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164)
秦桥:“难不成你原来喜欢泼辣的?”
庸宴:“……我,不是很明白。”
秦桥不说话了。
她开始仔细回忆关于庆陵这个大女儿的全部线索——
要认真说起来,好像庆憾和她的小皇后妹妹庆愉并不是一母同胞,现在庆陵的夫人是庆愉的生母,庆蔬食和庆憾的母亲乃是庆陵的原配所生,成婚没几年就去世了。
这个大女儿在家好像不怎么受待见,夫人小宴那时候,庆夫人有心想许一个女儿给庸宴,带来的也只有庆愉一个;
反倒是瓷学,一开始托自己安排相亲的时候,最早相中的就是这个庆憾。
听说那日庆憾得知自己妹妹被秦桥带走了,还十分勇敢地独自跑去宣抚使的帐篷要人。
秦桥心里,庆憾的形象逐渐汇集成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但身体很好的炸毛小可怜。
秦桥:“还是说你觉着我不够健康,想找个看着活泼的?”
庸宴一头雾水地试图从她字里行间推断出狗皇帝到底说了什么。
庸宴:“……你虽然有些积年沉荷的毛病,但封院首说慢慢修养也都能逐渐恢复,身体还是……”
“唔,”秦桥想了想,自己这几年因为身上打小带起来的毒,如非必要的应酬,确实不喜欢到处走动,若用钦天监唐大人的话说,几乎算是个“死宅”。
秦桥:“你说她泼辣,难不成是觉着她有活力?看着有生气?”
反复出现的“泼辣”二字终于叫庸宴摸出点门道:
“秦桥,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确实觉着……”他艰难地挣扎了一下,到底还是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部分听取瓷学的意见:“觉着咱们应该暂时分开一阵。”
他那语气就差把“暂时”两个字抠出来强调一下:“但绝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人。”
秦桥:“……”
传言中血腥暴戾的大都督急出了一脑门不动声色的热汗,都跟着主人一起紧张,不敢流下一滴:“我既然见识过你,还有什么女子能入眼?”
秦桥先在心里说了一句“这倒是”;
转眼一想,当年自己也见识过庸小公爷的美色,还不是转头就给江南的卢姣大把大把地撒银子?
好色图新鲜这种事,是人类共同的本性,不分男女。
她十分狭隘地“以己度人”,思路绕着大荆转了一圈,这才终于缓慢地回到了庸宴那句“暂时分开”上。
“我确认一下,”秦桥拍拍他胸口,又指指自己:“你是要和我拆伙?”
庸宴心下一横,拿出了他第一次带兵时冲锋的那股子决心:“对。”
他这态度一出来,秦桥第一反应不是种种儿女情长的小性子,而是凭着对他和瓷学这对狼狈的了解敏锐地挖出了真相:
“瓷学教你的是吧?让你拿咱们俩的事闹,好让我心回意转别跟瓷愿死进一个坟堆里?”
虽然是问句,但明显是拿准了。
庸宴:“是他教的……”
秦桥:“好,我去弑君。”
庸宴:“但也有我自己的意思。”
秦桥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庸宴垂下眼眸:“秦桥,你生前身后都盘算好了,独独漏下了一件事——你死了,我又是太子太师,全国上下指着我过个几年再带兵平了东肃。这朝中谁还能制衡我?”
秦桥:“你不用说这个,宣王覆灭后你一家独大,这是怎么算都改变不了的事。你本身就是世家出身,现扶持一个江南士族也来不及……我有安排,现在不好跟你说,反正走之前给你办妥了。你打好你的仗,少□□这边的心。”
庸宴本来狠不下的一颗心,骤然被这句话一砸,结结实实地把心窝子戳漏了。
这后事交待的清清楚楚,方方面面都考虑的谨慎周到,是从一开始就这么打算好了。
怪不得之前在府上做他小奴时绝口不提自己的立场——
只要提了,他必定早就顺藤摸瓜摸出她给自己设定的“死局”,那是绝不会同意的。
庸宴:“所以呢?你保住了大荆的镇国都督,就不打算管庸言念了?!”
秦桥被安王妃的死激出了积年的病,身上十分不爽利,闻言也火了:
“总共剩下不到半年了,你就非要和我闹?庸言念不就是大都督?!你有话能不能直说?年松那货跟所有太傅一样,教得你们这些世家子有话偏不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让你想想我!”庸宴:“想想你决然赴死,我一个人靠什么念想活!”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是日更啦,每早九点更新哦宝贝们~
微博名:陈浮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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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新鲜出炉的归云公主和大都督站在宝月殿外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