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233)
秦桥看了瓷愿一眼:“不是外人,说吧。”
花成序:“大都督不见了。”
秦桥故作惊讶:“什么时候?怎么才来禀报?”
花成序:“……以大都督武力,谁会闲得去保护他?真要有危险,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秦桥无言以对,因为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秦桥:“陛下呢?现在又在何处,是否有人保护他?”
花成序:“去祭祀天地了,这会儿是孟慈音孟统领带人亲自跟着,还有林将军的铁甲军。”
秦桥故作忧心地点头:“你去吧,先不要声张,我自有计较。”
花成序领命退下。
秦桥:“你也看见了,庸宴今天不在,但禁军也不是一时半会就乱了。你得体谅体谅他,南境老是死将军,他们的后备计划都做得很全。”
瓷愿垂头,像个真正的小侍女一样老老实实地给她整理裙摆:“这不妨事,他们现在没乱,不过是因为咱们的人还没动手罢了。”
秦桥:“现在呢?是按照原本制定的计划走?”
那日跟古浚瓷学等人在后湖分开,秦桥便只身前去与潜伏进京的瓷愿见了一面,当时他们的想法是,秦桥出来迎亲,带着小皇后走到城墙根底下;晋灼则带着金甲军在皇城内接应。
只要一到皇城,秦桥立刻拿出庸宴的虎符调集禁军,里应外合杀进皇城。
而晋灼则继续假扮哈日查盖,留在前来观礼的东肃使团中,只要秦桥那边成功,他便翻身上位。
当然,这番潜伏也是一招后手,一旦秦桥失败,他还打算随时撤离。
现在事情变就变在,瓷愿竟然提前亲自来了。
“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秦桥说:“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防着我还有什么意思?你老老实实假扮哈日查盖,原本万无一失,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
瓷愿平静地抬眼:“晋灼死了。”
“什么?!”饶是秦桥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谁干的?前几天不还好好的?!那现在是谁在统领金甲军?”
瓷愿:“我。”
秦桥一时没反应过来。
瓷愿解释说:“我杀了他。”
秦桥深吸一口气:“瓷愿,你疯了。眼见要举事了,你阵前杀将?!”
“就是因为马上要决战了,所以我才杀了他。”瓷愿:“昨天晚上他突然来找我,说一旦失败了,他要求将自己的家族完全摘出去。”
“阿房姐姐,你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吗?”瓷愿抬起那双看似天真的眼:“金甲军中有太多他们晋家的党羽,即便是大都督,也没能做到真正将这支队伍的势力拆分开。”
“晋家不参与,相当于金甲军不参与。”瓷愿:“他说这句话,是因为他想退出了。”
秦桥无言片刻。
皇城已然在望。
秦桥:“你有没有想过,晋灼说不让金甲军参与,却从没说自己要退出。”
瓷愿:“那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秦桥在喜乐中淡淡地说:“他本人,仍然愿意追随你一战。”
两人在这喜庆的氛围中安静了片刻。
“姐姐不用担心,”瓷愿将头转过去:“昨晚晋灼死后不到一个时辰,大都督就获知了他的死讯,今天金甲军全员都没参与——甚至晋方维,都被从使团中临时撤了下来。也算是……如他的愿了。”
秦桥明白了。
没有了金甲军守护的使团,瓷愿根本无法确认自己的安全,对于他来说,一旦保护使团的禁军中仍有不肯屈服的,他就很难从那里脱离。
因此还不如现在就撤出。
秦桥冷了眉眼:“使团进宫那日,皇城门的构造你应该已经见过了;如果里面没人接应,你想硬攻,那根本进不去。”
瓷愿:“所以不强攻,我们直接跟着皇后仪仗走。”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秦桥说:“现在是因为在皇城外,所以禁军才奉命保护皇后跟在身边;一旦进了皇城,我能号令的禁军都进不去!”
瓷愿:“姐姐放心,禁军进不去,还有橙标军。”
秦桥:“那是水军!你让他们上岸近战?!再说他们从哪儿进……”
她话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了。
从水路,确实有一条通道可以进入皇城——就是她的宝月殿。
瓷愿看她表情,解释道:“宝月殿的水通着长青河,只要带足了气囊,从水下潜过去也是有可能的。”
而宝月殿的位置十分微妙——它就在太一殿和皇帝寝殿的中间点上,通过相连的温泉池水,都不需要人引路,就可以直达内宫。
最开始瓷愿提出要训练一支水军的时候,秦桥以为他是想要一队可以在长青河沿岸“作乱”的水匪,却没想到本来就是逼宫的后备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