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77)

作者:陈浮浪

周景明眉头紧紧夹着:“陛下行事自有道理,我等做臣子的,不可妄议。”

众臣立马应是。

可惜他这番要替皇帝经营名声的苦心注定要白费——

“庸言念!”大荆皇帝如脱缰野狗一般大呼庸宴大名,一路掠过众将士,直到在队尾发现了黑着脸的庸宴。

“你在此处作甚?等谁呢?”瓷学满脸看好戏,要不是手上抓着缰绳,只怕就要摸出袖兜里的瓜子来嗑:

“宣抚使的事情你还没听说?我家老太太轻易不颁旨,真来一道可比我说话管用。你也不用找机会了,祭天阅军春猎,这一个来月你也只有正式场合能见她,急有什么用?”

庸宴淡淡看了他一眼。

瓷学:“嗳,也不是不让你见,晚上你去钻她帐篷就是了。”

庸宴:“……陛下慎言。”

瓷学:“你同我装什么正经人?你从军时带的春|宫册是谁给你弄的你忘了?”

“得得得,你少这么看我!”瓷学一抖缰绳:与他并辔前行,倾身小声道:“你们这对黑心肝的夫妻,成天就知道怼皇帝,刚才秦桥着人来送消息,让我晚上想办法将你送进她帐篷里。”

大荆战神差点从马上栽下来。

瓷学小声道:“她还不知道你要问甜糕的事,想来想去,大抵是你二人的情趣,我就没多问。”

庸宴:“你怎么说的?”

瓷学和他在马上勾肩搭背,低声说道:“我琢磨着你晚上还得巡营,就没答应。再者说她这宣抚使做得突兀,多少眼睛盯着呢,这会儿你去算干什么的,到底谁是谁的奴?”

庸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哎哎哎,”瓷学:“我知道你着急见,但这几天真不行,等春猎结束了你们回家愿意怎么矫情就怎么矫情,何必非得赶在这个时候招惹是非?”

庸宴敏锐道:“你两个又要谋划什么?”

瓷学刚要开口,庸宴又道:“陛下那套瞎话拿去骗别人吧。”

“确实有件小事,”瓷学嘿嘿笑了几声:“朕这几天,想相一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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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日暮,阅军的队伍终于在周业边郊的李家村外驻扎了下来;

禁军在内,地方军在外,将整个驻地铁桶般围了起来;然而即便有地方军分忧,禁军尚且安置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将所有人马安顿停当。

到了掌灯,各帐都已安稳住下,只除了一处——

因为此前清河郡主府递了话,礼部给前右相秦桥备下的就是一顶大内一等女官的帐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占了个中规中矩罢了。

谁成想临出门的时这位又成了太后的宣抚使,礼部拿不定主意,竟将这件事报给了瓷学,拼着挨一顿骂也不肯承担这个怠慢宣抚使的责任。

瓷学:“你如今出息得很,这点小事也拿不定了。”

礼部尚书张瑞涂擦汗:“请陛下定夺!”

瓷学甩手拍了一下案几,连带着桌上刚放好的灯盏都跟着跳了一跳。

他发泄完这一通,又似模似样地站了起来:“罢了,朕的大帐你们应该带了备用的,去掉旌节,再遮住纹饰,送去给她用。”

张瑞涂扑地便跪:“这不合体统!”

“还有什么体统不体统!”皇帝突然怒了:

“你自己不会办事,老子给你办了又这这那那的不行?!秦阿房这谱是摆到天上去了!叫她即刻过来!朕倒要问问一个宣抚使怎么就金尊玉贵到了这个程度!是不是朕头上这顶玉冠都要摘下来给她束!”

今上登基以来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张瑞涂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又扯到金尊玉贵上头去了,但他不敢多言,只得立刻撤出,亲自去请秦桥过来面圣。

娇贵的宣抚使倒是很听召唤,没到半刻钟就出现在了皇帝的大帐里。

两人一见面,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浓浓的鄙视和嫌弃。

瓷学抬手就朝她扔去一个茶盏,被秦桥熟练躲过;他本意是要砸在地上弄出个清脆动静,谁料礼部工作做的太到位,毛毯过于厚实,那茶盏在地上滚了两圈,竟然还囫囵个儿站住了。

瓷学:“……还不捡起来?!”

秦桥:“陛下自己摔的,凭什么要我捡?我现在就是个只听庸宴号令的私奴,陛下还是叫宫人们伺候为好。”

“好好好,”皇帝像是被气得话都说不出顺了:“去取朕的马鞭来!”

瓷学本想着马鞭铁定由御马司收着,取也得取上一阵,谁料宫人竟然抬手就送了进来。

瓷学:“……”

有时候底下人工作做得太细致,竟然也有些气人:“你们都下去,朕要亲手抽她个血肉模糊!”

能跟着瓷学出宫的都是有些品级的内宦,闻言心内各有计较,都老老实实俯身退下,这一来大帐中总算只剩下瓷秦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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