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狸精的报恩故事(5)

喜儿换上了一身薄纱衣衫,胸前露出大把的春色,长长的丹凤眼勾起了翘翘的眼角,红色口脂粉红胭脂把脸蛋抹得精致动人。

有个豪客包了欢喜楼,所有的姑娘一个没落下,龟奴大姐上下都打点,连那唱曲子的弹琴和弦的都收到了大红包,十足十的分量。

豪客自京城里来,出手阔绰,老鸨子是眉开眼笑,把喜儿好好吩咐了,你要把人伺候爽快了,姑奶奶哎,人都是冲着你来的,你说你的面子是不是大过天?

面子大不大,喜儿不知,但是她喜欢真金白银的东西。

偏偏那大爷阔绰,做了一回龙王爷,其余人是雨露均沾,就是没有她的份。

这算是什么?吊胃口还是……喜儿想着这事情,从楼上下来。

欢喜楼焕然一新,新的缎子新的大红灯笼,连那窗户纸都是新糊上去的。

中央摆了四桌酒席,主位上坐着的是个红衣大少,其余地方都是坐姐妹们的,一室莺莺燕燕,胭脂水粉的味道能把酒给盖过去。

“来来,我的乖喜儿,见见大少。”老鸨子也换了新衣裳,春风满面,带着喜儿到座上。

见男子,喜儿心头猛的一跳,这张脸长得忒是怪异,说这人俊秀,的确是俊秀,剑眉星目挺鼻阔唇,耳垂大,是福相,只是怎么看都觉得不舒坦,好似这些五官分开来长在人家脸上就是好的,集合起来就不对劲。

喜儿端上酒水,那人却叫喜儿喝,说是不甚酒力,却想看名闻天下的喜儿姑娘是个甚麽摸样。

“今儿见了倒是说说看,是什么摸样?”喜儿笑靥如花,很快就热络起来。

“是个叫人心痒的狐媚样。”大少猩红的嘴角弯弯扬起,那笑,邪气的很。

别人没去注意,但是心思细腻的喜儿看得分明,她暗觉此人诡异,但是还是要与他周旋。

酒宴罢了,大少立刻离开,走前又是大手笔的打赏,还是没有喜儿的份。

其余姐妹在窃窃私语,这是作甚?

喜儿板着脸走回自己屋子里,又被人说是丢了脸面气的。

女人堆里碎嘴便是多,什么事情都能传来传去。

有人等着看喜儿的笑话,这心态,反倒更显得那些人卑微。

关上门,刚走进小白,小白就打了一个喷嚏,喜儿倒退一步,骂她:“脏不脏啊。”

小白揉着自己的鼻子,说:“你身上有股味儿,闻着不舒服。”

喜儿解了衣裳,说:“是酒味。”

“酒!”小白的长耳朵竖起,眼睛瞪得圆滚滚的,说:“有酒喝。”

喜儿捏着她的长尾巴,把她提起来,说:“你也就那么点出息,除了吃鸡喝酒还会做什么?”

“报恩。”小白这回没有大惊小怪,大约是这几日被她这样抓着抓习惯了,平平静静的说话,乖乖保持着小脑袋朝下的姿势。

喜儿看她这副乖巧摸样,就想起早些年自己养的小白狗,那狗通体洁白,眼珠子乌黑,而且通人性,待她最是好,只可惜被她那后娘杀了,起初还不知道,见她后娘在吃肉,肉香四溢,问了才明白,那便是她的狗。

不觉对小白起了怜惜,抱在怀里,揉她的小脑袋,说:“你要是只狗多好。”

小白一听急了,狗跟狐狸不是一个档次的,狐狸是灵物,而那狗每天除了摇尾乞怜吃饭睡觉啥事情都不做,把她叫狗是侮辱,却忘记了她自己做的事情也就是那两样,没差。

她朝着喜儿龇牙咧嘴露出尖尖的牙齿,可惜她个头太小,又是软绵摸样,架势全无。

喜儿揉她捏她,用手指为她顺毛,小白可是享受,眯起眼睛恢复了温顺的样子。

喜儿早早的就寝,关了灯,宣布今晚是不再接客,小白枕着她的枕头,躺她身侧睡,一人一狐相安无事。

有个龟奴小声敲门,说:“喜儿姑娘,妈妈叫你去陪酒。你看能不能把灯点了……”

喜儿没听到,反倒是小白听到了。

喝酒!酒字在其中,小白耳朵竖起,从床上跳下来,落地时候就是一个姑娘,她把喜儿给她准备的丫鬟衣裳穿上,打开门,外面的龟奴是提心吊胆怕着喜儿不理睬他,骂他还是好的,至少人出来了好说话,却怕喜儿姑娘不理不睬,他不知道怎么去交代。

门打开,他松了一口气,定睛一看,是喜儿身边的不要钱的丫头。

“小白姐,喜儿姑娘起了么?”龟奴见了救星一样抓着她问。

小白斜着脑袋说:“还睡着,你是说有酒喝?”

“这个……是。”好像没差别吧。

“那我去成么?”小白一手指着自己,说。

“这不成啊,小白姐是丫鬟,人家要的可是喜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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