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34)
其他声音被电击吞并,变得扭曲。
付零从后脊处爬上一层麻麻的倒栗,看着整个床铺因为王英才的抽搐随之晃动的样子,床单皱皱巴巴的像是被人拧成一团的可憎。
一切都是这样突如其来。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惩罚已经进入倒数计时。
付零见他被电击浑身抑制不住的抖栗,迅速查看了周遭的物品。
床单被王英才压在身下、付零只能从床头柜底下拿出一只一次性拖鞋,塞进王英才的嘴里怕他咬到自己舌头。
王英才逐渐从痛苦中清醒过来,浑身抑制不住的抖栗,让他像是一张沁水的纸一样蜷缩起来。
再坐起来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原本还带着些不甘的抗拒,此刻已经全然一副惊惶害怕瑟缩的模样。
身体在经历过电流疼痛之后,并不会立刻恢复,而是会让电麻的酸痛感在肌肉里停留少许,对人体造成的后续伤害也是非常大的。
王英才一个二十五岁的大男人哭的很是无助。
他双手合掌不知道在向谁祷告。
或许是向命运,或许是向深渊。
或许,是向这个游戏的组织者。
他嘴里含着白色棉拖,呜呜咽咽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在求饶,似乎在哭喊。
这个游戏的惩罚,对玩家造成的不仅仅是肉骨上的痛苦,还有心灵上的折磨。
所有人都在害怕手腕上的手表,随时随地对自己造成的危害。
付零看着他对着空气嚎哭哀求的模样,那副为了能得到片刻的舒缓,而毫无尊严的哀求样子,百思不得其解。
讲述先前玩过的游戏,这算哪门子的违规?
不可以吗?
她在液晶屏手表的个人信息里的游戏规则里,也没看到这一条啊。
付零忽然升腾起后背一片寒噤。
仔细回味着从第一天发生的所有事,自第一次审讯王福豪对伯西恺产生的些许怯意、金小花的意有所指和王英才被电流斩断的告知。
所有的矛头似乎都指向那位明面身份服务员,实际身份酒店老板的伯先生。
刚才突发的情况让付零心底发憷,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询问一句:“需要包扎一下吗?”
王英才想摇头,但脸只是几毫米的转动了两下,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气的呆愣愣瞧着天花板。
付零没有被疼痛处罚过,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滋味。
但是她隐隐觉得,王英才在触电之后的嚎哭,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生命被别人掌控在手里的恐惧。
付零瞧着他那副魂离□□的模样,目光移至嘴里含着的那只左拖鞋,和他呆滞愣愣的模样。
触电的人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缓和回来,等王英才坐起来的时候,他才吐掉嘴里的拖鞋,脸色发苦的呸了几声。
付零有些无奈:“我刚拆的包装,这鞋没穿过,不脏。”
对于王英才来说,这不是脏不脏的问题,而是他刚才无意间触犯了游戏规则。
搜身被这场闹剧组织,可却让付零有了一个意外收获。
王英才在床上接受处罚的时候,导致整个床铺都变得异常凌乱,床头的被褥全部被拽到了地上,露出夹缝里的一个暗绿色的小本本。
付零走过去,弯腰把手臂探进去,却发现缝隙极窄。
卡在小臂处,就伸不下去手。
她只能把床头柜搬开,在满是灰尘的夹缝里,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个薄皮小本。
表面上赫然然三行鎏金楷体字,屹立眼前。
——【火化证】
第一页里,死亡日期,就在三千世界里今日的一年前。
所有信息都写的十分详细,但死者姓名、出生年月日一栏却被人刻意的用黑笔遮挡住。
在这个火化证里,还夹着一张白纸黑字。
字迹下面斑斓横皱,似乎长期被泪水浸湿,折痕清晰,显然是经常拆开看过的缘故,边角略微起褶还有些许破损。
——【001监狱,探视单】
探视员名单那一栏上,也被人用黑笔涂掉,看不清究竟是谁,去了监狱探望人。
二十年前,两名绑匪一人入狱一人在逃。
入狱的,就是照顾了王英才五年的哪位保姆,金小花的母亲。
这个探视单夹在火化证中,并且藏在一个极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中,显然归一个人所有。
两件证物,有极大可能是是金小花的东西。
只是金小花从第一天夜就离开了这个房间,她为什么没有把这两个关键性的东西一起带走,只拿走了能证明自己是保姆女儿的戒指。
付零思来想去,洁白纸张上,被黑笔涂抹的几处地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