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118)
谭思齐没法子,只得依她。
解他衣物时,李清阅手都是颤的,在一点点露出被白纱包裹着丝丝渗血的胸口时,她浑身失力,却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小姑娘个子小,缩在他怀里小小一团,轻声细气地抽噎着。
谭思齐心紧了紧,俯首轻轻扯了扯她小脸,安慰道:“一点都不疼,真的。”
李清阅抬头看他,一双眸子里满是水色,朦胧了视线,“你骗人……”
怎么可能不疼,还往外渗血了。
想到许是自己方才扑过来撞到了他伤口,她心里更是难受,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可是他不许,鼻尖轻轻蹭着她鼻尖,一副粘人到不行的样子。
她又动手去扯他腰带,想看看别处还有没有伤,却不曾想,成亲这么久,她竟还是不会解。
唇角下弯着可怜巴巴看着他,谭思齐心软得一塌糊涂,动手扯开腰间系带,腰封霎时掉落。
李清阅一件件褪去他衣袍,直至露出精|壮腰身上的累累伤痕,有新亦有旧,看得她心都揪在一起。
眼看着她又要落泪,他俯下身轻轻吻她,似安慰又似缠绵。
李清阅睫毛微颤,动作生涩地回应,二人太久未见,一个吻便持续了好久好久。
谭思齐轻笑出声,“我们小小,会回应了呢。”
她敛了敛眸子,鼻腔还是发酸,指了指他腰腹,“疼不疼?”
虽然他说了不疼,可李清阅还是想问。
谭思齐这回却是没有否认,在她唇角轻咬了一下,委屈道:“没有想你的时候疼。”
她心脏像被重物猛地击了一下,而后捧住他精致到毫无瑕疵的脸,一下一下极为认真地吻。
谭思齐被她缠得浑身都有些紧绷,可这还不算完,她樱唇移到自己下巴乱吻一通后竟是低下脑袋,轻轻吻在缠着白纱的伤口上,而后吹了吹,糯糯道:“不疼了。”
他失笑,一个反身将她带到了身下,眸光涌动,笑容都有些深,“还是疼,好疼。”
李清阅对上他眼睛,微惊了惊,几乎是立刻便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
可……
“等你伤好了再……”
话未说完便被人堵住了嘴巴,他伸手拉下床帐,任帐外烛光摇曳,天色将明,也看不清帐内暖色。
李清阅累得动弹不得,头一回没拒绝他帮她清洗。
清洗干净后又被他紧紧拥着躺在被子里,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力气。
她靠在他臂弯,突然想起那日回门,他问她的那个问题,意识瞬间便回了笼。
“你是不是,”她抿了抿唇,埋在他身侧头也不抬,“是不是早便知道我不是亲生的?”
谭思齐心脏紧缩了缩,轻轻抬起怀中下巴看她表情,见她只是软趴趴一副不满的样子,微微松了口气,“小小知道了?没告诉你,是我不对。”
李清阅垂了垂眸子,她其实一点不怪她。
她知道,就像她不想叫母亲知道这件事是怕母亲难过,谭思齐不告诉她是不想叫她难过。
“刚知道的,是无意中听到我爹说的,可他不知道我身世……我还叫他不要告诉我娘……”
小姑娘软糯又可怜,谭思齐心口疼得有些发酸。
她同王氏皆想瞒着对方,因着怕对方难过,亦是害怕失去最亲最爱的人。
放缓了声音道:“小小想知道么?”
李清阅结结实实怔了一下,瞳孔都放大了几分,“你知道?”
谭思齐将怀中小姑娘搂紧了些,“我们小小啊,原本是云国的小郡主,叫云归。”
“云归?”李清阅眨了眨眼睛,那她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尴尬。
她在大宁长大,云国同大宁却刚大打了一仗,已经彻底闹掰。
谭思齐点了点头,“对,云归。你的父亲广正王是云国的开国功臣,母亲广正王妃曾是云国第一美人,云至是你的义兄,自小同你一起长大。”
李清阅眼中满是震惊,她的生父生母这般厉害的么,还有云至,原本竟是她的义兄。
他曲起指节触了触她鼻头,剩下的话却有些难以说出口。
半晌才艰难道:“只不过他们被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出事之后便将你和云至送来了大宁,后来你和云至走散,广正王和王妃,也都不在了。”
她的生父生母,竟已经去世了,并不是抛弃她。
李清阅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反应,只是心里猛然抽了抽,因着不记得,更多的却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恍然想起自己很久很久之前做过的梦,原来梦中巷子里的少年和小姑娘,便是她同云至么?
那第二次梦中出现的少年呢,又是谁?
谭思齐以为她在难过,有些不知所措道:“不过小小放心,教唆云国皇帝加罪于你父母之人,恰巧是这回云国领兵的将军,云至已将这人斩杀,报了你父母之仇。我这边拿下了云国九座城池,也够让那云皇帝夹几年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