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咸鱼了(72)
这是卫澧的家,她把人气跑了自己搁这儿住的舒坦算怎么回事儿,而且昨晚那个事,真就是她不对。
卫澧还是没说话,把自己的袖子从赵羲姮手里抽出来,冷着一张脸继续走,赵羲姮锲而不舍跟上去,这次握住了他的手腕,“主公我真的错了,你理理我。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她压低声音,软软的,小时候犯错了同赵星列撒娇便用这样的语气,百试不爽。
“你手还疼不疼?上药了没有?”赵羲姮牵起他的手,卫澧苍白的手上处处都是棕褐色的疤痕,还有冻疮,手背上猫抓的伤痕都显得并不那么严重了,总之就是很丑。
赵羲姮看着,忽然说不出话来,她心里有点儿堵,赛得慌。
好像前几日见他手的时候,都没这么多伤,也或许是上次看的时候,并不仔细。
她想起她阿耶,每次从战场的回来,处处都是疤,卫澧却比他的要更严重些。
卫澧虽然人差劲些,但他疼也不说,冷热不知,饥寒也不知,让猫挠了也不跟她讲,这样子还怪让人难受的,赵羲姮眼眶有些发热。
都是人,谁都会疼,他怎么可能不疼?
“我给你上点儿药吧,狗蛋儿爪子上不干净,回头容易发炎。”赵羲姮拉着他的手,殷切道。
卫澧见她看着自己的手,目光暗了暗,飞快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放在背后。他的手很丑,有时候自己都不愿意多看。赵羲姮一个娇软的小娘子,看着不得觉得害怕恶心?她能忍着恶心跟自己说这么多话,真是了不得。
扯扯嘴角,眼尾带着些轻蔑,“看够了?错哪了?”
赵羲姮刚要说话,卫澧抓住她的发尾,让她面对自己,“你是公主,你哪会错?错的都是我。”
说罢也不听赵羲姮的解释,扬长而去。
赵羲姮真以为他是面团捏的?随随便便两句就能哄好?他又不是她爹,也不是她娘,不疼她不爱她,甚至可以说是讨厌极了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她三样两语劝好了?
况且她道歉也不定是发自真心的,她心里哪里有过他,不过是怕惹恼了他今后日子不好过所以才委曲求全的道歉,当他什么都不知道?
卫澧越想就越觉得暴躁难安,想起昨晚在书房心里的那股说不上来的酸劲儿,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心里骂道,卫澧,你下不下贱?当初把赵羲姮抢来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平多年之愤?
现在你在干什么?她赵羲姮吃得好睡得好,没事儿还能冲着你发脾气,你是不是下贱,就这样惯着她?
你就应该骂她,应该打她,应该折磨她。她让你不高兴了,你凭什么走?该走的是她!
他虽这样想着,脚步却不停,再也没有折返回去。反正他晾晾赵羲姮,等他不在家的日子,她受了冷待,就知道好好听话了,让她还敢同对自己吼!
赵羲姮冻得脚拔凉,她赶紧跳上火炕,蹲在窗边看着卫澧的影子消失在窗纸后面,略微有些失落。
卫澧他是真的生气了,以往他生气自己还有迹可循,现在竟这样冷冰冰的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奇怪卫澧生气竟然不掐她脖子了。
一大早狗蛋儿饿了,它像只没事儿猫一样跑过来蹭赵羲姮要饭吃。
赵羲姮一看它,想起卫澧手背上的伤痕,三道深深的印子,露出粉红的肉。
她生气的把猫扔下去,“你别吃饭了,挠人了还好意思问我要饭吃?”
狗蛋儿在下面转了一圈儿,赵羲姮还是把它抱起来,然后拿了小剪子,小心翼翼给它剪指甲。
她低着头,一边剪一边嘟嘟囔囔,“以后别挠人了,你看你阿耶被你挠的,多疼啊,他生气了,也不让我给他上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
赵羲姮生狗蛋的气,但更气的还是自己。
她就是个蠢蛋,狗蛋儿不挠她,每次张牙舞爪也就是吓唬她,她就当真以为这小家伙只会吓唬人,实际上这小东西野性难驯,把人挠了,她没有第一时间道歉,甚至抱怨卫澧把她猫扔了。
她做的不对,哄也没将人哄好,现在人还被气跑了。
看卫澧拿了那么多衣裳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虽以往巴不得卫澧日日都不回来,整个院子都是自己的,暖烘烘的火炕也没人跟自己抢了,但卫澧真就这么走了,气也没消,赵羲姮心里愧疚。
前几日晚上,卫澧还答应同她一起打牌。
卫澧南营巡完了,借着同赵羲姮生气的劲儿一股气带人去了东营。
东营临海,与东瀛隔海相望。
一到冬日海面结冰,船只出行困难,东瀛即便想渡海而来也困难,还算安稳,实际上没什么巡视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