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医生(18)
我鼓了鼓腮帮,继续求他:“你教教我嘛!”
他瞅了我一眼,有些松口的节奏:“真想学?”
“想!”我用力点头。
他轻轻一笑:“可惜你交不起学费。”
“这顿我请。”我立刻大方的说。
他还是笑:“算了,下次吧。”
下次?
我不解的眨了眨眼,他说的是下次我再请他吃饭还是下次再教我?
就在我准备再次追问的时候,他补充说:“下次等你准备好学费,我再教你。”
就这样,教魔术这件事被陈医生的三言两语不了了之了。然后,我还没领会他话里的意思,真失败。
轮到我们的号时,大概是四十分钟后,姜庆早就饿得饥肠辘辘,刚坐下就跟人服务员说把最快上的菜先上一份。
听罢,服务员脸色先是一僵,然后下意识看了眼两个大人中的陈医生,大概是依照美貌决定的。
陈医生笑着对服务员说:“先上一份蒸点吧。”
大概是陈医生那笑倾国倾城,把服务员的脸都给电红了,低下头,忙着应了声,然后张罗着给我们上点心。
这头,我和陈医生还在选菜,姜庆就已经将那笼蒸饺瞬间给消灭了,喝着茶喊饿。我无奈,快速选了几个想吃的,然后把菜单还给服务员,让她快些上菜,服务员红着脸偷瞥了眼陈医生,然后点头,羞嗒嗒的走开了。
我瞧这仗势,不由一笑。
姜庆摸不着头脑,便问我:“姐,你笑啥?”
“没。”我摇头。
姜庆鄙视我:“明明就有非说没,女人就是矫情。”
我冷瞪了他一眼,警告。
姜庆撇嘴,没再理会我了。
给我们上菜的依然是那个对陈医生意图不轨的服务员,她边上菜边介绍菜色,仿佛是想要拖点时间好将陈医生打量个仔细。
上完菜后,服务员十分羡慕的说了句:“你们一家人感情真好。”
姜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那是自然。”
“没想到你们那么年轻,孩子就那么大了。”服务员又说。
这回姜庆噎到了,猛咳了几声,指了指陈医生,又指了指我,最后指了指他自己,一副惊恐:“孩子?”真是惊恐倒他险些晕过去。
就在姜庆正要想服务员解释的时候,陈医生往我碗里夹了一个虾饺皇,笑着对服务生点点头:“谢谢。”
我:“……”
服务生一脸挫败,最后咬咬唇,说了句你们慢吃便离开了。
我盯着碗里的虾饺皇,无奈的摇了摇头。
“姐,你摇啥头?”姜庆问。
我叹气:“总给人当靶子,还免费的,你姐我亏啊。”
陈医生淡笑,声音沉沉的:“这不是礼尚往来么?”
“往来?”我看着他,有些好笑,“是往的少来的多吧?”
他笑,也无奈摇头。
姜庆有些费解的挠脑袋:“啥跟啥?”
我将虾饺皇扔进嘴里,吃完解释:“你陈哥上学时候可是我们学校的一朵花呀,后面成群结队的蜜蜂蝴蝶朝他飞来,他倒好,把我往前一推,被蜜蜂们蛰得我没地哭,完事了还不给我上药,你说你姐亏不亏?”
姜庆虽初中,却也早熟,我这一解释,他便懂了,反问:“那你的蜜蜂们谁给处理呢?”
我笑,眼睛眯成缝:“你姐我三好学生,怎么会招惹蜜蜂呢。”
姜庆啧啧两声,瞬间真相:“我看是大姨把你挪进金钟罩,谁也碰不得吧?”
我赏了他一个流沙包:“聪明!”
一抬眸,对上陈医生那双暗含笑意的眼睛,乌黑,明亮,深不可测。
除夕当天,陈医生开车带我们回乡下,姜庆和妈妈坐在后排,而我坐在副驾驶。我这人有个毛病,坐副驾驶总没安全感,所以不敢睡觉更不敢分心,深怕司机有什么需求得不到及时的供应。
开了一段路,我问陈医生:“喝水吗?”
他淡瞥了我眼,点头。
我扭开矿泉水瓶,喂到他唇边,他轻抿了口。
没几久,我自己开了包饼干吃,又问他吃不吃,他依然点头,我掰了一半喂给他,这一来二去的,一路上我和陈医生两个人吃个不停,反倒是妈妈和姜庆身子往后一躺,眼罩一戴,毯子一拉,安安静静睡了一路。
抵达乡下时,大概是一个半钟以后,小姨和姨父一早就开始给我们张罗午饭,我们一到就能立刻吃饭。简单的菜色,但十分健康,都是自家种植。
睡了个午觉,我打算开始磨豆腐。黄豆是小姨昨晚开始泡的,石磨早上也清洗干净了,就等着我和姜庆两人回来磨豆腐。
由于陈医生的到来,姜庆就免了这活儿,变成了我放豆子,陈医生推石磨。起初,他推的不利索,经过我这个师傅的几次调·教,便像模像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