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447)
曹先生和花导游明显没有外伤,全部都死于毒物。
毒物不像刀枪棍棒之类的,能随处获取,是需要提前准备的。
所以,作案者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早早的知道自己的仇敌会来宽恕教忏悔,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伯西恺买了枪就没买别的吗?付零可是一整天都没有去忘嗔房搜证,万一伯西恺另有准备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付零暗搓搓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吊锤的水晶灯发呆。
那流光的灯柱晃得她眼睛有些发酸,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看。
付零一直都记得,之前在太平医院里见到马白的时候,她对马白说过一句话。
白色,是唯一调制不出来的颜色。
但是白色,也是容纳了所有的颜色。
付零躺了没几分钟,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
“谁啊。”她身都没起。
朱管家平静的就像是点播线一样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是我,送餐。”
她看了一眼时间,才刚到下午18点。
正好是用晚餐的时间,但是付零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不吃了,你去给别人送餐把。”她嚷嚷着。
朱管家没走,敲门声更响了:“您可以不吃,但是我必须要送,请开门。”
付零只得从床上坐起来,刚起身的瞬间就头晕目眩差点又坐了回去。
这是疼痛处罚的后遗症,付零再熟悉不过了。
谁能想,平均每轮游戏都要被处罚一次的她,居然能活到最后。
朱管家机械式的敲门声就像催命符似的,付零扶着墙稳住身形才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房门之后让朱管家把东西送进来。
那偌大的白袍走进来的时候,步步生风。
付零只觉到一阵寒意,仿佛朱管家的身上自带冷气儿一样让她打了个寒噤。
“晚餐是什么?”付零往床上一趟,开始养精蓄锐。
朱管家头也没抬,把餐盒端到付零的桌子上,转身朝门口走去:“和中午一样。”
付零没有应,平躺着揉着自己的左臂希望能让疼痛之后的酥麻变轻一点。
朱管家脸上的面具纹丝未动,只有两个硬币大小黑洞能让他看到外面的东西,也隔绝了自己和外面世界人的交流。
他的目光好像轻飘飘的在付零的身上游荡了一下,但很快又飘忽离开。
付零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前的瞬间,扬声喊道:“赖里汉。”
朱管家的脚步猛地顿住,好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只有身上穿着的那件偌大白袍衣尾还在空中微微摆动。
付零叫出了他真实的名字,心中的判断也确信了几分。
她捞起一个枕头靠在自己的腰伤,自己半坐在床上看着朱管家的背影:“五年前你是第一次以真名出现在大众的面前,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赤-裸着身体,在身上涂满颜料。但是经历了这几个事件,我好像能猜出你内心的七七八八了。”
朱管家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反驳付零对自己真实姓名的猜测,他冷然然开口:“是么。”
“十几年前你也曾自己办过画展,但是那次画展办的不尽如意。没有人欣赏你的作品,更没有人能读懂那几幅画的意境。《圣母与子》、《神女施恩》、《窗外的眼》等等这一系列的画,并没能让大众明白你想表达的东西。你排解不了心中郁结,所以你选择了一种非常极端的方式。”
“画笔是你的针线、颜料是你的衣服。藏在浓重的颜料之中,外人就看不到你残缺的身体。你就能真正的融入这个社会,享受一生都没能拥有的正常的不带有色眼镜的目光。甚至,你还能拥有一群拥戴自己的粉丝,在我爸因为你涉嫌盗窃《黑色的星期五》将你逮捕的时候,还有人将你的家围绕的里三层外三层。”
付零说完之后,朱管家缓缓转身,如果不是有哪一张朱红色的面具,根本分不清哪儿是他的后背哪儿是他的正面。
朱管家双手藏于袖中,不动声色:“你猜一猜,那副《黑色的星期五》究竟是不是我盗走的?”
“这我哪儿知道,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才十三岁。”
“我告诉你,那副《黑色的星期五》根本就没有丢。”朱管家站在原地,宽大的斗篷盖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幽灵一样。
付零心中微惊,很想看看朱管家的表情来判断他是不是在说谎,
如果朱管家没说谎,那当年老爸兴师动众的申请了逮捕令,去赖里汉的家里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一遍还把赖里汉带回局里调查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
朱管家见付零两眼转着,越转眼底的神情越凝重,似乎是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