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娇不可攀(90)

作者:一只甜筒

“这有什么打紧?我们贵主还是孩子呢,得个玫瑰疹有什么可丢人的?”她为雪浪掖了掖被,“对于北廷,贵主如何想的?”

雪浪想起这几日朝堂吵成一团的景象,顿觉头大。

南朝统御江南两省三十一城,而中原以北却皆归北廷,幅员辽阔,兵力之强盛、是南朝远远不能及的。

敢打自然是一百万个敢打,可胜算仅仅三成罢了。

雪浪深知南朝同北廷之间的实力之悬殊,也深知战事带给普罗百姓的是何等灾祸,她不愿兴兵,只是不知北廷她那位便宜老爹,为何迟迟不对南朝发兵?

她一时也想不明白,只将眼睛露出来,眨了一眨。

“放狠话谁不会,且瞧瞧北边打不打了,咱们按兵不动,现如今又扣押了宋忱,那边也忌惮着呢。”

她啧啧,“宋忱冷不丁地变了个模样,还挺渗人的。他不惜拉下脸面一定要留在宫里,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儿……”

芸娘却不以为然,“贵主瞧不出来他对你已然动了心了么?”

雪浪从被里探出来一只小耳朵,“……我又漂亮又可爱,还特别放得开,他怎么能不爱?”

芸娘笑她可爱,一时才掩口道,“不过三五日没见,贵主没瞧见他瘦了一圈么?今日又在殿中俯首称臣——他可是北廷的正二品!”

“他能背叛北边儿,来日也能背叛我,我才不稀罕。”饶是嘴上这么说了,雪浪仍是抱怨了一句,“谁知道他是不是想使美人计,□□我?”

宫娥端来药汤,这便哄着她吃,“您当初不也是使了美人计,□□他来着?”

雪浪呲牙咧嘴地喝完一碗药汤,苦的差点儿没吐出来,好一时才缓过劲儿,哭丧着脸。

“他那会儿可是义正严辞地说什么心有明月,不染烟尘,拒我于千里之外……”雪浪同芸娘闲谈似的说了几句,只觉得头昏昏,便由芸娘服侍着睡了一时。

再醒来时,已是暮色洒遍殿前,老鸦扑棱着翅膀还巢之时,都说黄昏觉令人有日夜颠倒之感,雪浪也是如此,怔怔地瞧着那重阶金顶上,万丈霞光慢慢地隐没,天色便暗下去了。

芸娘不在殿中,自己摸了摸额头,冰凉一片,温度倒是降了下来,想到了齐太医的话,雪浪拉起袖子,果见樱桃红一般的红色疹子发了出来。

真的是小儿玫瑰疹啊……

外头的灯次第点亮,正坐望着外头渐渐明亮的夜,便听有殿头内侍曲簧躬身进来,面有难色地向她回禀。

“贵主万安,春和宫里打发人来,那位宋步帅突发腹痛,说是怀了您的骨肉,一定要您去看看……”曲簧面上像见了鬼一般地,实在无法掩饰,“他说睡人床犹如睡人儿郎,吞人宝珠如同吞人骨肉,恳求贵主不要始乱终弃……”

雪浪还没睡醒,起床的郁气还没发散完,听了曲簧的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喃喃自语:“是报应吧,来的好快啊……”

第39章 物极必反 赐你一碗红花。

人都说物极必反, 一个高冷了二十一年的男人,忽然火热起来,那种滋拉冒油花的热度足以烤熟一整头羊, 目下北廷这位指挥使就以外冷内热的姿态,在春和宫门外的玉阶上坐的专心。

发财一溜小跑地过来, 稳了稳气息,在宋忱的面前嗡哝了很久, 久到宋忱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 “说话。”

发财这才愁眉苦脸地说,“奴婢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贵主那里没说法,往前也没有先例,实在是有点儿尴尬, 奴婢又是第一次侍候人……”

谁还不是第一次呢,宋忱叫他别废话,“如何?”

终于略过了称呼这一节, 发财这才想起方才曲簧公公那张见鬼似的脸, 有点尴尬上头。

“嗐,您教奴婢说的那些话简直烫嘴,曲公公差点没把奴婢给打出去……”他觑了觑宋忱的眼神, 赶紧停止了废话, “贵主说, 赐您一碗红花……”

宋忱却并未有半分错愕,他在同人交往时,总是自带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安静地听完发财的话,这便哦了一声, “宋某近日心动失常,红花正对病症。”

发财有些轻愕,躬着身子再度嗫嚅回禀,“贵主还说,您若是再说疯话,就封了春和宫。”

宋忱轻嗯,垂眼望着阶下偶一落下的叶子,道,“将药汤端来。”

发财连忙应是,又一路小跑地去了殿外,等了好一会儿才引进来一位端了碗汤的医女。

医女将药汤呈上,宋忱牵袖捧碗,一饮而尽,那位医女便奉上了一枚小小的饴糖。

她的动作很是熟练,显是做掼了的,大约是见宋忱迟疑,医女这才垂目笑着说,“贵主常吃,步帅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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