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Alpha的偏执男O(49)
她将“家事”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感。
江郁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忽然意味不明道:“你对那个小姑娘还挺上心的,她是叫余绵?”
提及余绵,南馥是一点回答的心思都没了,语气压着点不耐:“你烦不烦,别问了行吗?我不想再和她扯上任何关系。”
她不知道江郁听到了多少,可这些不光彩的事,每每想起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凌迟。
“好,”没想到江郁这回真的听了她的话,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再也不会问了。”
不是那种示好的语气。
而是说不会问就真的不会再问,充满漠然语气。
南馥抿着唇,本该如释重负,可望着江郁率先打开宿舍门的背影,她又觉得,心里堵着的石头并没有真正落下。
南馥点起一根烟,望着楼下那辆低奢的黑色轿车慢慢驶出校园。
只觉得这间空荡荡的宿舍,突然蕴满了寂寥。
江郁坐在车上,身后Alpha的宿舍楼渐行渐远。
手机震动两下,江郁掏出来看了眼,是他之前托人打探来的简一言的消息。
【乌山路金岭会所,这是那位简先生曾工作的地方】
江郁盯着金岭会所几个字,不由看入了神。
这地方他知道,是榕城出了名的娱乐场所,普通人只知表象,却不知这里面其实充斥着数不清的血腥暴力,是很多人的噩梦,也是很多人的天堂。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今天是准备去这里的。
可在见到南馥和她父亲,以及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时,他什么好奇的心思都没有了。
南馥对那个叫余绵的小姑娘分明是关心的,即使她嘴上再不承认,但他能感觉出来,她对余绵的态度和对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剔骨为牢,将自己封闭得堪称滴水不漏,说话模棱两可,真真假假,某些时候甚至让人恨得牙痒痒,未尝不是因为心口埋不了的痛苦太过血淋淋。
江郁从未如此清楚地认识到,他费尽心思探知的似乎不是南馥的秘密,而是她的过去。
想到这儿,江郁蜷起食指,抵住额头,低垂的眼底一片赤红,里头压抑的情绪无声涌动,噬人而绮丽。
片刻后,他点开和那个人的聊天界面,将那条消息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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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上,南馥难得去学校上了晚自习。
她进教室的时候,江郁已经来了,班里仍是一片鸡飞狗跳的抄作业大战。
沈嘉还没来,周漾正准备借别人的作业抄,余光瞥见南馥慢悠悠地坐下,慢悠悠地打开书包,一点儿也不急的模样。
周漾不由疑惑道:“南总,你今天不赶作业吗?”
南馥听着他的话,视线却落在一旁低头做课外练习册的江郁身上:“不就是物理数学各两张卷子,英语报纸三张,外加语文周记一篇,化学实验题五道吗,我都做了。”
江郁笔尖一顿,却没有抬起头来。
周漾闻言,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南总,你从良了?”
南馥嗯了声,目光在江郁岿然不动的侧脸上停留片刻,特意咬字清晰地说:“经过我同桌深刻的思想教育,我决定迷途知返。”
这话是对江郁说的。
她花了两天时间,将上述作业认真做完了,本以为他会开心一点。
然而江郁听到这话,忽然冷嗤:“不想问我借作业抄直说,这么刻意,累不累啊?”
南馥:“……”
周漾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下乐了:“郁哥郁哥,她不愿意抄我愿意!作业借我抄抄呗,孩子不想被泰罗罚站了!”
南馥以为凭着江郁超乎常人的领地意识来说,他应该会拒绝。
事实证明她再次想错了。
片刻后,江郁从桌肚里拿出几门科目的作业,还朝周漾抬了抬下巴示意。
“谢谢郁哥!”
周漾喜笑颜开地接过作业,转回头开始奋笔疾书。
南馥深吸口气,稍稍用力地磨了下后槽牙。
心里莫名觉得有点不爽,这点儿不爽还很没道理。
因为是她先对江郁甩脸的。
在明知道江郁对她有多好奇,明知道站在朋友的立场,他都属于正常询问的情况下,还是不留情面地拒绝了他的探究。
那么多温和的处理方式,她却选择了最生硬的一种。
也是当时南正诚让她有点失了理智。
她没想到南正诚为了让简一言看得起他,居然剑走偏锋去问余晚要钱,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来学校骚扰余绵。
不过这样也好。
越疯狂越显得他在乎。
越在乎,等到他终有一日失去时,才会意识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而这件事唯一带来的影响,就是把江郁这个小朋友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