆地问:“为什么?”
“听过一句诗吗?”没等明珠问,他便继续说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
王明珠使劲在他腰侧拧了一把,这下脸是真红了:“这种话你都敢当街说,不怕上头那个治你的罪?”
周敬端坦然:“不怕,我是纯臣,绝无二心,皇兄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的。”
明珠咧咧嘴:“伴君如伴虎,自古以来谁要像你一样嚣张,早就被砍八百回了。”
周敬端摇摇头:“他不会杀我的,他已经欠我一条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