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债(262)
鸾心刚想说什么,瞧见那瓷瓶,一时语滞。
阮沛将瓷瓶打开放在一旁,这就要伸手过来抬鸾心的腿。
见鸾心夹得紧,这才抬眼看着鸾心。
“今儿可没什么出尘书瑶……”
“刚才那几个侍女……”
“我替不了你贴身那几个丫头就算了,我连今儿刚见的几个侍女也替不了?”
阮沛并不常在鸾心面前透露这般严肃又坚持的眼神,鸾心一时丧失了底气。
阮沛掰过鸾心地腿,见这样上药不方便,将鸾心横腰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一手揽着鸾心的腰,让鸾心张开腿,手碰到腿根磨破的嫩肉上。
鸾心又是一抽,阮沛准确地寻着了部位,那磨破的嫩肉,火红的一片,表皮蹭裂的部位透着血丝,阮沛轻轻往上敷药,鸾心忍着痛身体不时抽颤着。
“自己都这幅德行了,还往浴汤中多加香粉,那香粉不是你的配方吗,不知道有皮外伤的不能用啊。”
阮沛敷完药,见鸾心急忙遮盖住自己的双腿,一脸不忿地看着自己。
“你快出去,我头发还没弄好呢。”
阮沛见鸾心将抱着腿蜷曲着身体坐在床上,目光闪躲,有些纳闷,也没多问就往外去了。
鸾心目光紧跟着阮沛离去地身影,见他衣角消失在房门处,她这才顾不得一头湿发,赶紧躺平。
开始在脑中万般思量方才是怎么一回事,阮沛方才指尖触到她腿根,磨人的竟不是那皮肉之痛,倒是一股奇异的酥麻,让鸾心魂不守舍。
天知道她方才花了多少力气才将阮沛的指头夹在腿间的冲动死命忍住,关于阮沛指尖的触碰,她竟然可耻的有了渴望。
鸾心想到此处,睁圆了双眼,惊骇不已,又再忆及方才前堂阮沛接二连三的索吻,鸾心顿时喉头一动,当时余恸犹然,且看着阮沛鲜活的脸又种不可名状的失而复得的不可置信,也只有他这种没良心整天琢磨着捉弄人的怪胎才想着在那样的时候亲热吧……
鸾心在床上胡乱地扒拉着床被,好一会儿安静下来,又想,也不知道这厮吻技精进了没有……
鸾心胡思乱想了良久,支起床帘一角,才发现几个侍女已经侍立多时了,鸾心急忙起身,让侍女们伺候着将头发拾掇整齐了。
烘干了头发,竟然已经到了鸡鸣之时,鸾心凝神片刻,前堂竟然有了丧乐和炮仗的响动。
做戏做全套,这府邸还的把丧事办完呢,鸾心迷糊了一阵沉沉睡去。
日上三杆之时,鸾心才苏醒过来,苏醒的片刻,她感觉周身酸痛,这几日整日驭马狂奔,神思紧绷,没想到才放松了片刻,她这副公主的躯体就开始抗议了。
鸾心侧过身,想摸一摸自己发酸的臀部,一侧身就撞见阮沛一个腻味的微笑。
“娘子昨晚梦呓,内容及其丰富啊。”
阮沛见鸾心又把头转过去,他支起胳膊,头伸到鸾心一侧,去看她,果然,这女人一听梦呓,一副被雷击中的表情,可不是心里有鬼吗,阮沛邪邪一笑。觑着鸾心不安的神奇,再道:
“内容虽多,主题就一条,你想煞我了。”
阮沛说完自己先笑出声来。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本公主从未有过梦呓的习惯,而且就算做梦又怎么会梦到你。”
鸾心言不由衷地一脸烦躁地将脸埋在一侧枕头上,佯装要再眠。
“行行行,你这嘴长来就是撒谎的帮凶。”
阮沛捏了鸾心嘴角一下,见她扭捏地将脸彻底埋在脸床被中,接着道:
“你不说算了,我说。我可想死你了,我阮沛自来做过的事儿从不反悔,可那日在船上放走了你,我肠子都悔青了,心尖上的肉,我能割来扔了,我真蠢啊,自那日后,我整日净琢磨怎么把你抢回来,可你自己在自己手上,我又怎么抢呢,后来我就想,我再想个法子,铺条路,你若寻来,我就再不理会你这撒谎精的鬼话了,你以后说什么我都不信了,你的心就在我这儿,你那些谎话骗你自己吧。”
阮沛说完,见鸾心还是一动不动地把自己埋着,身子一斜,歪在一旁,将鸾心露在外面的一缕长发绕在指尖玩耍。
过了一阵,鸾心的声音隔着床被,暗哑的传里过来。
“所以,你铺的路,就是把映天皇城搞乱?把所谓的天水茶庄搞乱,把东渌的元氏搞乱,把……”
鸾心突然语滞。
“我铺的路,就是把你每月欠我的三十万两银子的生意寻着,等接你回来就把账查算清,然后把你挂心的家事儿了结,最后等着在我留你的时候,让你再寻不到离去的借口。”
鸾心又一次无话可说,她将脸从床被中露了出来,抬眼望着天花板,等着阮沛所谓的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