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眉眼(52)
萧扶玉的身子软软地贴着他,单薄的华衫方才还被卫玠扯下过,尤为宽松,轻轻一瞥还见到里头贴身的诃子衣,她像是故意让他瞧见的。
卫玠的怒气就像打在棉花上,无半点效果,他别开面容,又舍不得推开她。
萧扶玉坐在他双.腿.前,将他的脸扳回来,道:“朕定做那个一心一意的人,两情相许,绝不负你。”
听此,卫玠心间一沉,前世她也曾如此说过,他唇角浮上一丝凉薄,“陛下不必说这样的话,多说无益,臣身为男子,难道还需问你负不负情,陛下莫忘了,往后臣也是会成家生子的。”
“你敢!”萧扶玉竖了眉,“倘若朕这辈子嫁不了人,丞相大人这辈子也别想成家。”
言罢,萧扶玉扯着卫玠的衣领,使他低下首,如此便吻了上去,香软的舌探入薄唇里,胡乱抚弄,带着她的不快。
大不了就如此纠缠一辈子,谁也别想好过。
卫玠眸色微松,回吻她的唇舌,专横地攻占城池,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后颈,肌肤细腻。
他承认说的是气话,事到如今,但他可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如若不能有愉悦,那就相互折磨。
只是两情相许的话,不必再说了,他不爱听。
一吻落下,两人唇瓣间掠过一丝银线,萧扶玉呼吸微促,本就松垮的衣衫滑落,玉肩白皙,丝毫不掩饰里头的诃子。
诃子上是京绣梅花,绣得栩栩如生,布料单薄可见不小的轮廓,隐约有两朵尤为娇美可人。
萧扶玉看着他,卫玠收回目光,好像他们独自相处时,她就没好好穿过衣裳。
“朕好看吗。”萧扶玉双手撑在身前的地面上,长发垂落,开口道:“卫丞相有朕就够了,还需成什么家。”
“我......”卫玠轻抿着唇,躁动的心使他没有反驳萧扶玉,大掌搂到她的腰后,伏近她的脖颈。
萧扶玉在他怀里松一口气,拉好衣口,掩盖了肌肤,用脸颊蹭蹭他的俊脸,“还有伤呢,应好生休息。”
卫玠微顿,还没尝到口,便被拉开了距离,他静下来与她对视,萧扶玉眉目弯弯,她好像只给他看看。
夜里细雨未停,宫灯彻夜通明,在外灯火阑珊。
第27章 碎玉 这种事,朕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夜深, 宽敞的寝殿里有微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视线昏暗,龙榻上慢帐半掩, 二人身影相叠。
萧扶玉双膝跪于榻上,磨得泛起淡淡的红, 青丝垂在身前来回摆荡,看着锦枕上的绣花, 她脑子有些不清醒。
她也不知怎么变成了这样, 明明同他说好好休息, 他却不愿安睡,用那双如墨玉般的眼睛看着她,轻轻蹭着她, 仿佛不达目的不罢休。
她被他缠得心软,又放不下他的伤势......
良久之后,一切都结束,萧扶玉无力地趴在被褥里,额边细发微湿, 身旁的人轻抚地了下她的长发, 纤手安然地放在他的掌心里。
萧扶玉缓过神来,轻轻伸手查看卫玠肩上的纱布, 并没有乱, 只是有些汗湿, 好像都还好。
卫玠任着她检查,低声道:“没事。”
萧扶玉眼眶红红的, 是情起时留下的证明,她与他对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拉起被褥盖严实。
寝殿里逐渐恢复平静,萧扶玉小心翼翼地倚着他,全身慵懒得不想再动,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明明很累,却不想入睡。
不知出神了多久,萧扶玉心中有些许思酎,忽然轻轻开口,“暗杀有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你之后需小心点。”
“嗯。”他的回应没有什么情绪,但还带着略重的气息。
萧扶玉轻微撑着身子看他,朱唇轻启,“奈何朕手里没有兵权,宫中禁军被太后掌控,诸事不便。”
身旁的男人并没有马上回答他,沉凝片刻,淡淡道:“你想做什么。”
萧扶玉趴下来,低声回道:“朕想少些拘系,不能一直都如此被动。”
正因禁卫军替太后坚岗视察,她不能随意出宫,明面上说禁卫军直隶于皇帝,实则从她登基开始,可调动禁卫军的实权少之又少。
眼下卫玠受伤,让萧扶玉提心不少,各方势力显然已不再安稳,立后的事已经处理,之后便不可再陷入被动局势。
像白日在寝宫时,心神不宁,魂不守舍的,果然卫玠出了事。
萧扶玉回想重生带给她的记忆,如今禁卫军这块,她早该动了。
她轻睨卫玠神色,缓缓道:“禁卫军统领霍方虽向于太后,但二者有离心的。早年霍方曾受过薛家家主恩情,因此才为太后行事,霍方谈不上义胆,但算得上个有原则之人,禁卫军违背隶属帝王的立意,此为大忌,所以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