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情深(225)
闻靳深回答得非常冷淡,“我知道。”
时盏说:“知道还停?”
闻靳深冷笑一声,很拽地丢出两个字,“就停。”
“......”
对话似曾熟悉。
现在闻靳深算她的金主,再怎么样她也得哄着他点。时盏耐着性子,揉揉太阳穴意图压散无力感,说:“吃日料惹你不开心?那吃别的吧。”
“日料本身没问题。”
他侧过身体,一手横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盘身上,“你以前不爱吃日料,而我小叔他很爱吃。”
时盏心里一阵无语。
吃日料和闻时礼有什么关系么,她想不明白。
“所以——?”时盏拖着尾音,将问题抛给一脸不悦的闻靳深,“这能说明什么呢。”
更何况她不过是随口一答说吃日料,也不是非吃不可。
哪里会想到闻靳深会抓着这点不放来做文章。
闻靳深目光里考究的意味很重,他像是气笑了似的,声色变得很沉:“在我昏迷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跟他见面吃饭?”
时盏:?
她正儿八经地被问住。
这都哪儿跟哪儿阿。
隔了一会儿后,时盏将一缕钻进旗袍领里的头发拉出来,顺了顺,噗嗤一声笑出来,她伸手过去拍了拍闻靳深面色阴沉的脸,打趣儿似的说一句。
“搞这么半天,原来是吃飞醋了?”
闻靳深还没被女人这般轻佻地拍过脸,以前都是他拍她的份儿,一下便觉得面子挂不住,当即便捉住她的手制止她的逾越,“我哪有?”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阿。”
时盏像是懒得跟他争,一副事实胜于雄辩的表情,妩媚多情的眼里多多少少都带着些鲜有的玩味。
她凑上近些看他眼睛,可以说在逼视他,十分得意地问:“没有么?”
承认自己吃醋很难么。
——闻大公子。
后两句时盏没有说出口,但全部写在眼睛里,以闻靳深的聪明程度,他不可能读不出她眼底玩味的深意。
小姑娘真的挺欠收拾。
闻靳深这么想着,直接付诸行动,一把摘自己的安全带,倾身过去将她重重按在副驾里,俯首深吻。
他像一只刚苏醒的狮虎。
不巧。
时盏是他唯一的猎物。
外面是车水马龙的□□,一辆又一辆不同的车辆飞速地经过白色法拉利。而法拉利内则是另一番暧昧天地,只属于他们二人,闻靳深将她吻到几近窒息的程度。
到最后,她实在承不住他的攻势,手无力地拍打着他肩膀,躲他的唇,连连求饶:“......我认错好不好?不要了,别这样。”
时盏根本不懂自己的求饶声落在闻靳深听来,有多么的勾人,他微微发力咬在她唇角位置,“故意的?”
“我哪有阿......”
时盏浑身在发热,思绪变得比平时缓慢。
他覆在上方,暗色车窗挡住阳光,令他的五官都看不真切,但他的气息浓烈,热浪拂在脸上令人心潮动荡。
闻靳深败下阵来似的将脸埋在她颈间,发出来的声音又闷又低哑,“怎么办。”
时盏努力平顺着呼吸,随口问:“什么怎么办。”
“又起来了。”
时盏微微瞪大眼,视线扫到前方那些车辆,“这里真的不行,而且我现在好累,能先让我吃点东西么。”
要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哪有这个道理。
十分钟后,车轱辘拐进最近的酒店停车场。
进到房间里,闻靳深把插进取电槽的卡直接随手扔在地上,黑灯瞎火的,搂抱着时盏纠缠到床上,沿途迅速地摘掉自己的领带、外套,衬衣。
在热衷这种事情的时候,男人的行动力一向很强。
“......我想先吃饭。”
时盏浑身没一点力气,被迫接受他炙浪般的吻,要说早些时候是没胃口,现在那就是真的饿,胃在轻微地痉挛着提醒着时盏,该吃东西了。
闻靳深在这种时候非常专注,没有回答。她不知道他是压根没听见,还是听见了只是不愿意搭理她。
时盏见得不到回应,索性放弃,眼神在黑暗里渐渐开始涣散。
很快,她被抛上云端。
时盏真的很后悔,她真不该挑衅他。
结束一场恶战后,时盏像条死鱼似的躺在床上,眼神放空,思绪放空,完完全全放空。
相较闻靳深的神清气爽,她显得愈发死鱼。
酒店服务人员敲门送来吃的。
时盏闭着眼睛休息,听见闻靳深有礼貌地说:“给我吧,谢谢。”
然后就听见餐车推进来的声音。
闻靳深将菜一一摆上桌,罩着金色餐盘盖的牛排,水果沙拉,奶油玉米汤,鹅肝酱煎鲜贝,以及一份马郁兰鲑鱼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