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135)

作者:陈浮浪

另一人只露出一双脚,身穿着白色的里衣,惜尘上前几步进入门里——

地上另一具尸首身形修长,却远未到高大的地步,面容方正,唇角却有淡淡的胭脂色……

令人毛骨悚然的战栗感窜上惜尘的脊背。

这是个女人!她脚上穿的靴子还有盛国公府的暗纹,所以这个才是木笔!那身后这个又是谁?!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蠢货。”

惜尘来不及反应,身后那人的掌风已经砍至颈侧,身手力度远远高于刚才在楼梯上出手的时候!

惜尘被封住了经脉,浑身麻木酸痛动弹不得,被那人粗暴地甩开,她这才看清了此人容貌。

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嘴角要挑不挑,像是时刻都在对整个世界报以嘲讽;此人皮肤惨白,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也给人一种阴恻恻的妖异感。

总而言之,有种阴森又矫情的鬼气。

那人扯开身上的武服,随手抹了把脸,脸上的黑灰被擦掉,头发也简单整理了一下,他清清嗓子,展露出了清冽的男子声线:“聪明人就爱自以为是,折在我手上也不算冤。”

惜尘感受了一下,只怕现下已经五内俱伤,然而她只轻轻抽了口气:“郅却大人神鬼手段,名不虚传。”

那伪做木笔的男人,正是郅却。

惜尘:“大人是一早在那等着我的?”

“嗯。”郅却踢开楚茹的尸身,抓起木笔的领子扔在榻上,在她胸口不轻不重地打了一拳,木笔骤然咳出一口黑血,又再次陷入了昏迷。

郅却捡起地上自己的衣袍,三两下穿好,又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送入木笔口中,阴恻恻说道:“她被人下了毒,不过有我这点丸药吊着,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惜尘:“大人不敢招惹盛国公,反倒敢招惹太后?”

郅却不由得再次打量起她来。

郅却:“这么说来,你不是宣王的人?”

宣王两个字就像一根导火索,惜尘闹钟有根弦轰然断了:“是不是有个……等等!”

她飞速理清头绪:“敢问郅大人,是不是有人自称是秦桥的人,通知你来此处议事?”

郅却眯起眼睛。

惜尘:“你不会轻易相信,这个人你一定在秦姐儿那里见过。”

“太后身边的人。你是……”郅却顿了顿:“怜光还是惜尘?”

“惜尘。”

郅却一把拎起她:“我不能在这里久留,换个地方说话。”

“等等!”惜尘挣扎道:“请大人将楚茹身上的短剑带走!”

郅却冷笑开口:“难道你也是来……”

惜尘打断了他:“我人都在郅大人手上!大人还怕什么?!”

郅却犹豫不过一瞬,飞快抽出尸身上的匕首收入袖中。

惜尘长出了口气,身上还是调动不出力量,任由他拎着自己出门:“禁军的庆蔬食呢?”

“没见过。”郅却将人扣在怀里,掩藏着面目一路冲出了揽月楼,倒像个被捉了奸的恩客,路人笑了几声也就作罢,没人多看他们一眼。

郅却低声道:“所以说今日是鹰卫负责这片城区?”

惜尘:“大概是。”

郅却:“那就好,我们上船。”

揽月楼所在的庚金坊有个小港口,多是漕运出货用的,远不如乘浪楼那边热闹。

郅却带着惜尘钻进了一只乌蓬小船,给船家扔了一锭银子,双桨滑动,小船很快就隐没在了河心其他货运大船之中。

郅却冷笑:“将你那匕首收了吧,有力气吗?”

惜尘沉默着收了回去。

上船那会儿她身上的酸麻劲便退了,已经能够活动自如。

惜尘:“郅大人若不打算杀我,咱们就暂时算是盟友了,我的目的无非是确认宣抚使的安……”

郅却打断了她。

郅却微带嘲讽:“打从我入朝为官开始,就始终效命于秦桥。怎么,你是她亲手带出来的,她却没告诉你吗?”

早有猜测,但这么大的秘辛,她不敢想。

郅却:“今天中午有人来报,说有人要在揽月楼对秦桥不利,让我务必前去救援。”

惜尘:“大人与宣抚使的关系藏得这么深,就算要救援也……这些郅大人不会想不到,为何还要现身?”

“因为不敢不来。”郅却目光落在远处,眸光狠厉:“要杀秦桥的这个人不能被别人发现,哪怕是庸宴也不行。”

惜尘还要再问,郅却却说:“你不会认识的,那人被秦桥藏得很深,就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被秦桥藏起来的人反过来要杀她?还不能被其他势力知道?

惜尘:“大人。”

郅却回神看向她。

惜尘:“宣抚使于我而言,重要性更甚于太后。你和我,都想保护她性命周全。所以我只问大人一句,是否知道宣抚使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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