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32)
付零起身站直,密长的睫毛抖动时,让那本稚嫩又青春的幼颜徒增少许狡黠。
她温声细语,粉唇轻启,撩动着这窄小空间里的一小股气旋。
落在王英才心尖,却犹如掀起惊涛骇浪。
“我有说,这是金小花妈妈的东西吗?”
“……”
付零抱着手臂,一字领黑裙领口大敞,包裹着她光洁瘦嬴的肩膀和线条柔软的颈部,在往上看,是娇唇上挑不屑的嘲笑。
“你疯狂对我进行各种信息提示。但实际上,你看到这枚钻戒之后,就知道金小花是你保姆的女儿。”
“但是你却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把自己伪装成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现在,都是受害者的模样。”
“让我来猜一猜,当你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友居然是曾经伤害绑架自己的保姆女儿,你的愤怒足不足够让你动手行凶呢?”
窗外的天空骤然厉过一道惊雷,嗡鸣震耳。
黑沉沉的外面世界,像极了她凝墨似的裙角。
王英才的脸色,也越发难堪,嘴唇咬的发白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用一双带着火气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付零,一扫先前的所有随和儒雅。
他自以为可以暗示付零,让付零的思绪跟着自己走。
想要把所有苗头都转移到金小花身上,但是却急心功利太过着急,反而一步一步顺着这小丫头的话茬走下去,进入一个被绳索缠绕的温柔陷阱。
王英才也不着不急,摊手哼笑:“这又能证明什么呢?只能证明我被我最爱的女友欺骗,按理来说,我恨的应该是金小花才对啊。”
“陈凤娟手上有一枚和保姆一样的钻戒,你跟陈凤娟生活了二十年不可能不知道。”付零见他死不承认,娇容渐冷。“你想要拿因爱生恨当成幌子,让我误以为你更恨金小花,而不是死者陈凤娟。但是,金小花流产这件事,你也知道吧?”
王英才脸色瞬息变化,犹如被打翻了的颜料瓶。
他看着付零伸出左腕,点开自己手表,按下个人信息。
女孩眼角轻佻,黏腻的声调在窄小的房间里,多了几重空灵和审判之意。
“对王英才进行逼供,提问:是否知道金小花流产跟陈凤娟有关这件事。”
Detective的腕表上方摄像头处迸射出一道蓝色光线,直指王英才眉心处,随着王英才的动作转动,仿佛锁定了他眉心一般。
电音自侦探腕表中传来,似男似女,虚无缥缈。
“玩家不得说谎,请回答是或不是。玩家在侦探逼供中说谎,将会被射穿眉心。”
王英才脸色苍白如纸,被拿到夺命蓝光锁定,丝毫不敢动弹。
倘若有一点逃离之意,等待他的就是脑袋开花。
这个信息点非常清楚,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的东西,付零干脆利落的选择了逼供。
王英才的单人行动点在13:45到14:00,也是所有人的单独行动点最后面的那个人。
且他总爱转移话题的行为,让付零非常怀疑。
早上吃饭的时候,一群人在厨房里。
也是王英才拽出了柜橱下面的和死者吊在天花板上一样的麻绳。
他的种种举动和暗示,都想要洗脱自己的嫌疑。
付零端着左手腕,眸低莹亮、目光审讯。
看着王英才垂头丧气的回答:“我知道。”
这就对了。
Detective腕表里的那道蓝光消失,意味着王英才说的是真话。
他松一口气的同时闭目无奈,再睁开眼时,指着端坐在沙发上看戏的伯西恺:“我时间线是比较靠后,但你为什么不问问这个服务员?他可是有两个小时的模糊时间点啊!”
付零晃了晃左手腕,手表带贴在肌肤上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亮起的腕表屏幕光泽,铺洒在她尖瘦的下巴和微扬的红唇。
“作案者把死者拖拽到我的房间门口,是想要隐藏自己的行凶动机,挑一个远处的地方属于逃避性心理。而隐藏行凶动机又有逃避性心理的,是典型的报复性杀人特征之一。尤其是熟人之间的报复性心理,而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在此之前伯服务和死者有过多的接触。”
卧室的光线黯淡又阴沉,似乎受到了外面天气的影响。
伯西恺斜靠在窗边,听着小孩句字清晰的分析,逻辑链犹如铁索连环,把每一个人的动机和心态都罗列出来。
这样的缜密和洞察力,很难想象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
王英才被付零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红漆皮沙发上的服务员质问:“那伯服务就真的一点嫌疑都没有了吗?”
伯西恺坐在窗边,窗外的天色暗的滴墨。
他微微偏首,侧脸被室内柔弱的灯光照的有些疏远,仿佛和外面模糊一片的景象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