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118)
秦桥一见是他:“哟,老封还没死呢?”
封多病上下打量她两遍,大步上前一脚将她的摇椅踩实,秦桥没防备,一时间整个人都颠了起来,又被此人狠狠捉住手腕。
秦桥只觉得手腕被铁爪扣住,好好的号脉生生像是擒拿。
她极尽做作地哎呦两声,怎奈此人良心早就死绝,只好挑衅道:“如何,宣抚使是否是不是如你所愿快要行将就木了?”
“短时间内死不了。”
秦桥冷笑。
封多病压着她的脉没松手,片刻后:“呵?”
秦桥:“怎地,是不是我已经怀胎三月,七个月后就要将你生出来?”
封多病无视她:“你和庸宴还没圆房?”
秦桥:“……封院首要是太闲,三秦那边正缺大夫。”
封多病正色道:“你虽然嘴欠了些,但只要不开口,皮囊仍属一流。听闻你受伤后庸宴成天将你带在怀中,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伤了脖子而是全身残废——成天放怀里抱着,竟然没有动你?”
秦桥:“闭嘴吧,以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用下半身思考?”
封多病:“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只有一种可能——下半身不行。”
秦桥:“有种你把这话对着庸宴说。”
封多病:“你以为我没说?”
秦桥猛然坐直。
封多病:“几日前我去长乐宫给你看诊,出来后庸都督的人将我带进了禁军,抽空问了我一遍你身体如何。”
秦桥:“你喷了什么废话?”
封多病:“我将刚才得到的结论告诉给了都督。”
秦桥:“……他如何说。”
封多病:“他什么都没说,所以我接着告诉他,宣抚使对都督的表现不是很满意。我受宣抚使的委托,选了些上好的补药带给都督。”
秦桥:“你好,你很好。”
封多病:“不用谢。”
秦桥咬牙切齿地笑着说:“封院首,这份人情我秦阿房记下了。”
封多病一拱手。
秦桥:“求求你,说点能让我暂时打消砍了你这个想法的事。”
封多病:“消息挺多,想听远的还是近的?”
秦桥睨了他一眼。
封多病袖手:“若是担心沐王就不必了。他仍在牢里关着,庸宴派心腹守着,去试探的人不少,没一个见着人的——我怀疑啊,沐王根本就不在大理寺,是叫他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秦桥:“你怀疑你怀疑,一天你什么不怀疑?倒是查一查啊!”
“你男人管的地方皇帝都进不去,让我一个太医查?!”封多病:“你要这样就没法好好聊天了!”
秦桥挥手让他起开,从他随身带来的箱子里摸出一纸包炸鱼,自己吃一条,分他吃一条:
“这些日子事多,还没顾得上问你陆边秋的事,难不成你们还真一路跪到宏鸣山去了?”
封多病夺过纸包揣好:“又不远。”
秦桥:“……”
看来是真去了。
秦桥:“那他现在在何处?可别真折腾死了,陆边秋可不是只会那些风流文章的蠢材,肚子里是有真本事的。庸宴收拾他一把也不都是坏事,陆边秋背着年松这条人命在身上,出仕总有挂碍;把这惨卖了,以后瓷学用他就方便多了。”
封多病:“啥事都管,现在还没操心死就是奇迹。不是我说你,你自己的破身子,你到底有没有点数?”
秦桥不甚在意地哼了一声。
封多病:“是我没跟你说还是你忘了?秦桥——你、那、毒、没、治、啦——要是肯老老实实挺尸,躺着静养也能活个十来年;可你自己看看你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
秦桥哦哦两声:“我不管,让东肃蛮子踩进来,在皇陵上唾骂作践?”
“你又不姓瓷,”封多病翻了个白眼:“他们家的祖坟,你操什么心?”
“嗳。”秦桥听了这话,收敛神色,坐起身推了他一把,就势将手上的油擦干净:“你不会因为年松的事恨我吧?!”
封多病耸开她:“年松死活关我屁事?”
秦桥:“真没生气?真没介意?”
“我么,跟年松一样,也是五王后人。”他侧过身来看她:“我说秦阿房,秦相国,若有一日也有必要铲除我,你下手会不会像对年松那么利落?”
秦桥就笑。
秦桥站起身来:“这话憋心里挺久了吧?”
封多病没应声。
“年松是个做学问的,本来也没有那些当皇帝的想法,他错就错在惊才绝艳,又不像那些酸儒一样目光短浅,此人占住了大荆文运的‘势’。”
秦桥放轻语气,似在惋惜:“只可惜他是年王嫡子,用不了。我必须找个人替代他。”
封多病一声哂笑:“你不必过谦,陆边秋既已经过打磨,我看比年松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