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正在看流浪汉口供那一页，很少的一页，没有任何需要注意的事情，一张纸里有半张纸写满了流浪汉是去哪找酒喝然后又如何晃晃悠悠的回到了他经常过夜的地方，对于尸体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发现了，然后害怕就跑掉去报警’这样，毫无有价值的线索。

“确定他没有搜过尸体身上的物品么？”

“警察也怀疑过，但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他有”

“周围环境的走访呢？”

蝙蝠侠可以去入侵任何一个系统来获得他想要的线索、或者是通过最先进的仪器分析哪些罪证、或者可以通过恐吓知情人士获得他想要的信息，但蝙蝠侠绝对不是一个适合在犯罪现场周围通过人群走访来获得需要线索的身份。这种事他只能共享警察的刑侦系统。

“目前没有任何的发现，戈登警长也很着急，但到目前一个目击者都没有”

“……有，也未必会说”

哥谭的民众们，尤其是在底层生活的民众们，比起别的地方更明白明哲保身这句话的重要性。

所以就算有时候发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但是出于对自己安全的考虑他们也会选择沉默。

“……确实如此，这才是最难办的”

“你们在找什么？”

杰森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尸体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不是么？布鲁斯却一直像在找什么东西。

“现在手头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布鲁斯想要从艾斯玛教授的尸体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证明他曾经去过哪里的线索”

芭芭拉替代了布鲁斯回答了杰森的疑问，杰森当然也没指望布鲁斯会回答就是了。

“为什么那么确定一定会有东西呢？”

杀人抛尸什么的，连容貌都给毁了就为了避免身份被认出来，身上有什么东西的一般也都给处理了吧。

“通常会被刻意销毁的都只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比如证件之类的。而一些日常用品一般不会被刻意处理掉，主要是抛尸时间太短，他们一般不会先把尸体从头到脚搜个遍”

“这样啊……不过如果不能确定到底要找什么的话，岂不是很困难？”

“手表”

一直默不吭声的布鲁斯开口回答了杰森的这个问题。

将一张图在银幕上放大，然后刻意放大了手腕部分说到：

“艾斯玛教授的左手腕有一条很明显的手表勒痕，勒痕的这个地方血迹是突然断掉的，说明在他的血干掉之前这里都有一块手表才对，而且从勒痕的程度来看应该是死后发生僵化反应之后才从手腕上被取下来的”

“找到那块手表能干吗呢？”

“不知道，只有找到了才能知道”

杰森看着布鲁斯忙碌的背影想了一下说到：

“我大概能猜到是谁拿走了它”

杰森的话成功的将布鲁斯和芭芭拉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你确定？”

芭芭拉不敢置信的问着。

“嗯……如果你们判断它不是被杀人的人给丢了，也不是被流浪汉给拿走了，那么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种人了”

杰森生活在哥谭的底层，为了生存下去他干过很多事情，盗窃基本是家常便饭，去喝醉的人身上摸东西也没少干，既然能从醉汉身上摸东西，那自然也能从尸体上摸东西了，不过杰森知道，尸体上的东西最好少碰，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而给你招来杀身之祸，而他现在所说的自然就是和他一样生存在哥谭底层的那些孩子们了。

“就是他？”

布鲁斯蹲在屋顶暗处看着对面那间破旧房间里的家伙，有些谢顶、身材略胖，从沙发上站起来去拿茶几上的遥控器的动作说明了他的腿脚应该不是很正常。

“对就是他，尸体发现的这一代是他的地盘，他管理着这里大部分的流浪儿童”

布鲁斯调转了一下镜头，果然看到简陋的房间里有几个瘦小的孩子在忙着收拾房间。

人类是阶层动物，不管在哪个阶层中都依然会再次被划分出上层和底层的阶层。就像是布鲁斯所在的上流社会，杰森所在的底层社会中依然会有如此的划分。

流浪儿童内部也会继续划分出这些阶层，这个男人就是在流浪儿童中属于上层阶层的人，他控制着很多流浪儿童，给他们提供吃住，但反过来孩子们偷到、抢劫或者摸来的东西也自然是要上贡给他的。

“杰森”

“嗯？”

布鲁斯叫的称号让杰森有些奇怪，他跟本不会在穿着蝙蝠侠制服的时候叫杰森的名字才对。

“……算了这个问题我们回去再说”

布鲁斯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房间里，几个孩子从另一个房间走进了屋内，端着一大盆东西，应该是饭。