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归家+番外(27)
宛宜问起这方面的事情,子龙正经地解释说:“朋友不在多,在于知心。”如此,宛宜也不好分辨什么。只是关于子龙,关于致远,她知道的似乎并不多。
子龙兴高采烈地买回来一个水果蛋糕,上面用奶油写着“许致远 Happy Birthday”。
子龙耐心而细致地点了十八根蜡烛,开朗地说:“致远永远十八岁。”
宛宜看着跳动的火焰,说:“致远,许愿吧。”
致远双手合上,闭上双眼,在烛光闪耀的蛋糕面前,诚挚地许下了不可言说的愿望。吹灭蜡烛,他开始切蛋糕。
“又老了一岁。”致远用开心的语气说。
“二十八了,致远,子龙也是二十八。你怎么还不找个媳妇?”
致远手上的刀叉顿在蛋糕上,说:“嫂子怎么又提起这个了?”
“要是你有媳妇了,就有人照顾你,我和子龙也放心。”
致远把一份蛋糕放在宛宜面前,说:“我一个人也能好好照顾自己。再说了,龙哥有传宗接代的责任,我没有。”话语里流露出一丝怨愤与无奈。
“结婚也不单是为了生孩子,主要还是两个人在一起互相陪伴。”宛宜谆谆地给致远讲道理。
子龙语气有些责怪的意味,说:“他不想结婚就不结,以后别提这事了。”
宛宜疑惑地说:“可是不能一辈子……”
致远皮笑肉不笑地说:“嫂子,我不想结婚主要是因为我心里有道坎。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爸妈的事对我影响太大了。我现在还不能对婚姻有一个正确的判断。所以我情愿一个人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宛宜茅塞顿开,说:“原来这样。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嫂子可以给你介绍一个。”
“以后再说吧。”
子龙帮宛宜把蛋糕端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给她递了一个眼色,让她坐在这边吃,自己回到餐桌前。
致远切了一份蛋糕给站在旁边的子龙,子龙吃了一两口,趁致远切蛋糕毫无防备之际,野蛮地把一小盘蛋糕往他脸上抹,笑得前仰后合。
瞬间致远脸上白了一大块。他半睁着眼,嫌恶地睥睨着子龙,然后迅速抹下脸上的奶油,追着子龙跑。两个人打打闹闹,笑得喘不过气,仿佛这里只有他们俩人。
最后两个人都白花花地出现在宛宜面前,宛宜笑得不亦乐乎。
洗完澡后,致远和子龙又两军对垒,拿出象棋开始厮杀,宛宜坐在旁边出谋划策。
“这个炮应该走这。”宛宜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策略。
“不能走那,他的马往这一走,炮就走不动了,必死无疑。”子龙一面想着如何步步为营,一面向宛宜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
子龙是下象棋的高手,洞若观火,他能一眼看到接下来几步的走法。他挑衅地笑着说:“真要走那?”
“嗯?”致远疑惑地把刚落下的車退回到原处,仔细地看了看,又把車下在了那个没有完全把握的位置。
“你输了。”子龙移动自己的马,淡定地说。
“又输了。”致远后悔地叹了一口气。
“让你悔棋,你也只能是输。和我下棋,你什么时候赢过?”子龙得意洋洋地挑逗地说。
“子龙心思缜密,谋略全局,致远,你斗不过他的。你应该多和他下你擅长的跳棋,找回自信。”
致远不服气地说:“再来一盘,我不信我赢不了你。”
和平常一样,宛宜先回到空荡荡的卧室,躺进冰冷的被窝。
不知为什么,宛宜有一点嫉妒致远,因为连日来子龙对他的好?毫无疑问,子龙对宛宜比对致远好得多,事事都先考虑宛宜。
可子龙对致远的好里面有一种无法捉摸的感觉,让宛宜妒忌。宛宜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感觉。或许是他们相识八年的默契,和谐相处?还是自己疑神疑鬼,嫉妒心太重?
想想真是可笑,自己居然会嫉妒老公和他兄弟之间的感情。多思无益,宛宜带着无法解开的疑问渐入梦乡,梦里她一直在搏命地追求一缕虚无缥缈的轻烟,可那轻烟远离她的速度越来越快,任凭她如何哭喊,如何奋起直追,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二天清晨,宛宜微微醒过来了,发现子龙不在身边,旁边的被子没有被掀开,也没有被睡过的痕迹,她猛然睁开眼,心慌乱跳。
门咯吱一声开了,子龙面色红润地走进来了。
宛宜不知为何如此心急,问:“昨晚你没在这睡啊?”
子龙背对着宛宜,眼神闪烁不定,一面脱下睡衣,换上常服,一面说:“昨晚,致远那小子输了棋不服气,非要接着在小房间玩,玩到很晚,我直接在那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