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209)

作者:陈浮浪

胡怒儿坦荡地说道:“玄铁矿货真价实存在,陛下派人一探便知。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发掘这座宝藏,想必泱泱上国,却一定会有自己的办法。”

瓷学按着那张地图没有松手,目光看向秦桥。他们这几日还没有找到私下见面的机会,秦桥没有看他,扣在案几上的手指却依次点了点。

瓷学明白了。

“正使说的很是,”瓷学:“人总是要吃饭的,继续饮宴吧。阿房怎么说?”

一句话轻轻巧巧,竟然将此事带过了。人和矿一概不谈收或不收,就打算拖着。

秦桥:“正是正是,诸位大人想必都饿着肚子呢,先用饭。那钦小王子——”

那钦立刻看过来。

秦桥眨眨眼:“宴后请稍等一等,你要做本宫的斯人,咱们总要相互了解了解才是……胡怒儿,你别一副看登徒子的样子看本宫,晚上还是给你送回去的!”

以苏平力为首的没正形武官们立刻忍不住大笑起来,如果不是庸宴还在这,真想拍拍巴掌!

从前大都督没回来的时候,妙都说得上名号的浪荡子谁没跟秦相出去听过曲赏过“花”?殿下着实是个中老手。

那钦说好,又红着脸低下了头。

瓷学眼见庸宴点了个头,才应承了此事。乐声再起,气氛终于不那么紧张了。文官武臣们走动起来,到第二阶下对瓷学遥遥祝酒,瓷学则不必真的每次都喝,举起杯子致意即可。

气氛正好的时候,秦桥也走下来和众人寒暄了几句,她经过使团,对那钦笑了笑,又对哈日查盖说道:“功夫不到家啊。”

哈日查盖:“!!”

秦桥低声道:“胆子不小,技术不行。我说错你了么?”

哈日查盖登时色变。胡怒儿立刻说:“殿下。”

秦桥冷笑,便知道这老贼是故意的了。

秦桥:“胡怒儿,家门不幸,让你见笑了。”

胡怒儿隐隐挡在哈日查盖身前:“殿下说哪里话,犬子无状,才叫殿下笑话。”

秦桥微微眯起眼,两人对视,又拿起酒杯举了举,随即撤开。这场不动声色的交锋在外人看来,就像是秦桥在使团那里说了句寻常的问候,她身后的庸宴和郅却却同时注意起这边的动静。

但秦桥已经离开了。

为了不那么显眼,她特地去第三层也转了转,到鸿胪寺的座席上夸了晋方维几句,说了些勉励的话,临走时视线在郭义案几上一过。

秦桥:“?!”

那一瞬间她脸色没变,身上却唰一下起了白毛汗,心中升起一丝蚀骨的寒意。

她走出几步,又走回来,拿起“郭义”桌案上的一盘蜜饯果子,笑说:“这点心怎么就郭大人这里有?莫不是有什么小宫人偏爱你吧!”

早前在前朝时秦桥就很会开些无伤大雅又拿着恰好分寸的玩笑,郭义的下流毛病早不是个秘密,秦桥拿出来说也不显突兀,众人都附和着笑。

秦桥拿着那碟蜜饯果子,说道:“郭大人这病假可休得太久了,陛下近来经常对我说,郭大人口舌之利,朝中无人能出其右。若再病下去就太可惜啦。”

这话听着便是明晃晃的敲打,鸿胪寺众人厌恶郭义污了自家衙门名声,都乐见其成。都开始猜测是陛下因为“郭义”连日请假不悦,这次出使东肃的苦差必有他了,都十分隐晦地幸灾乐祸起来。

秦桥说完这一句就轻飘飘走了,又去户部和江振英说了几句虎父无犬子之类的话,随手把那碟子放在了江振英桌上。

她落座回去,若无其事地招招手,身后服侍的女官立刻上前来。秦桥指了指桌案上的酒壶,下面人看起来就像是在让她换了冷酒。

那女官正是惜尘。她倾身去拿酒壶,秦桥在她耳边飞快说道:“郭义桌子上有一碟蚕豆。”

惜尘:“!”

惜尘:“可曾吃了?”

秦桥:“不知道,但现在还没动静,应该是没吃。”

惜尘动作一顿,秦桥立刻扶了她手一把,惜尘做乖顺状跪坐下来。

秦桥:“不要声张,去查。看今日是谁侍宴。”

惜尘:“属下明白。”

红衣女官拿着酒壶退下,秦桥带着笑意,仍对在阶下祝酒的众臣致意。心里却缜密地想:

那碟蜜饯果子里面,有新鲜的蚕豆。

这是先帝的毛病,他不能吃蚕豆,越新鲜的越不行。

吃了就会立刻呼吸困难,一刻钟之内必然倒下。后来发现太子哥哥和四哥五哥都有这毛病,秦桥问过封多病,说这是历代太医院首都知道的密辛,除非坐到这个位置上,否则绝不会知道;而且还要发毒誓保证绝不外泄。

秦桥反复确认过,只要是瓷氏血脉的子孙,必然有这毛病,一个也跑不掉;虽说也不致死,但会在短时间内起到非常强烈的麻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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