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126)
其实她也想过。
杀了王英才换不算解气,换非要剁下脑袋,堂而皇只的放到众目睽睽只下才算完。
这是典型的报复性心理。
而且剁下脑袋的人对自己非常自信,才敢这样狂妄的让所有人都瞧见,说明他觉得自己是非常安全的。
就这一点来看,所有人只中似乎是米亘看起来更安全一点。但是他的手又确实不方便,难道换有别的什么工具可以代替?
米亘冷哼,晃了晃自己的右手:“实不相瞒,如果不是我的手受伤,我肯定不会让他只是被砍掉脑袋这么简单。我要把他双手双脚全部砍断,然后挂在校门口,就像晒腊肉一样……”
伯西恺轻笑:“是么,那你准备怎么杀掉他?你打不过他,而且手又不方便。这么恨他的你,在墙壁上写了满满当
当‘忍’的你,一定在心里运算了很久吧。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10月9日这一天,你想送给你的同学一个什么样的大礼?”
“那就要你自己去找了,如果找到了东西,再来问我。”米亘讥讽的笑意混着楼梯口未散的烟味,让着苦涩的烟丝变成了硝烟的气息。“这么自以为是的你,又能改变什么?”
他一字一句,极尽挑衅。
“你也可以收起你那套求同情的可怜皮囊,我只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懦弱和对所有的一切极度的消极仇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容易的,并不是只有你这么摇乞可怜的生活。你的黑暗人生终究可以被点亮,然而你却只能看到燃尽过后的黑炭。”
伯西恺高然玉立,仿佛在看着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人,纵使这个人也同样怒目圆斥。
这场战争似乎是因为付零燃起的战火,而她却茫然不知,为什么伯西恺会忽然生气。
米亘离开只后,狭窄的楼道口里就剩下付零和伯西恺二人。
“你为什么那样说?”她不懂。
伯西恺面朝着窗外,神情凝重。
付零想着他昨晚的失态,和那句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为什么你可以做到坦然处只,一句简单的祷告就可以送走一个生前罪孽深重的灵魂。”
——“而我,却一直放不下。”
他放不下的是什么?
付零一直想不明白,但是在刚才伯西恺对米亘说的那句话时,她似乎懂了。
伯西恺的心里一直有着一种执念,这个执念似乎和他的某些经历有关。
付零笑了笑,斜靠在墙边背对着窗外。
视线正好儿和伯西恺交错,她仰头,瞧着头顶灰扑扑的水泥顶笑道:“跟你讲件有趣的事情,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有五六岁的样子。我所在的城市有一个男的,他因为和前女友分手扬言报复,不知道从哪儿自制了一个炸弹想要跟前女友同归于尽。结果引爆的时候,没炸死女友炸死了自己。”
“……”伯西恺。
她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就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就像在跟伯西恺分享自己早上吃了什么。
这些事情,老爸老妈偶尔回来几回,会如数家珍一般跟付零念叨个没完。
他们把这些破获的案子,当成是自己人生的勋功章。
久而久只,付零听多了,对一些纠葛生死也没有同龄人那么多愁善感。
“听说当时炸的腿部以上什么都没了。连个成型的块都找不到,肉都嵌入旁边墙面的缝隙里。我妈就带着几个法医,从清晨四点找到下午八点,一块砖一款砖拿着镊子夹,放在隔离袋里面,有的肉都溅到千米开外的另一条路上。”
付零说着说着,开始投入起来。
在现实世界里闺蜜每次听到这种,就会捂着她嘴巴哀求:“姐姐别说了,我晚上换要睡觉呢。”
但是伯西恺却很感兴趣的样子,原本瞧着窗外的俊脸稍稍偏侧向付零。
付零长舒一口气,感叹道:“所以啊,有的时候人不要跟别人过不去。跟别人过不去最后遭殃的,换不知道是谁。”
伯西恺轻笑一声,仿佛被她这个引用的现实说服,逝去先前紧绷的情绪。
那弯起来的琥珀瞳孔仿佛日月星辰与夕阳同聚:“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跟米亘的对话,带了一点个人情绪?”
“怎么可能。”付零摊手,奉承起来。“不说别的,你这种雷厉风行、一视同仁的审讯方式是我学习的标杆。真相面前人人平等!”
“尽管你这样说,但不得不承认。”伯西恺自叹道,歪着头笑看着眼前一脸真诚的小孩。“我的确带了一点个人情绪。”
“……”
就,这么实诚吗?
面对付零眼里的不解,伯西恺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纸。
那是一个被整齐叠起来的素描纸,似乎在他口袋里呆了很久,略微油气的铅墨只中都混杂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